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禹王开山裂地,引洪涛入北海时,曾在地底发现无数体大如牛,犬首长舌之物,见人便以长舌卷入肚下的囊袋,最后只吐出骨头,禹王见状心中震怒,令众人造草人穿人衣而腹内藏胶,尽皆投入地缝之中。那犬首猊果是畜牲行列,不识人气,见到有物体落下便卷入嘴中,结果被胶粘住了长舌,禹王率众力士如摸鱼捕鳖般将此类牲畜活捉,又命工匠铸铜链将其串锁起来,首尾相距几十里,禹王念万物既生则皆有其道,便使应龙引其首,玄青眼狐狸守其尾,将所有犬首猊尽皆投进北海海眼,使之永世镇守海眼。”
李三说完丢掉手中的刀又说道:“此物实是凶险至极,那碑上的古篆老朽虽不能尽数识得但也能略知其意,这碑乃是用来镇压这犬首猊而设,与这墓却是没有多大关系。”
“而旁边那些,应该是被玉化的人体。”李三手揉着额头,“古人云美玉藏于深山,玉是山石流水凝结成的精华,这玉别看现在是这凝固状的,在形成的时候是像棉花一般柔软。这些酷似人状的玉石,我想应该是玉石形成的时候,被柔软的玉石裹挟住,最后慢慢凝结成了现在这副酷似人形的玉石。你们看这些人的手里还有古时候的兵器,这砦兵器也是随着玉石形成的时候裹进去的。”
等越过那些玉石人和石碑,这才发现,在他们前面的不远处竟然还端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古代打扮,穿着长袍马褂,打坐着。等他们靠近时才发现这人早已死了,而且是死了多年了,只是他的全身没有一处出现腐烂,就和活着的人一样。他端坐的下身已经与下面的玉石玉化死死连在一起了,看这情形少说也有数十年的光景了。
他们还发现那人的前面竟然躺着一本书,书已经与地面形成一体了,隐约可见那书的书名叫什么元算之术。
“他眼前的这本书到底是什么破书,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或修炼成仙的天书吧砸开它,小爷我也找个地方隐居修炼成仙去。”神算子举起旁边的石头就砸了过去,没有一丝犹豫,嘭随着一声破裂声,那包裹阴阳尸经外面的那层玉应声而碎,神算子看了看那书,才发现这书竟然是一本讲面相命数的秘精下半卷,里面还包括了风水堪舆、五行八卦,天罡地煞等等。
“龙来十里,气高一丈,龙来百里,气高十丈。气正,则脉从中落而穴正;气偏,则脉从侧落而穴偏”这是书中一开始所提到的寻龙诀。再往后翻看是介绍整个中国版图内龙脉的,“普天之山,皆源于昆仑。”“昆仑山祖势高雄,三大行龙南北中。分布九州多态度,精粗美恶产穷通。南海长江鸭绿江,黄河四路水汪汪。界来三干分南北,消息机关在此藏。”
再接下来就是介绍各种风水宝穴,198九宫面相,手定乾坤,混沌星云等等,到最后书里还举了几个实例来分析。看到最后一张纸神算子知道这本残书是一个叫十三道人的人写的。
“写的什么啊看得这么入神不会真是什么修炼成仙的书吧”小瑾看神算子合上书,不禁问道。
“没啥,就是本介绍面相命数的书。你要吗”神算子将书递给陆小瑾笑道,陆小瑾撇了一下嘴唇:“我才不要呢,无聊死了。你留着吧,哈哈,正好把你神算子的外号发扬光大。”
然而就在这时,神算子看到洞内忽然变得通红起来,李三弯腰摸了摸地上的玉床,发现这玉床上弥漫了一层层黏乎乎的血液,抬眼看去,确定这血液是从前面蔓延过来。
“不好,怕是又遇到麻烦了。小全,你和二狗子去前面看看。”李三站了起来说道。
神算子和二狗子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面跑去,前面的血液越来越多了,有一种流不尽的感觉,神算子心里就像有一面鼓在不停地敲打着,战栗着。
第十章皮包里的秘密
窗外大雪纷飞,我独自坐在铺子里胡思乱想。以上内容,来自我曾祖的手记,但后面的内容却没有了,曾根父的手记到这里就没有了,从这之后不知被谁生生撕下来了,后面究竟是什么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听爷爷说我的曾祖母不是别人正是小瑾。曾经我也向往过这种刺激的生活,但每次却又不得不告诉自己,这只是曾祖编写的一个很刺激而又美好的故事。
手记里除了这些故事,里面还附着那本元算之术,里面杂七杂八的,倒是让我幼时看得津津有味。
等我长大在我上完大学后,三本文科毕业后工作是很难找的,就连那些每月工资只够温饱的公司,还要有两年工作经验以上的。
我本就是个厌倦每日忙碌不堪的人,干是索性回家守着爷爷留下来的这家古董店。不求挣什么大钱,只图每日不用玩命似的挤人贴人的公交,早餐午餐不用啃两块钱还凉透了的煎饼果子。说白了我也就是懒人一个,过得清闲就是我最大的追求。
然而要是清闲过了火,那也是很难受的。古董这一行有句传了千百年的老话叫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然而我掌管铺子快一年了,进来的总共不过二十个人,还有一半是来长眼瞎看的。
话说这个铺子吧大点儿那是绝对不差,北京的潘家园,西安的八仙庵,搞这一行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怪只怪铺面小点儿太背,小巷子深藏那是只此一家。不过说来也怪,爷爷还在世的时候铺子里的生意还是不错的,不过自从他去世后,以前那些老主顾也就不见来了。
这铺子要想生意好,最重要的还是要手里的东西够亮堂,我这铺子里最值钱的玩意儿就是我坐的这把晚清梨花木靠椅,可惜还不是全品相。其他的那些瓶瓶罐罐用道上的话来说,那都是昨天刚出炉的,还热着呢。还好有个铺面,要还搁在街边“练摊”,那绝对会被别人说成“新加坡”。也就是摊上的东西全是新的,假的、破的,连起来就有了这么个“新假破”。
现在搞收藏的眼睛一个比一个贼,人家刚进铺子老远瞅着光不对拧头就走。这不我实在被逼得没法了只好花几千块钱从朋友手里匀过来个高仿釉里红,找个显眼的位置这么一放做个压堂,好歹进来的兄弟那也是有一眼看的啊。
就在我为到底把它放哪儿发愁时,帘子被人掀开了,走进来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手里抱着个破布袋,左右打量了半晌也没发现我。也许是看多了那本元算之术,下意识地我对这个老头做出了评价。眼睛细而小,嘴角下撇却时时故意上翘,天庭紧窄,印堂发黑,一看就是个沾上就倒霉的货。我心里一阵不爽,该不会又是来“送财神”的吧。
每到年末就会有老头手里抄着快板,上门连说带唱一段。接下来从袋里掏出一张黄纸大喝一声:“财神到主人速速来迎”干我们这一行的拒绝不得,只得上前掏票子,问题是掏得少了人家还不给你。
不过我这财神接下了不少,生意却还没接下一单,也就无所谓了,转身撕下墙上的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