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拎尊的玄齐被震得倒退半步,左脚点地为轴,身躯高速旋转,手中碧绿色的杀生剑往前一点,恰好刺在了李云的手指上。本就是邪道妖物的杀生剑,立刻鬼哭神嚎,呼啸唔鸣中震得李云后退半步。
玄齐手掌一抖,四羊大尊上的六根直羊角激射而出,噔噔噔尖锐的羊角打在李云如钢似铁的肌肤上,迸出一串串火花,闪眼耀目。
金刚门的不传之秘,把李云的防御提升到了极限,面对玄齐的攻击,李云眼中不屑:“就这样的法器,也想伤我”
嗡虚空中的玉佛再次震鸣。指骨舍利绽放出刺目的华光,万象指力道十足,对着李云的额头刺去。
阿雅的死刺激到了李云,盛怒之下行事未免有些癫狂,面对玄齐刺来的一指,李云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怒目圆睁,全身的功法运在额头上,口中怒啸:“我顶”居然用额头硬接玄齐的万象指。
嘣劲爆的指力爆破而开,震得李云脑袋往后仰。正面攻击依然破不开金刚门变态至极的防御力,癫狂的李云嘴角浮出嘲笑,五指往前一抓:“我要把你零碎”
扑哧碧绿色的长剑呼啸而来,劈砍在李云的肩膀上,坚硬无比的肌肤也抗不过杀生剑的锐利,更何况还附带斩魂夺魄的效果,直接劈砍在魂魄上,鲜血淋漓,李云惊声悲呼。
“就是这样”玄齐把四羊大尊扔了,双手紧握杀生剑,身躯往前一冲,双手紧握长剑,对着李云的肩膀用力的突刺。坚硬无比的皮肤,金刚门的不传之秘,在杀生剑的突刺下,逆天的防御一瞬间变成了虚无。
碧绿色的长剑刺入李云的胸膛,壮硕的修士好似龙虾般蜷缩在地上,一边对外喷吐鲜血,一边低声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玄齐说的倒是实话,灵光一闪抓住杀生剑,一剑劈砍斩掉了阿雅的头颅。玄齐隐隐发现杀生剑好似克制金刚门的功法。对上李云时玄齐大胆尝试,运气不错杀生剑果然克制金刚门的功法。
玄齐拉着杀生剑的剑柄,用力的往外一拉,殷红色的鲜血喷吐而出,一瞬间喷涌在玄齐的身躯上,也染红的玄齐的脸。
千里之外,深山老林,福地洞天中有着一座巍峨的山门,山门内的殿堂中有个须发洁白的老者盘腿打坐,一盏烛火颤动,三缕檀香幽明,在大殿的正中供奉着祖师爷爷的雕像,在雕像的前面摆着一块块好似排位的玉石,忽然间正中间的两个排位碎裂了
盘腿打坐的老人眉头一皱,古井不波的神情忽然出现三分的惋惜,手指捏动诀印,一团劲气在指尖上颤动,老人往外轻轻的一弹,呼啸的劲风撞在外面山钟上,悠扬的钟声鸣响,惊得林中鸟雀飞舞。
老人张口一声悠长的怒啸:“出事了,速来祖祠集合”原本平静的金刚门,顷刻间鹰飞兔走,空旷的大殿上忽然间多出一些人来。
“老祖,出了什么事情”一个满脸火红的大汉,顺着老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张口发出一声的怒啸:“是谁杀了我儿与儿媳,究竟是谁”金刚门内杀气腾腾,玄修界中暗流涌动。大劫将至前总会有魑魅魍魉作怪,一场血雨腥风正在酝酿之中。
第六百三十七章祸水东引
今夜注定无眠,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老鼋就是毁尸灭迹的不二人选,把两具尸体都送进烟波山洞天中,打扫于净场地,一切就好像是没发生过。
阿雅的话倒是给玄齐启迪,玄门正宗的传人不可能拜入佛门之下,阴错阳差得到了玉佛造像,同时还拥有佛指舍利,这一切恰好成了祸水东引的道具。
在玄齐还弱小前,无法承担金刚门的报复,也只能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于是这一夜京郊之地瑞气腾空,佛光乍现,原本还淡薄的灵气,顷刻间充盈紊乱,随着灵气颤动,杀气忽然腾腾,一瞬之后这一切又都烟消云散。是夜玄齐醉倒温泉馆中。
这一夜京城注定不会平静,随着总门信息传递,确认阿雅和李云失踪后,京城的中南海保镖满世界搜索,华光冲天的京郊也是重点排查之地。
拂晓之前利用术法腾挪的李振山出现在京郊,本就硕大的眼睛,现在更是瞪得滚圆,仔细查看了京郊的地形,又用鼻头在虚空中用力的嗅了嗅,而后把手往一块大石上一指,让人搬开了大石,而后往下深挖。
松软的土地往下挖了两丈,果然挖出来了两具残破的尸身。望着两具破损的尸身,李振山双眼闪着寒光,上前仔细端详,致命的伤口显而易见,阿雅被杀生剑斩去了头颅,李云被杀生剑刺穿心脏。
不要以为死人就不会说话,通过对身躯上的伤口比对,也能逐步缩小敌人的范围,李云的身躯好似被重物击打过,肌肤上还有尖锐器物刺到的伤痕。通过对比这些伤口,李振山逐步的缩小范围。
“叔叔,看出什么了没”鹤发童颜的李老太爷,诚惶诚恐的站在李振山身后,按照辈分与年龄,他的确比李振山小了许多。
李振山冷哼一声,儿子庇佑世俗李家,最终却惨遭横祸,身死道消,他能强压住火气没翻脸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仔细又观看了李云的额头,同时观看了阿雅的手腕,残余的佛法之力引起李振山的警觉,正要再次往下勘察时,耳朵忽然微微的颤动两次,怒目圆睁望向东南方,怒声长啸:“何方高人,为何藏头露尾”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掌心往外一番,一记掌心雷就拍了过去,轰参天大树被炸得支离破碎,树上的枝叶纷纷跌落,落叶缤纷中一个光头的大和尚跳了出来。
“阿弥陀佛”金色的袈裟在拂晓前的黑暗中特别明亮,肥大的光头上还有一层油光,释武尊对着李振山行了一礼,高声问:“施主何必这般火气,听闻这边佛光普照,似有灵物出世,莫非金刚门”释武尊说了一半,这才看到李振山满脸火气,地面上躺着两个死尸,释武尊的脸立刻拉长,他才发现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云台山净莲宗的秃驴”李振山怒气冲冲,两股热气从鼻孔中喷出形成两道白烟,双手前伸指着释武尊说:“如果你不出现,我还不能确认谁是凶手,现在你出现了等于不打自招。”
“我怎么就不打自招了”怒吼吼的释武尊,伸手抓了抓自己油亮的光头,有心此刻遁走,却又怕背了黑锅,索性留在这里和李振山辩一辩机锋。
“我儿与儿媳生死荒山,儿媳的手腕与儿子的额头上都有淡淡的佛家法门之力,难道这就不是你出的手”李振山越说越激动,指着李云胸膛前锐器击打的地方,异常激动的怒吼:“这个地方,是不是用月牙铲铲的”
“不是”释武尊怒了,指着李振山的鼻子怒啸:“你死了儿子媳妇,我也很同情你,但你不能乱扣屎盆子。佛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