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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赤甲军这边,虽然训练日程尚短,可全部都是生力军,而且还有上万支火铳。庆王军团后面又有烈虎骑夹击,正如凌玉所说,战场地局势已经完全改变。

若从前庆王占据着绝对主动,是强势兵力的一方,那么现在,大家的实力已经五五开,正式打平了。

凌玉绝对有资格与庆王来一次决战,正式扳一扳手腕。“不知凌少,准备在哪里与庆王决战”

徐季问道。

“就是此处”

凌玉成竹在胸,在地图上随意一点。

点的,便是吉安府辖下的庐陵。

庐陵,固有江南望郡之称,青山绿水风光秀丽。

从吉安到江州,必要经过庐陵的玉笥古道,这条数百年前便以存在的古道,北靠鄱阳湖,南邻玉笥山,之间只有一条狭长道路。

玉笥山,在道宗十八冬天里赫赫有名,被称为“第十七大秀法乐洞天”“第七郁木福地”只是江州和吉安境内弥勒教势力极盛,道宗被压迫到了极点,这个洞天平时并不显山露水,常年闭关,普通人往往会忘记。

庆王大军来到玉笥古道之前,几位将领颇踌躇了一下,上次从江州去吉安,赤空冥显得异常小心,命令部队分批而过,先过的大军在另一头布置防御阵地,花了三天三夜,大军才算过了古道,但上次安全过关后,赤空冥的磨蹭却遭到了庆王的叱责。

如今赤空冥被庆王软禁在尾军,被命做突前先锋地银甲军副将们却没了主意,究竟是按照之前将军的方法过去,还是直接策马前进比较好。

很快,庆王的命令便下来了。

“不许停顿,大军立即开拔”

庆王本人坐在船上,自然看不到玉笥古道的险峻,他这般下令,是不想军队拖沓,能够立刻赶回江州老家。

除了凌玉之外,几乎没有人能想象到,庆王竟把江州老窝看的如此之重。

那是庆王呆了一辈子地地方,是他的故乡,是他的根基,是他一切事业的起源,也是他将来生命的终点。

庆王可以失去一切,但绝对不能失去江州。

众人都忽略,庆王除了是藩王,除了是想要当皇帝地枭雄外,还是个老人。一个老人是绝不能断了根。

而江州就是他地根。

凌玉捏住了江州,等于捏住了庆王的七寸,想要他怎样,就能怎样。

几位副将相互对视一眼,唯有长长叹息,各自督促银甲军快快前行,尽量走过这一段险峻地古道。

庆王坐在他的福龙号上,远远看着大军犹如水流般漫过玉笥古道,银色的骑兵前进很快,几番纵马驰骋,便跑过了古道的一半,但后面的步兵却相当缓慢,看来要过完整个古道,非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不可。

“上酒”

庆王命道。

突有一艘小船,从岸边飞驰过来,一个羽箭军军士跪在船上吼道:“庆王殿下,赤空冥将军有口信,此处地势险峻,恐有埋伏,请庆王殿下放缓速度,分批过去。”

庆王不悦的放下酒杯:“一派胡言”

边上有谋士劝道:“殿下,赤空冥乃是名将,他所言必有见地。”

“胡说”

庆王大怒,“此地如此狭窄,山势险峻,就算有伏兵,又能从哪里杀出根本就是赤空冥另有所图,想拖慢大军进度,你们快快退下,休得多言。”

谋士呆了一呆,还是劝道:“殿下,虽说古道狭窄,可臣听说,玉笥山乃道宗洞天福地之一,不晓得会否

“杯弓蛇影”

庆王嗤之以鼻,“玉笥山洞府几十年都不敢开门,那些道宗高手,早被我们吓破了胆,能有什么作为”

“可是

“无需多言,本王就坐在这儿,边饮酒边看我大军过完古道,到时再治你们妄言乱军之罪”

谋臣无奈,只有退下。

庆王气哼哼的,一边喝酒,一边命美姬伺候捏肩,他倒是想看看,赤空冥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在庆王想来,凌玉不过是浪得虚名的达门公子而已,若不是赤空冥藏有祸心,指挥失误,以堂堂二十万大军,根本不用害怕小小凌玉。

如今庆王亲自指挥,从安庆回江州这一路简直如履平地,可见凌玉也不外如是。

自信心极度膨胀的庆王,大有天下名将皆不如我的心绪,只盼着早一天与凌玉交手,将赤甲军杀个落花流水。

酒过三巡,庆王微有醉意,鄱阳湖上清风徐来,吹的他头有些晕,福龙号摇晃的并不厉害,可庆王却有些地动山摇的感觉。

他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嘶吼声,惨叫声,远处轰隆轰隆的巨震,大船也随之颤抖起来。庆王还以为自己醉酒,睁目朝前一看,却见到一副不可思议的景象。

鄱阳湖上的水军们也看到了那副情形,个个都嚎叫起来。

庆王用力搓揉自己的眼睛,可事实还在不紧不慢的发生着。

整个玉笥山,竟然动了起来。

玉笥古道旁边,整座玉笥山犹如活了一般,动弹了起来,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一座险峻秀美的山峰,居然冒出阵阵烟尘,树木随风飞舞,而那石块和泥土堆成的高峰,朝前行进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庆王大惊失色,“护驾护驾”

招贤阁高手纷纷腾空而起,护佑在庆王身边,另几艘船上,弥勒教法师也飞舞起来,神情紧张的看着玉笥山的变化。

玉笥山并没有崩塌,它只是往前走了几步。

要命的几步。

庆王叛军刚渡一半。做为先锋的银甲军和几万杂牌军已经过了玉笥古道,在山的一侧。而另外一边,殿后的羽箭军带着和几万藩兵还没有进入古道。

在玉笥古道中,大概有四万蕃军正行进其中,而整个玉笥山朝前走了几步。

玉笥古道,也不过区区几步宽而已。

玉笥山一动,那巨大的山体,竟把整个古道都给占据了。高山才挪了几步,却犹如改天换地一样,这世上,再也没有了玉笥古道。

自然。也没有了行进路中的四万蕃军。

大部分的蕃军都被掩埋在山体之下,连闷哼都没发出,而侥幸生还的一小部分,则在鄱阳湖中扑腾着,叫嚎着,可远处的船队一直呆呆的沉浸在震惊中,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