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我想应该没事。”琳达恨透了玛塔声音中的担忧,“只不过你知道癫痫的事吗”
“天啊她发作了”
“我想应该是,”玛塔说,又赶紧补充,“她们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在别的房间里画画。”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
“她们在荡秋千,而我在弄花,好让花可以撑得过冬天”
“拜托玛塔”琳达说。杰姬把手放在她手臂上。
“对不起。奥黛莉开始叫了起来,所以我转过身去。我说:亲爱的,你还好吗她没回答,只是下了秋千,坐在秋千底下你知道那秋千只比脚高一点吧她没摔下来或什么的,只是坐在地上而已。她盯着前方看,嘴唇紧紧闭着,就跟你要我注意的状况一样。我跑过去稍微摇了她一下然后她说我想想”
又来了,琳达想,阻止万圣节,你必须阻止万圣节。
但不是。她说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她说:粉红色的星星掉下来了。粉红色的星星掉下来了,身后拖着长线。又说:好黑,每个东西都好臭。接着她就醒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感谢上帝,”琳达说,随即问起她另一个五岁的孩子。
“那茱蒂还好吗她有没有被吓到”
电话那头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接着玛塔才总算开了口:“噢。”
“噢这声噢是什么意思”
“发作的是茱蒂,琳达。不是贾奈尔。这次是茱蒂。”
踏入陷阱
15
我想玩你说的其他游戏,艾登对卡罗琳说。
当他们在镇立广场与生锈克交谈时,卡罗琳是这么答应她的。虽然她只记得一点点规则,但当时她心中想的游戏的确是木头人没错这并不奇怪,毕竟,自从她六七岁以后就再也没玩过这游戏了。
然而,当她背靠着“热情宿舍”宽敞庭院中的一棵树木时,马上就想起了游戏规则。出乎意料的是,瑟斯顿似乎不只愿意一起玩,甚至还一副很想玩的模样。
“记住,”他告诉孩子们不知为何,他看起来十分怀念木头人曾带给他的乐趣,“她数到十的速度,可以要多快有多快,当她回头时,只要抓到你在动,你就得回到起点那里。”
“她才抓不到我咧。”艾丽斯说。
“我也是。”艾登坚定地说。
“那就走着瞧吧,卡罗琳说,”转头面对树木。
“一、三、二、四五、七八九十木头人”
六、她迅速转头。艾丽斯脸上挂着微笑,一条腿往前跨出老大一步。瑟斯顿也在笑着,十指像是歌剧魅影的歌剧院幽灵那样张开着。她看见艾登轻轻动了一下,但从未想过要让他回到起点。
他看起来很开心,让她不想破坏他的情绪。
“好,”她说,“真是漂亮的小雕像。第二回合来啰。”她转向树木,再度数了起来,小时候那种清楚等一下转过身时,每个人就会变得更近的有趣恐怖感,再度浮现在她心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木头人”
她迅速转头。艾丽斯现在只离她二十步,艾登则落后艾丽斯十步,一只脚还颤抖着,膝盖上有个十分明显的疤痕。瑟斯顿就在男孩后方,像是个演说家一样,把一只手放在胸前,面露微笑。
艾丽斯会是第一个碰到她的人,但没关系;下一盘就换这女孩当鬼,而她的弟弟则会赢得胜利。
她和瑟斯顿会看着他赢。
她又再度转头面向树木:“一二三四”
艾丽斯发出尖叫。
卡罗琳回过头去,看见艾登艾普顿倒在地上。
一开始,她还以为他还在玩着游戏,一只膝盖弯起有疤痕的那只就像他正准备要翻身似的。他双目圆睁,盯着天空直瞧,嘴唇噘成一个小小的圆形。在他短裤上,有摊黑色正逐渐蔓延开来。她朝他奔去。
“他怎么了”艾丽斯问。卡罗琳可以从她脸上看出那个可怕周末对她所造成的巨大压力。
“他还好吗”
“艾登”瑟尔斯问,“你还好吗,小伙子”
艾登抽搐着,嘴唇像在吸着一根隐形的稻秆。
他弯起腿接着往下一踢,肩膀不断痉挛。
“他有某种癫痫症,”卡罗琳说,“可能是过度兴奋引起的。我想只要过几分钟,他应该就没”
“粉红色的星星掉下来了,”艾登说,“星星的后面有很多线。很漂亮,很恐怖。每个人都在看。没有糖果,只有捣蛋。喘不过气。他叫自己主厨。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害的。”
卡罗琳和瑟斯顿面面相觑。艾丽斯跪在弟弟前,紧握着他的手。
“粉红色的星星,”艾登说,“全都掉下来了,全都掉”
“醒一醒”艾丽斯对着他的脸大叫,“不要吓我们”
瑟斯顿马歇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亲爱的,我不确定这样有用。”
艾丽斯没有理会。“醒一醒,你你这个讨厌鬼”
艾登醒了过来。他看着姐姐满是泪水的脸颊,一副茫然的模样。接着,他又望向卡罗琳,露出微笑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甜美的笑容。“我赢了吗”他问。
踏入陷阱
16
镇公所储藏室里的发电机的保养工作十分差劲有人在发电机下方塞了一个老旧的锡制洗脸盆,借此接住漏出来的机油,生锈克猜,这台发电机的效能就跟老詹伦尼那辆悍马车一样厉害。但他更感兴趣的是连接到发电机的那座银色丙烷槽。
芭比看了一下发电机,由于气味皱起了脸,接着又移动到丙烷槽那里。“这丙烷槽没我想象中那么大。”他说虽然比起他们在蔷薇萝丝餐厅用的那个大得多,也比他帮布兰达帕金斯换的那个大。
“这就是所谓的公务尺寸”,生锈克说,“我还记得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