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才响了一声,陆亦雷马上就接听了电话:“喂,哪位”舒逸他们原来的通讯工具在靠岸前全都扔了,这是金真正给他们预备的一套新的。
“陆局,我是舒逸”
听到舒逸的声音,陆亦雷长长地松了口气:“怎么样”舒逸淡淡地回答道:“幸不辱命”陆亦雷笑了:“好等你回来,我为你们庆功。”舒逸说道:“小纪开口了吗”陆亦雷沉默了一下:“小纪自杀了,他宁愿死都不愿意交待谁是成万圣教的自由神。”
舒逸叹了口气:“谁值得他这样去维护”陆亦雷说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无外乎是两种人,一是他所敬仰的人,二是他所爱的人。可是这小子是个特例,他敬仰谁我们还真正查不出来,而据说他是一同性恋,身边却喜欢用女人,几乎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感情世界,所以他所爱的人我们也无从查起。”
陆亦雷说到这:“对了,你的人没有什么闪失吧”舒逸说道:“嗯,都平安无事,我还把罗娜和嫣红给带回来了,还有肖长贵的未婚妻,她是个北韩人,这次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可能就都得死在那儿了。”陆亦雷说道:“平安就好,好了,不说了,等你们回来再慢慢聊吧,我这边还有事,父亲今天下午到莱市,会住进莱港海军基地,我要再去落实一下安保情况。”
第一百四十六章毒盅
舒逸才睡下没多久却一下子就惊醒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水。
镇南方和叶清寒正在一旁轻声说着什么,让舒逸的动静吓了一跳。
“老舒,你怎么了”镇南方走上前问道。舒逸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镇南方笑了笑:“做恶梦了”舒逸叹了口气:“我仿佛又看到了蓝色火焰。”蓝色火焰镇南方的叶清寒对视了一眼,关于舒逸和蓝色火焰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蓝色火焰已经成了舒逸的一个死穴。
叶清寒笑了笑:“舒处,不过是做梦罢了,别想太多。”舒逸轻声说道:“不,我并没有睡着,只是偶然想到了蓝色火焰。”镇南方皱起了眉头:“你经常想到它”舒逸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会经常感觉它就在眼前晃动,以前我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
镇南方追问道:“什么不一样”舒逸说道:“刚才我竟然感觉到胸口很闷,像是无法呼吸一般。”镇南方说道:“老舒,会不会是你的心理作用就像我在听说自己被打了那个什么针之后,也会出现口干舌燥,脸红心悸的感觉,后来我才明白,这是自己给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
舒逸望向镇南方,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是镇南方所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什么心理暗示,不过舒逸不想让他们过多的担心,舒逸微微一笑:“嗯,南方说得对,也许是我自己太紧张了,没事。对了,还有多久能到”叶清寒说道:“我们的目的地是莱港,大约中午一点左右就能到。”
黔州省西乡苗寨,一座低矮的吊脚楼里,房间的门紧紧地关着,外面阳光明媚,可屋子里却是黑漆漆一片,阴冷而恐怖。“唰”的一声,屋子里出现了一点光亮,一根火柴让这黑屋里有了一丝的光明。
接着桌子上的一根白烛被点燃了,烛光中出现一张妇人的脸,那张脸上满是皱纹,宛如枯树的皮,一双眼睛很是浑浊,看上去没有一点神采,她佝偻着腰向一张破床走去,然后爬到了地上,伸出她那只仿佛只剩下骨头的如鸡爪子般的手,从床底下取出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罐子。
她抱着罐子站了起来,颤微微地走到桌子边上,在长凳上坐下,她拧开了罐子,然后在左手的中指处用力咬了一口,艰难地挤出了几滴鲜血,血滴入了罐子里。她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扣上罐子的盖子,妇人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向床上:“芸儿,阿嬷说过,一定会让他来陪你的,一定”
妇人说完,沉默了一下,像是在仔细地倾听:“芸儿,你说什么”她低下身子,像是要伏到了床上,床上哪里有什么人,只有一副骨骼架子
妇人突然坐直起来,沉着脸说道:“不,我不会听你的,不能放过他,坚决不可以,芸儿,别的事情阿嬷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情,你得听阿嬷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都该死,都该死他必须死,我会把他带回来,让他就躺在你的身边陪你,芸儿,那样你就不会再觉得孤单了。”
门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六七的女人走了进来:“阿嬷,姐姐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阿嬷,再说姐姐的死只是个意外,和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听我的好吗算了,放手吧”妇人望着女人:“岩花,你太让我失望了,死的人是你姐姐,你的亲姐姐,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能死吗她为那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可那个男人呢”
妇人那空洞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岩花苦笑道:“阿嬷,那是姐姐对人家的一厢情愿,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他甚至都不知道姐姐喜欢他,这怎么能怪他呢,再说了,姐姐为救他而死,他也并不知情,阿嬷,你这样做就是姐姐的阴灵有知,也不会答应的。”
妇人歇斯底里地叫道:“我不管,芸儿既然那么喜欢他,我一定要让他来陪我的芸儿,岩花,这件事情不要你管我明天就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除非我死了”岩花说道:“你怎么找华夏这么大,你上哪去找”
妇人笑了,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他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够找到他,我已经给他种下了心盅,在他的心里会有一团火焰,湛蓝色的火焰,我能够感觉到那火焰的存在”岩花听了妇人的话,心里一惊:“什么你竟然在他的身上种了盅”
妇人点了点头:“十二年了,我想那盅毒也开始发作了,以后会越来越频繁的”岩花说道:“阿嬷,你不能这样做,他,他是个好人”妇人冷笑道:“好人岩花,别以为阿嬷不知道,你也快三十的人了,为什么一直不嫁,阿嬷知道你的心里也有他,他害了你姐姐不说,还祸害你,我不会放过他,无论为了芸儿,还是为了你,我都一定抓住他。”
妇人望着岩花笑了,露出了那令人作呕的乌黑的牙齿:“这样吧,我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娶你,做你的丈夫,如果他不同意,哼,我会让他永远地躺在这儿。”她指着放着芸儿骸骨的那张床:“让他永远陪着你的姐姐,哈哈哈哈”
开完会,唐德勋把唐唐叫住:“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唐唐楞了一下,跟着唐德勋去了他的办公室。进去后唐德勋让他把门关上,然后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老二啊,你这是怎么了开会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老是走神。”
唐唐“哦”了一声:“可能是这两天工作上的压力太大,没休息好吧。”唐德勋摇了摇头:“你是我儿子,我敢说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你不是没有休息好那么简单,说吧,到底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是不是和卢萍闹矛盾了”
唐唐回答道:“没有,我们很好。”唐德勋说道:“那就好,男人再怎么忙事业也得把家给顾好,只有家庭稳定男人才可能把精力都放在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