皮做大衣,把你的骨头抽出来做棍子,放你的血用来洗脸,最后把你的肉用来喂丧尸。”潘其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郑介铭的愤恨。
他说完这些,冷笑了两声,说着,“怎么你问我这种问题,还希望我向你求饶么你还希望我向你表态,以后再不骚扰你们的人,然后带着我的手下夹着尾巴立刻走人想通过我的态度来判断怎么处置我”
呵呵呵呵呵
潘其化笑了起来。
“天真还是说,你想把我放掉居高临下、怜悯作态的把我放掉以满足你自己内心那一点儿虚伪的慈善之心我告诉你,你如果让我活着,我潘其化,接下来一定会用全部的精力和你们作对到底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一定会报仇我能杀你们一个人,就会杀你们一个人能杀你们一双,不会少收一颗人头”
郑介铭并不说话,只是听潘其化继续说着。
“我告诉你,我那天所做的,对我、对我手下这几个人,没有任何的不对我们要活下去如果我手头资源充足,或许会救她。但现在,我宁愿做一个真小人,也不做伪君子我也告诉你你就这么站在道义之上撑下去,你们总有一天会遇到更大的灾难,不信走着瞧”潘其化疯狂的说着。
郑介铭听他说完,终于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有时候宁愿做一个真小人,活都活不下去,还谈什么别的”他从潘其化的腰际抽出了刀,“怪只怪你和我们成为了敌人。”
“呵呵呵”
潘其化笑着,用手抓住了刀刃,似乎是要做最后的抵抗。
只是他刚才被打得有了内伤,此时力气都使不出来多少。
郑介铭心里终于发狠,将刀向外猛的抽出,潘其化的两根手指头被刀刃断掉。
“来啊你若杀了我,我还可以饶恕你。”潘其化挑衅的笑着。
郑介铭将刀举起来,刃尖对着潘其化的脖子。
“我倒是不需要你的饶恕,你太客气了。”
随后他将刀毫不犹豫的插进了潘其化的脖子里。
潘其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是在极力喘气,又像是血液外溢的声音。
随后郑介铭将刀斜着向外抽出。
他感到潘其化的血还是溅射到自己的脸上。
“应该我先饶恕你才对,那之后,或许才该考虑你饶恕我。”郑介铭对着潘其化的尸体说着,“而且,杀掉你,跟饶恕毫无关系。”
郑介铭走到车厢门旁边,将门推开。
他从黑暗中慢慢的走回阳光之下,光线恰好斜着照射在他的脸上,那脸上布满了血液潘其化的血。
姜才大声的哭了起来,跪在地上,连声哀求着。
谢佐森和谢平把脑袋转开,不再去看郑介铭的脸。
黄刚直接愣在当场,潘其化在他心目中好歹是个有魄力的大哥,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天也塌了下来。
殷志华则阴郁的低着头,斜着瞅着郑介铭。
蔡令和其他人则呆滞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命运的安排会是如何。
至于郑介铭一伙人,什么表情都有,但无论郑介铭选择是杀还是放,他们大多数还是会理解。
郑介铭站在车厢上,他身后是漆黑的车厢,这使得他站在这里,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能够掌控这群人生死的气质。
他扫视了大家一圈,将目光停留在薛挺的脸上。
薛挺此时面无表情,眼镜之后,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平淡。
末日嘛死活这种事情潘其化死了,那也就死了,谁死,都如同齑粉一样,过了就是一阵灰。
“给你们两个选择,走,或者我可以收留你们。”郑介铭说着,“无论你们走了,还是想留下,你们还想对我报复的话,尽管来嘛但现在从我们的角度,给你们选择毕竟你之前说的也没错。”
薛挺听他这么说,自己先自己琢磨着这话中的意味,随后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说着,“我不是个能够挑大梁的人,没有老潘,我怕是走也走不了”
随后他将头面向郑介铭,“你就真不担心我会带着他们报复”
“呵呵。”郑介铭冷笑着,“担心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担心有人突然尸变,担心天上掉下来炸弹,担心食物青黄不接,固然也担心你们所以我不得不杀了他。如果你挑头,杀的就是你而已。”
薛挺听他这么说,再也不敢胡乱的想什么,而是低下了头,“跟谁活着不是活我们跟着你们有事情你们就尽管吩咐”
“其他人还有异议么”郑介铭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个幸存者。
当然不会有谁反对,谁也不会想到给潘其化报仇这种无聊的事情,而且,从一开始,这件事情仿佛就是潘其化惹出来的。这些人甚至在内心深处,对潘其化的绝情都有过意见。
除了殷志华和黄刚。
“那行。薛挺,你去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吧,潘其化的尸体,你们去收。”郑介铭说着,这才从车上跳了下来。
“谢谢谢谢郑哥”姜才几乎快要向郑介铭磕头。
郑介铭扭头看着这个趴在自己脚下的男人,判断他依然不是一个掀的起风浪的人,并没有理他。
第四百二十章规矩
郑介铭从车上跳下来,并没有搭理姜才等人,而是将对他们的处置权,直接交给了耿直。
大家围在这辆卡车旁边,郑介铭看着大家,一字一句地强调着。
“今天的事,不管大家怎么想,只请大家记住:我们既然是一个队伍,就没有理由随随便便放弃一个人;谁要是敢欺负到我们头上,那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众人没有说什么别的,虽然他这句话有些霸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似乎觉得心安了许多。
花奉依然卡着薛挺的脖子,直到薛挺转头,小声说着。
“能把我放开了么我带人去清理潘其化的尸体”
薛挺的语气中,明显充满了一丝疲惫的气息。
花奉松手,眼睛却朝蔡令的方向望去。
这小子花奉想着,之前也向我们隐瞒了事实,如果他不主动解释解释,这种人也得防备着。
至于姜才
走狗小人老郑不想办法处置他,我也得拉着老周想办法
王鑫蕊远远的在人群中看着花奉,她心里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现在王承难多了三个父亲
父亲
所以现在花奉也是一个“父亲”
虽然王鑫蕊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但从感觉上总是很奇怪,她需要花奉过来跟她说几句话,但现在的他却似乎完全顾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