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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人坐在屋檐下的楼梯上,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斗,好宁静的夜晚,我感觉在云雾山林的宁静里,仿佛涌现出一个璀璨的星河。

从身旁的酒吧里穿来歌手嘶哑的歌声。

听见歌声,我不禁微笑,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发现爱娜也在仔细的聆听的歌声,而且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她对我笑着,仰望整个星空,我才发现,从云雾山林看星空是如此的美丽,壮阔。

第一章天刑来访

爱娜离开很久。我都坐在深秋的树林中,惘然若失。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生活原来如此的残缺,一个黑衣服的魔法师的出现,然后消失,枉若带走了我大部分的灵魂。总仿佛看见她银色的头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而如今,已经曲终人散,连每个黄昏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在云雾山林的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丝孤独的、略带躁动不安的我遇见了褐色头发的埃嘉莎伊。

在一个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的傍晚,我象往常一样和阿力克走进酒吧。

“嗨,天藏,今天天气不错,云雾山林的晚霞可真美啊。”坐在吧台边的商人杨对我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藏,阿力克越来越神气了。”临近门口的两位流浪骑士笑着说道。

如同往常一样,作为这个小小的领地的主人,住宿者和旅客对我十分尊敬。

“他是谁怎么大家都和他打招呼”

“哦,他啊,他就是这个山林的主人,天藏。”

我无意间听见了这样的话语,当我转头过去看时,酒吧的一张桌旁坐着一个旅行者打扮的女孩和一个衣着华丽的骑士,引人注目的是这个骑士的盔甲异常的精致,银色盔甲上有着精细的圣徽和形状同狮子一样特殊的家族标志,很显然是一个显赫的骑士家族,而且盔甲边上挂满了装饰用的金穗,里面贴身兰色的软甲居然是非常稀有的紫龙鳞甲,在酒吧的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芒。

金穗骑士看见我的目光,友好的对我点了点头,我数年前和伙伴们叛乱的隐秘生涯中,最多的就是反抗这种子弟的家族,所以当然不会喜欢这个显赫子弟,也出于礼貌,笑了一笑。

路过他们的桌旁,那个女孩子毫不躲闪的用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看见赫色的头发下那双乌黑的眼睛,还有鲜贝一样的双唇,她的皮肤象蜂蜜一样细腻。接连数周,傍晚回来,都看到这个女孩子和她的金穗骑士,出于对她的金穗骑士的好感的极度有限,所以就连同她一起排斥了。直到有一天,我和阿力克走进酒吧,这个赫色头发的女孩子站在我们面前。

“你是天藏,这里的主人”

“是啊。”我越过她的肩膀,发现酒吧中人很少,她的金穗骑士也没有踪影。

“今天人很少,你有空吗我请你喝一杯,可以吗”

“好啊,当然可以。”

“我是来自南方的埃嘉莎伊,我很喜欢这里,你这里好漂亮啊。”

“呵呵,我知道你是谁,这里女孩子不多,而且漂亮女孩子更少。”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太理睬我”

我听完险些一口茶吐出来。

“哦我看你一直好象都比较忙。”

这个晚上,我们开始的时候喝茶,后来喝米罗酒,然后喝烧酒。

又过了两个星期,云雾山林的冬天已经开始装饰周围的群山的时候,赫色头发的埃嘉莎伊和她的金穗骑士离去了。

我的世界变成一片洁白。

冬天的云雾山林再没有旅客了,连过路的商人也变的比较稀少,大雪连续落了半个月,所有的路都堆满了数尺厚的积雪,由于客人比较少,早在大雪封山之前,我就让给我帮忙的炎舞和君宁去了东南方海兰色的爱琴郡,采购明年开春以后会用的各种烧酒和物品,估计他们回来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所以,我和阿力克坐在温暖的壁炉前等待冬天的离去,困乏的双眼在火热的炉火前失神的凝望着,这时,清晰的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阿力克吠叫着从楼上冲了下去,相信它是非常兴奋,谁会这时候来拜访我呢。

当我将门打开,看见站在雪地中的埃嘉莎伊,她冻的小脸通红,双手蜷缩在胸前,曾经飘逸的赫色头发沾满雪花,一双深绿色的鹿皮小靴子上结了厚厚

的冰。她牙齿在不停的打颤,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心瞬间疼极了,我鬼使神差的把她几乎抱着进了屋子。

在壁炉前,我给这个赫色头发的埃嘉莎伊细心的揉着冻僵的双脚,她披着厚厚的鹿皮毯子,一言不发的拿着我的烧酒不停的在往嘴里倒。

她赫色的头发半遮住秀丽的面庞,当脸上再次出现红润的颜色,披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下来,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罩衣,因为外衣全部都湿了,她全身仅穿了一层黑色的罩衣,她一句话不说,火光、水珠一样晶莹的眼睛和雪白的肌肤,如同一柄大锤一样直接命中我的心房,我血脉崩张,呼吸困难,如果她那一刻没有说话,我一定会窒息在她的美丽中。

她说了,说出了天阑般的乐章:可怜的埃嘉莎想要借你的怀抱。

这一刻起,我的心中涌动的情欲如黑夜中的蝙蝠,张开了遮天蔽日的翅膀。

随后的几个星期,我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彷徨,我在清醒和睡梦之间极力的徒劳分辨着,我在珍珠一样光滑柔顺的梦里游荡,我在贝壳和贝壳之间畅想,我在幸福和恐惧中癫狂。

我的手无法离开瞬间的温暖,我的眼睛迷恋在微笑、羞涩和阳光之中,我的呼吸无法离开刚刚熟悉的芬芳,而这一切,都是来自甜美的可以融化我的赫色头发的埃嘉莎。

当云雾山林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赫色头发的埃嘉莎告诉我她要回家了,她说她住在南方的福陵兰城堡,然后她小心的问我会去看她吗

这个精灵一样的赫色头发的埃嘉莎几乎在一瞬间充满了我空虚的生命,然后又问我,我会去看她吗我该如何回答她,是否该拥抱她,直到她象云雾山林的积雪一样被融化

当炎舞和君宁从东南方海兰色的爱琴郡回来以后,我送赫色头发的埃嘉莎离开了云雾山林。

整个云雾山林仿佛一刹那完全失去了对我的吸引力,我突然感觉自己如同一个旅客,一切时间和眼前的人们都仿佛是暂时的过渡阶段,连喝在口中的水都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可能快要疯了,我感觉快要疯了,我已经没有办法象从前一样一个人平静的生活了,我甚至无法入睡,每一分钟脑袋中都象有几百个全副武装的匪徒在互相撕杀,一会儿塔瓦尔人杀死了布弋兰人,一会儿布弋兰人杀死了塔瓦尔人,一会儿杜德斯人在围着篝火跳舞,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