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561(2 / 2)

不过那白鹅明显对这打扰它觅食的举动很不满,先是避让,随即同样扑扇翅膀,回头啄击。一时间,这两只家鹅竟是在唐恩眼皮子底下打了起来,而且很是激烈的样子。

这是发情

意识到这点,唐恩摸了摸鼻子,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正要取消指令,一道悦耳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样亚瑟,成功了吗”是莉娜,踏步走进后院,脸带笑意。不过随即看到那两只打得不可开交的家鹅,不由一愣,“呃这么热闹啊”

“咳咳恩,是啊,还好吧”回过头来看是莉娜,唐恩下意识就想起之前房中那幕,神色顿时有些尴尬。

现在想想,之前灾厄之眼假扮的莉娜虽然与本人一模一样,但其实还是有破绽可寻的。那只是灾厄之眼搜刮唐恩记忆,所弄出来的虚影。也就是说,它不可能知道莉娜的所有事情。毕竟有些事情唐恩自己也不知道,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无从复制。

所以如果唐恩当时问些细节,再依靠自己推测,应该就能发现破绽。那样的话,自然也就避免了莉娜之后的真心表白,不至于搞得现在这么尴尬

还是大意了啊暗自做着检讨,表面上唐恩则迅速收起尴尬神色,挥了挥手,正要打个招呼,却蓦地发现莉娜走来的脚步一顿,双眸迅速蒙上一层雾气,显得异常空濛。

“呃”看着这幕似曾相识的场景,唐恩不由一愣,反应过来神色大变,一拍脑门,“靠”

前面说过,灾厄之眼的最大覆盖范围在三丈之内。唐恩刚才也并没有进行定点施术,谁曾想一个愣神,却使得莉娜无意踏入的覆盖范围。

“亚瑟先生”就在唐恩匆忙取消指令时,莉娜轻轻抬头,咬了咬嘴唇,面色绯红,“其实我喜欢你”

嚓,慢了一步凝神取消指令,“尼玛又调皮”唐恩闻言神色略显尴尬,拍了下灾厄之眼,嘴角微微抽搐。

灾厄之眼控制人心的手段有两种,一是直接灌输负面情绪,强行下达控制命令。二是挑动并夸大目标对象心底的情绪,使其冲动妄为,同样达到控制的目的。

而有前车之鉴的例子,唐恩自然认为莉娜的表白行为属于前者,也就是灾厄之眼的控制效果,与本人无关,所以自然不会多想。

这是一场美好的误会,只可惜,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

“这我我我”结结巴巴,回过神来的莉娜响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头脑顿时一片空白,脸庞宛若熟透了的苹果,嫣红一片,诱人之极。

而唐恩自以为莉娜是如他一样尴尬,扶了下额头,哀叹一声,这特么该怎么收场

摊手,“那个,这个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灾厄之眼的惹得祸呃,我也有错,刚才是我下的指令”

越解释也就越乱,最后唐恩只好闭嘴不言。而这种情况下,莉娜自然也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满脑子都是我表白了我竟然表白了肯定会被拒绝吧,我该怎么办亚瑟会怎么看我啊啊啊

两人各怀着心思,场面自然更显尴尬。一旁的两只家鹅在恢复正常后,同样没了觅食发情的,再次蜷缩回墙角,院落顿时寂静无声。

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蓦地匆匆闯进院子,像是有什么急事,直到越过莉娜时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瞬间顿住脚步。

“哦,是哈里啊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恩一转头,见是哈里顿时大喜,尼玛救星啊,连忙大声招呼,借着这有点过分的热情态度,稍稍散去场中尴尬氛围。

而哈里似乎是真有什么急事,顾不得八卦,急忙奔到唐恩身旁,附耳低声说了些什么。

狭长眼睛瞬间微眯,唐恩脸上的喜意宛若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杀意。顿了顿,吐了口浊气,看向仍自低头的莉娜,“抱歉,我需要立刻出去一趟走”简单解释,一挥手,带着哈里匆匆奔出院落。

“没事的,我”

再等莉娜抬起头来,除了墙角那两只簌簌发抖的家鹅,院落已经空空如也,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无声喃喃,“我没关系的”

718章悲恸减员

深夜,距离寒水城数百里之外的不知名小城。

穹顶阴郁,不见星月,唯有丝丝冷雨辗转飘零,落在这抛却白日喧嚣的小城之上,又添几分清冷寂寥。

城南贫民窟,这里早早陷入黑暗之中,还算宽阔的街道基本不见行人踪迹,偶尔碰到,也是蹒跚摇晃,不知家在何处的醉鬼之徒。

就在这时,蓦地,

嗒嗒嗒马蹄疾奔,声势迅猛,远远近近听来仿若战鼓,瞬间即打破此处寂静。

闻声,街道中间有醉鬼下意识转头,朦胧中就见数十道骑手转过不远处街角,携着风雷之势狂卷而至,未等反应过来已是到了眼前。

也不知是确有急事,还是对自己的骑术甚为自信,这些骑手见到马路中间的醉鬼,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径直冲来。

失声惊呼,“操”危急关头,醉鬼酒意瞬间消散一空,忙不迭侧身跳出,狼狈翻滚。

哗呼啸而过,马蹄踩进街道坑洼处,溅起污秽水花无数。

“你娘”憋出后面的咒骂字眼,醉鬼一抹脸上浑浊泥水,顿时勃然大怒,“赶着去送死啊呃”起身转头,街道空空如也,刚才那数十道骑手竟是早已跑过这条街道。

绵绵细雨依旧无声滴落。

暂且不说这醉鬼如何恼怒咒骂,那狂奔而过的数十道骑手在接连穿过几条街道后,终于在贫民窟角落,一处破落废弃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刚下马。几道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身影迅速迎了上来。语调悲伤。“老大,汉迪他”

“不用说了,到我过去”

穿过破落木门,走上条碎砖瓦铺就的小路,抬头就是透出昏黄光亮的正屋大门,脚步急促,短短几息后,所有人齐齐走进。

屋中简陋。一盏油灯,一张用几个桌子临时拼成的床榻,上面有一方白布掩盖着什么。除此之外,屋内不见其他任何家具装饰。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眼下十几个人走进,竟也不显得这里太过拥挤。

当先走进那人脚步不停,带着湿漉脚印,面色沉凝的来到床板一侧。顿了顿,缓缓伸手揭开白布。摇曳烛火,映入眼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