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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不住了。

我给丫头打了个电话,问她周浅有没有跟她联系过。

丫头说周浅最后一次给她打电话是在四天前。我问她周浅当时的语气有没有异常,丫头想了想,回我说:“语气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就是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我问她。

丫头说:“周浅让我有空多回家看看,还让我帮他去看看外公外婆,说是他们年纪大了,想看看外孙媳妇了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些,是不是周浅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没有你别乱想我只是”我随便编了个理由,也不管丫头相不相信,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来周浅真的是出事情了

我的心揪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他不在了

黑夜沉沉,天空中聚积着厚厚的乌云。大风忽起,吹翻了街边一个五米多高的广告牌,广告牌倒下,发出咚的一声。

“卧槽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在广告牌倒下的一瞬间,广告牌底下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惨叫,随即归于沉寂。但是街上的人都没在意,天色不好,大雨将至,人们都急着回家,没人会在意路边是不是倒了一块广告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将夜空亮成一片白昼。

轰隆隆的响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是今年的第一声春雷。春雷乍响,无根的雨丝开始从空中不停飘下,被风一吹,无序的弥漫在整个天地之间。街边的路灯被雨雾笼罩,整条街开始变得昏暗茫然。街上的行人加快了离去的脚步,街边的商贩们也都已经收摊回家。片刻之后,这条原本喧闹繁华的商业街,变得人迹寥寥。

时间接近晚上十点,整条街似乎都已经陷入了沉睡除了商业街正中心的那家夜总会。夜总会顶上的牌子是由大型的ed灯制成,在这暗沉沉的雨夜里,依旧是流光溢彩,亮眼夺目。

突然,之前被风吹倒的广告牌动了一动,从轻微的颤动开始,渐渐的剧烈起来,广告牌的一角缓缓翘起,一只肮脏漆黑的手,从里面慢慢伸了出来。

那只手搭住广告牌的边缘,用力,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广告牌底下爬了出来。

“还好这广告牌不是钢铁做的,不然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那黑影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他整个人高高瘦瘦,穿着黑色风衣,犹如一根黑色的竹竿,杵在黑夜中,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特意去看,旁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他的脸上沾染了好些泥巴和雨水,显得黑漆漆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他站在倒塌的广告牌旁,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夜总会,又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自言自语道:“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无法继续跟踪下去了。反正他现在只是踩点,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动手,我还有时间准备。晚上就到这里吧”

离去前,他回过头,盯着地上的广告牌,心里暗暗道:“这杀千刀的广告牌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安装的,风一吹就倒等影子杀手这个案子一完,我就去告他们这么不负责任,简直就是谋杀”

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泥巴,一边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黑夜正黑,雨雾更浓。

在瘦竹竿离去之后,街对面的夜总会三楼一个房间里的窗帘忽然动了动。这个房间临街,站在窗户前,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那个广告牌的位置。

这个房间的灯没有开,窗户上还安装着厚厚的窗帘,显得异常漆黑。但是如果我们在自己的心头点上一盏阿拉丁神灯,眼睛就能穿透黑暗,看到那厚厚窗帘的后面,站着的一个冷酷黑影。

那黑影身材厚实,面容冷峻,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他的眼中依然往外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看着瘦竹竿远远离去,黑影的嘴角上扬,牵起一抹冷笑。良久之后,黑影用一种叹息般的语气自语道:“是不是我对你们太仁慈了,才让你们一次一次的无视我的警告这次,就给你们来点激烈的吧”

这是一间十来平方的出租屋,没有窗户,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连条凳子都没有。周浅坐在床上,小心地清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该死的广告牌”他低声嘟囔道。

在周浅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份旧报纸,报纸的正版面用黑色标题写着一行字:丁某某轮奸案再起波澜,女方家属怒斥官场黑暗。

在报纸旁另有一张白纸,白纸上有人用黑色的笔写有几行字:丁学哲,男,25岁,杭州本地人,官二代,老爸是杭州政府高官丁宇。其人放荡好色,喜欢在夜店厮混。三个月前,和朋友一起,将夜店里的某女子灌醉之后带回家,实施了轮奸。后来女子状告丁学哲及其狐朋狗友,无果。一个月前女子精神失常自杀。女子家人求助媒体,此事开始传的沸沸扬扬。丁家一时成为风口浪尖。丁学哲却本性难改,在这种时候依旧我行我素,高调出入夜场。

“你这是在找死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影子杀手的目标了么”周浅摇了摇头,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影子杀手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接下来最大的难题是怎么找出他犯罪的证据。

影子杀手的手脚实在太干净了,每次犯案留下的线索都是少之又少。没有证据,就算把他找了出来,又能如何呢

周浅最近一直在跟踪影子杀手,有一次发现对方也在跟踪另外一个人丁学哲。

周浅去调查了一下丁学哲的底细,然后明白了影子杀手的用意。

现在丁学哲已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就看影子杀手哪天心情好,送他下地狱了。

周浅也在等着,等着影子杀手再次犯案的时候抓他现行。

对于周浅来说,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

至于丁学哲,他跟李丽、钟卫民、李梅、冯见不一样,他的确是该死。所以他的生死,并不在周浅的考虑范围之内。

外面风雨更疾,周浅计议已定,拿出了手机。

原来快午夜12点了。

又该跟表哥报一下平安了。

“平安,勿念。”周浅在手机上输入了这四个字,正要发送,门外忽然响起踢踏踢踏的声音。

像是雨鞋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那声音由远而近,最终停在了周浅的房门前。周浅神情一凝,将手机放到床上,缓缓站了起来。他小心地脱掉鞋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附耳听去。

只听见门外走廊上雨声淅沥,那脚步声却不知哪里去了。

这门是老旧木门,并没有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