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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已成定局。获胜已经无望。

“结束了,如果你乖乖就擒,并且将你的幕后主使以及所有的同伙供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至少现在不会杀你。”沙罗德声音冰寒,他的呼吸已在短时间内调匀,并将雷鸣剑再度举了起来,做出进攻姿态。

“不,还没结束。”安瑞摇了摇头,向前踏出一步。

“你认为你能赢我”沙罗德眉头一挑。

“我赢不了你,但我还能跑。”安瑞继续往前走。

“呵呵,凭你的速度,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轻轻松松就能追上你。”沙罗德冷笑一声,就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

“有时候,逃跑比的不光是速度。”安瑞停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俯下身,将压在地面上的一块石板掀了起来,接着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跳了进去。一股臭气从这处洞口冲了出来,令人闻之欲呕,原来这下面是一条排水口。

“噗通”

落水声响起,安瑞落在了地上,脚下重新踩到了坚实的土地,一条汩汩流淌的污水河淹没了他的膝盖。

这处排水口贯穿整个铁炮港,专用于排除街道积水,当然也用来排出污水,所以味道相当难闻。

安瑞没有抬头看,并无视掉了周围那呛鼻的气味,大踏步向前走了出去,与污水一起前进。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赌博,心跳变得异常迅速,犹如战场上擂响的战鼓。他在赌沙罗德会不会追过来,如果沙罗德不愿意追过来,那么他就赌赢了,反之则是赌输了。输了,就会死。

排水口之外,沙罗德飞身跳到了边缘,居高下望,寻找着安瑞的身影,发现已经看不到了,只能听到那哗啦啦的脚步声。安瑞并没有走远,只要他纵身一跃,很容易就能追上去,将其抓住或者杀掉。这说起来很容易,不过

沙罗德皱起了眉头,堵住了鼻子,这下面四个臭气熏天的地方,看起来跟厕所差不了多少,让他打起了退堂鼓。

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没错,杀人对他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跳进粪池一样的地方杀人,就是另外一码事了。这点自尊心,他还是有的。

“算你小子走运。”沙罗德将牙关咬得嘎吱作响,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将雷鸣剑插回了剑鞘。

安瑞赌赢了。

第56话我的命是你的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里,但却照不进莎菲的心里。她紧锁着眉头,在旅馆房间内走来走去,心中的忧虑之情表露无遗。

昨晚莎菲的任务是放火,没有其他任务,放完火之后,她便依照约定回到了旅馆,开始耐心等待安瑞以及贝雷戈的归来。但让她忧虑的是,这两个人都没能如约归来,很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出于对这两人的担心,莎菲昨晚没睡,一直在等待,今早更是连早饭都没有吃。

“这两个人没事吧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莎菲扪心自问,可却得不到答案。

就在莎菲焦虑不安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却一下子引起了莎菲的注意。她就好像受惊的兔子般,一下子跳到了门口,将房门给打开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门外飘了进来,血腥味来自于门外之人的身上。他身穿着一件超大号的袍子,用兜帽遮住了头脸,从兜帽的阴影下可以看出,这张脸脏兮兮的,还带着血渍。

“莎菲,是我。”门外之人将兜帽向上拉了拉,露出了双眼,一对长耳朵,以及一头金色的头发。竟是贝雷戈。

“谢天谢地,你们两人之中总算有一个回来了,快进来吧。”莎菲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将凹凸有致的身体探出门外,向两侧看了看,确认门外无人,这才放下了心。

贝雷戈走进了屋,将兜帽彻底栽了下来,接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疲惫。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安瑞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莎菲关上门,连珠炮般问道。

贝雷戈的脸色变了变,接着打开了话匣子,将昨晚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当说到沙罗德出现的时候,他低下了头,露出了自责之色。

“安瑞说我碍手碍脚,让我一个人先走,他来殿后,我听了他的话,逃离了那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希望他能把沙罗德打败。”贝雷戈沉声说。

“不,不,不”莎菲连连摇头,脸上的血色减少许多,变得惨白,“他之前说过很多次,沙罗德很厉害,就算我们两个联手都不可能获胜,更何况让他一个人来对付沙罗德了。这场战斗,他是打不赢的。”

“那逃走呢”

“逃走的话,倒是还有一线可能,只是希望太渺茫了。”莎菲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最糟糕的的情况,“安瑞该不会已经”

“他为了救我所以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如果他真的出了三长两短,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为他报仇的。”贝雷戈一咬牙,将头抬了起来,露出狰狞之色,发狠道。

莎菲没有搭话,如果安瑞真的出了事,就算报仇又有什么用,又不能把人救回来。

两人憋在屋里,胡乱猜测,一会儿要复仇,一会儿要找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由莎菲外出找人,贝雷戈留下来继续等安瑞。由于安瑞之前提到过,要在中午时碰头,所以莎菲要在中午前赶回来一趟,免得与安瑞擦身而过。

就这样,莎菲离开了旅馆,来到了街道上,展开了漫无目的的寻找。这种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很难有所结果。莎菲找了数个小时,却连安瑞的人影都没看到,最后不得不空手而归,赶在中午前回到了旅馆。

走在回去的路上,莎菲垂着头,显得很是失落,她现在孤身一人,只有安瑞一个亲近的人,如果连安瑞都出事了,那她就彻底变成孤家寡人了。届时,这颗本就有些空荡荡的心,将会彻底失去所有,再也没有可以牵挂的人。

念及此处,莎菲的双眼不由得湿润起来,泛起了水雾。女人本就是水做的,向来不缺眼泪。

“安瑞”莎菲用哭腔念出了这个名字,眼泪终究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洒在了地面上。

就在莎菲正伤心的时候,一只犹如铁箍般强而有力的手掌忽然从一侧伸了过来,将莎菲那纤细的小麦色手掌牢牢握住了,传来一阵令人心安的温度。

“别担心,我还在。”突然握住莎菲手掌的人微笑道。

莎菲立即止住了眼泪,侧过头望向了身边的人,发现正是安瑞,只是穿着打扮大不相同了。此时的安瑞,已经摘掉了之前贴在脸上的伪装,变回了本来的样貌,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衣服之下的身体隐隐可以看到一些绷带,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安瑞,真的是你吗”莎菲梦呓般问道,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真的是我,我逃了出来,贝雷戈没事吧”安瑞笑了笑,接着反问道。

莎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