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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指回马齐,那滴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滴入湖水中。

“刚才那是误会均洛刚才我们都不知道孟壮已经死了现在不是没事了么”虽然隔着船,常冰感到两船之间的火药味几乎让空气和湖水沸腾,试图稳住刘均洛的情绪。

“小娘们要不是你们狗男女救那个活死人,谁他妈也不会死”刘均洛的嗓子已经快喊破了。

“放你妈的屁”周记堂是个痞子性格,但他既然把郑介铭救下了,就只许自己质疑,不许别人指责,“你个混蛋,有种放过马齐跟老子干一架”

半截棍子旋转着飞到周记堂眼前,刘均洛话未落棍先至,将手头的半截棍子朝周记堂扔去,“你大爷”

周记堂本能的一闪身,棍子擦着他的耳朵飞到身后,远远的坠入湖中,再定睛朝刘均洛看去,这货拽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马齐,将他推入湖水中,抄起半截桨身就朝反方向划。

“妈的快救人”两船相距并不远,周记堂不再管刘均洛,伸出船桨递向马齐,马齐迷迷糊糊的在水中挣扎,常冰从舱底取出另一个船桨,将船朝马齐方向划动,周记堂终于能够徒手够住马齐,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向上拉,由于用力过猛,重心稍偏,右手船桨一下子跌入水中,周记堂索性两手使力,在常冰的搭手下,终于把湿漉漉的马齐拽上船。抬头看刘均洛,已经划到几十米开外,这杂碎似乎找到了另一个好船桨,扔下了半截桨身。

“有没有呼吸”常冰探着马齐的鼻息,她压着马齐的胸口,想要把水给逼出来,还好,马齐使劲咳嗽着,将胸中的水呛了出来,开始大口呼吸。

周记堂仔细看了看马齐,他两手臂淤青,光秃秃的头顶破了一个口子,还在流血。左脸高高肿起来,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马队马队还能听见我说话么”常冰看着马齐的样子,焦急的喊着,希望他能够有所回应。

马齐眼睛半睁,呆呆的望着蓝色的天空,不说话,嘴唇来回抽动着。

“马队你想说什么你跟我说”常冰的样子就好像要听马齐说遗言,周记堂感觉满肚子无奈,摸了摸还在疼的牙,忍住了恶毒的吐槽。

马齐抽动着嘴唇,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侧着脑袋,哭声一浪高过一浪。

“马队”常冰扶起马齐流血的脑袋,靠在自己腿上,马齐埋着脸,歇斯底里的哭着,像个孩子。

“我真无能眼睁睁看着同事们一个一个都倒下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马齐抽搐着嗓子哭道,“我连丧尸和人都分不清,差点一船都端了,我他妈真不如被打死被咬死”

“哦,他刘均洛也算人那疯子和杂碎算什么”周记堂又望了一眼刘均洛的鸭子船,那船已经划了很远,成为一个轮廓。

常冰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泪人血人,只能由着马齐发泄自己的情绪。

四小时后。

马齐一直哭了很长时间,直到没了力气,昏睡过去,任凭两人怎么叫也叫不醒。他们没有办法处理马齐的伤口,只能任由伤口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

周记堂和常冰沿着离湖边不远的地方轮流划船,试图找到能够落脚的据点。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休息的地方,我们现在有两个人都丧失行动能力了。”常冰持桨,一脸焦虑。

“两个半”周记堂牙不疼了,立刻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嘴脸,“我也快失去行动能力了。”

“今晚还必须想办法处理马队的伤口,不然会发炎的”常冰没有接茬,她脑子里是各种难以解决的难题,缠成了一片,她只想将问题一个一个梳理一遍。

“还必须处理我的牙,不然会发疼的”其实周记堂的牙早就坏了,现在只是有点阴疼而已。

“这个男人还不清醒,他到底能不能醒过来了难道我才是小说男主角么”常冰的心态平衡有些被打破,刘均洛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打转“小娘们要不是你们狗男女救那个活死人,谁他妈也不会死”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如果这个人醒了还好,如果他不争气的一直这么昏死过去,那所有人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是为了什么

“没关系,我不介意,刘均洛和孟壮本来就不介意有没有这个人,他们都是这样”周记堂其实看出来常冰的矛盾,他是想提示常冰,刘均洛和孟壮根本算不上为别人作出了“牺牲”,他们只是为了自己,大难临头自私的逃跑,一个舍弃别人,一个运气不好丧生,仅此而已。

“马队的受伤都是我的错。”常冰倔了倔嘴。

小样儿老子当时要是不出手帮你,你和小白脸就被马队留下喂丧尸了周记堂心里顶了常冰一句,但是他歪着头看她,没有说出口。

“你不觉得肚子饿才是最大的问题么”周记堂肚子咕噜一阵响。

常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胃也在抗议。

“哦,不对,还有更大的问题。”周记堂夸张的弯下腰,低头捂着肚子。

“怎么了什么问题”常冰生怕他再出什么问题,不论她承认不承认,这个一直以来被她反感的男人已经成了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想要大便”周记堂咧着嘴回头,放了一个很臭的响屁。

出乎意料的是,常冰没有被周记堂的低俗笑话给激怒,他一回头,看见常冰站了起来,望着河岸。

“怎么了”他顺着视线望去。一片树林,一个小庙。

“安平寺我去附近转过,是个保护建筑。”常冰很严肃的看着安平寺。

“所以呢”

“那地方不开放参观,所以是空的。”

“哦”周记堂明白了。既然是个不开放的保护建筑,应该很少有人想到跑那边,更重要的是,那里面多半没有丧尸

常冰确认岸边没有丧尸,谨慎的把船靠向岸边。

“我先上去,如果有问题,你就把船顶离岸边。”

“那你呢”

“我会游泳。”周记堂弯着腰摸上了岸。

常冰警惕的盯着周记堂蹿入树林,看着左右昏睡和昏迷的两个男人,手里紧紧握着船桨。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周记堂依然没有回来。

“该不会把我抛下了吧”常冰越想越怕,手开始发抖。

前方树丛中,一个人影跳动着,常冰将木浆立在面前,全身都在发抖,又期盼又害怕的注视那个人影。

是周记堂

“怎么这么慢”常冰长吁一口气。

“我拉了泡屎。”周记堂摆出一副很舒爽的表情。

“问你屋里的情况”常冰觉得很不高兴,自己担惊受怕等了半天,换来这么一句废话。

“很棒空屋,没吃的没坐的,但是应该很安全,门锁也是好的,周围一圈我看了,也没丧尸。先进去,休整休整再说。”

周记堂看起来很轻松,把船绳拴在湖边树上,上船先把马齐背起来,不一会,他独自回来,背起郑介铭。

“带着桨。”

常冰随着周记堂进门,她注意到门外侧有把挂锁,周记堂取下挂锁,把常冰让进来,回头把门闩上。

“你怎么进来的”

“机密。”周记堂咧嘴一笑,这种普通挂锁对他,小意思,一颗曲别针、一根针,或者工作胸牌上的钩针就能够搞定。

屋子很大、很空旷。屋角有一堆稻草、一件脏脏的大衣,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很久之前曾经有流浪汉进来过,不过后来被弃坑了。

两人把郑介铭和马齐扶在稻草堆上,回头开始商量。

“马队也昏过去了,还有点发烧。这里晚上过夜也困难。”常冰皱着眉头。

“食物也不够。”周记堂隔着窗子向外侦查,“这里离那边真雅路步行街应该不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