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克已经将猎物扑倒在地,尘土立刻遮住了视线,随即另一头地狱三头犬也扑进了战团,惊天动地的吼叫声,我握着血魔战刀驱赶着坐骑,身后跟着数百名战斧骑士。
怒吼声已经停止了,我冲进了腾起的尘土之中。
“阿力克,阿力克。”我大喊着。
阿力克的利爪抓碎了一头地狱三头犬的头颅,嘴巴咬着另一只三头犬的脖子,而这只三头犬还没有死,三只巨头咬着阿力克的胸膛和前腿。
我怒吼着扑上去,将战刀刺进了地狱三头犬的胸膛,顽固的三头犬仍然死不松口,我念动咒语,左手扬起一个球形闪电,直接推进三头犬的胸膛,三头犬的身体炸成碎块。
我用战刀撬出了镶嵌在阿力克胸膛上的巨大的犬牙,用手拍着阿力克嶙峋坚皮的脸,“阿力克,阿力克。”
阿力克张着嘴,任凭巨大的舌头从嘴里掉出来,粗重的喘息着,眼睛慢慢的眨动着。
“伤口有毒。”一名跟上来的骑士指着阿力克胸膛的伤口叫道。
我回头看着阿力克胸膛的伤口里流出的黝黑的血,对着旁边的骑士大叫道,“该死的有毒,来帮我放血,快来帮我”
我用战刀用力的割开阿力克的伤口,拼命的挤压着,墨汁一样的血缓慢的流出来,我看着迟缓地眨着大眼睛的阿力克,我开始在心里感觉到恐惧,我对着周围的骑士大叫道,“快来人,快想办法啊,快来帮帮我”
我猛然扑到伤口上,用力的大口的允吸着伤口中的黑血,大口的吐向一旁,我的心里在企求我曾经诅咒过的神,求你,别让这个笨家伙离开我,求求你,别让他离开我,我害怕啊。
后面的医护骑士赶到了,看见我在大口的吸着阿力克伤口上的毒血,大声叫着,“拉开他,不要让他吸毒血,他会送命的。”
有数名骑士扑上来,抱住我,企图将我从阿力克身边拉走,我感到头晕目眩,意识正在从我身体中消失,嘴里大吼着,“别拉我,混蛋,救我的阿力克,别拉我,我要杀了你们,别拉我,混蛋”
一个医护骑士扑到我面前,对着我耳朵大喊着,“它不会死的,龙是不怕毒的,龙不怕毒的。”
“龙不怕毒的。”我的眼睛在逐渐的合拢,朦胧中我问道。
“是的,龙不怕毒的,它不会死的。”有人大叫道,“快,按住天藏骑士的手,放他的血,好,放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叫道,“阿力克。”
周围站着无数的全身血污的骑士。“它没事,它在旁边。”身旁一名医护骑士说道。
我感觉两个手腕剧烈的疼痛,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刚才我试图放血,然后用圣系魔法驱逐出您体内的毒血。还好毒血不多,您昏迷了片刻就恢复了。”医护骑士说道。
我四处寻找着阿力克,它还象刚才一样躺在旁边,缓慢地眨着大眼睛。
“龙真的不怕毒吗”我还是担心的问道。
“有些龙就生活在终年毒气弥漫的沼泽地带呢。”
话音未落,阿力克慢慢的支撑起身体,周围的骑士慌忙的散开,退出一块空地。阿力克精神的爬了起来,用大头在我身上摩擦了数下,然后鼓动着双翼,腾飞到空中,象上次打败了朱雀一样在空中欢快的吼叫着。
我放松了一直紧握的双拳,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再不能让阿力克冒险了,再不能了。
我回到了右军阵地,命令各部休整,清点各部情况,同时命令军士打扫战场,收集武器。
“金破甲,轻伤二十名,重伤失去战斗力四名,阵亡三十四名。”
“木游岩,轻伤两名。”
“水风神,无伤亡。”
“火炎兽,轻伤六名,重伤失去战斗力一名,阵亡一名。”
“土灵盾,轻伤十六名,重伤失去战斗力十二名,阵亡十五名。”
“经过治疗,有近百名骑士可以重新投入战斗。”
“补充金破甲纵队和土灵盾纵队。”我命令道。
阿力克又复原成一条黑白相间的斑斓大狗匐在旁边,脑袋跟随着四周忙碌的骑士转动着。
“报,左军溃败,残部已经逃进中军阵地。”
“全军休息,军士在阵地周围挖壕沟,砍些树木来,设立栅栏和木桩阵。”我命令道。
“通报中军费尔南多伯爵,我后军已经巩固右军阵地,并且已经建筑简单工事。我部三千名可作战单位正原地候命。”我命令传令骑士道。
不久,传令骑士回来报告,“费尔南多伯爵带领全军向我方阵地撤退,伯爵望天藏骑士给予接应。”
我跨上坐骑,号令全军,“全军备战”
由土灵盾纵队组成的坚固的屏障再次蛇形排开,但是在中间留出了数十米宽的缺口,长弓手仍然在屏障后面雁形排开。
吸取刚才的教训,我在土灵盾后布置上近身格斗的金破甲纵队,金破甲纵队都手持战斧,以十五人为单位组成无数个绞杀方阵,准备和突破防线的敌人肉搏。
而在金破甲纵队后面是蛇型布阵的火炎兽,这些重装骑士都手持比较小的骑士盾牌和冲锋长矛,形成了阵地上的第二道有盾牌和树林一样密集的长矛组成的阵线。
在火炎兽的后面,才是一千八百名手持长弓的木游岩和水风神。在长弓手的后面是宽阔的营地,马车和其他武器物资都有序的排列着。
在防护相对薄弱的阵地后方,每十里都设立了两名探马骑士,一直控制了后方三十里的范围。
我将阿力克用钢索锁在阵地的大帐旁的木桩上,对着大帐门口的埃嘉挥了挥手,策动坐骑,越过土灵盾的坚固防线,从预留的缺口处缓缓走到阵地前面,目视着前方逐渐靠近的飞扬的尘土。
尘土渐渐散开,无数虎威骑士团的骑士出现在视线中,他们的旗帜歪斜,所有的骑士都散乱的奔走着,铺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