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月倾悠轻轻嘤咛一声,即使身处陷境,嘴角边仍带着一丝甜蜜的浅笑。“那让倾悠来大胆猜测一下你的来历如何”
“你应该不是莫沉枫的人,因为莫沉枫今晚誓必孤注一掷首先与李思波和魔教分出胜负。而且即使另藏有伏兵,发现了李府的蹊跷再赶过来时间上也不对。莫雪、麦隆等南方诸雄现在自顾不暇,因此也不会北上挑衅。五采蛮族更是不可能”
“敢与我莲源月氏正面叫板的,不是手掌一方重兵的人物,便是实力强大的组织。放眼天下,魔教资格是有了,理论上理由也很充分,但如果魔教真的能够同时将莫沉枫、李思波、我三方一举算计在内,我也真只有认了你是黑芒、日轮教,还是风雨楼的人”
身后的蓑衣人身躯一震,只是过了半刻,一阵阴阴的嘿笑声自他口中发了出来。“倾悠公主果然厉害难怪竟会有那么多人栽在你的手上。果然不冤果然不冤只是公主这次你可万万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哈哈哈哈”
“这次我果然栽得不冤”月倾悠平静地道。“我自以为机关算尽,却忘了世上聪明人还多得是,竟让自己作了一回可怜的螳螂”
“公主南宫玉瑚现在何处既然你是聪明人,自然应该懂得聪明人游戏的规则,请吧”听到月倾悠自行开口认输,蓑衣人亦不禁得意地一笑。
月倾悠淡淡一笑,玉手轻败,身前两人一把掀开轿帘,将魔导大炮的晶莹炮口露了出来。
“你干什么”蓑衣人拖着月倾悠连退数步。“公主我不信这东西可是会认得主子的。万一它突然间走了火,恐怕您娇贵的身躯,就会突然间变作我身前的挡炮牌呢”
“尊驾误会了”月倾悠的话音还未落。两名轿夫已进入轿中,自魔导大炮炮身的背后,搀出一名娇懒无力的白衣女子来,却不是南宫玉瑚又是谁。
“居然把人藏在这种地方”蓑衣人的蓑帽轻轻一动,显然帽下的面孔也为之动容。“倾悠公主我真服了你了”
“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黄雀在后,却是便宜了尊驾。”月倾悠淡淡一笑。
“那倒未必”蓑衣人阴阴地嘿了一声。“公主您今晚的收获可不仅仅是南宫玉瑚一个。这么大的手笔,我却只要走了这么小小的一块。剩下的蛋糕,还大着呢”
“将南宫玉瑚送过来”蓑衣人厉声喝道。“待我验明了正身,自然会放了你们公主”
黑衣老者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两人将全身软弱无力的南宫玉瑚搀到了蓑衣人前。蓑衣人一支粗壮的手臂同时伸出,同时架在月倾悠玉颈上的短刀也滑了下来,眼见便要将南宫玉瑚抓到手中。
正在这时,剑气大盛
森寒的剑气,和着耀目的金光,自上空仿佛一道金色瀑布般九天落下,将蓑衣人全身都罩住,剑气严密地锁死了蓑衣人的每一步可能移动方向,直刺蓑衣人的天灵盖而下。
只见那熟悉的金色剑光,蓑衣人便知道究竟是谁到了。在猎物与自身安全前不得不痛苦地作出选择,放弃了南宫玉瑚与月倾悠二女这两道美味的大餐,一道蓝色的剑光已自他剑光绽开。同时朝天愤怒地吼叫出声来,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与怒火。
“凤瑰贱人”
第十四章倾悠的心
蓝光与金光瞬间相交,只激起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响。一身彩裙飘飘,在黑夜中服饰显得特别耀眼的凤瑰自高空中仿若凌波仙子般飘然而下。纤手迅速地抓住了南宫玉瑚,借着双剑相击的反弹之力退开,瞬息间已将南宫玉瑚带出了险地。
失了南宫玉瑚,蓑衣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便是重新抓住月倾悠作为补偿,右手高举着一柄小巧玲珑的蓝汪汪的小剑,而左手本架在月倾悠粉颈上的毒刀已是收了回去,此刻再想挟持月倾悠,未免是慢了半步。
一点白光突然自月倾悠的胸前爆开,顿时,夜空中似乎升起了一轮白色的小太阳,漫天遍野地向周围洒下了万道白光,一波一波圆圈状的强光几乎覆盖了方圆二十丈以内的所有的空间。
黑衣老者和其他月氏的人几乎在第一时间内便向后逃开,凤瑰一见情势似有不对,仗着距离较远,也拉着南宫玉瑚飞也似的飘离。只有那距离月倾悠实在太近的蓑衣人,几乎来不及有什么反应的动作,就在第一时间内万道的白光生生刺穿。
无数如针尖般大小的洞,密密麻麻地散布在蓑衣人的身上,仿佛全身上下布满了血色的蜂窝,整个人体被生生打成了一个筛子。血,潺潺不断地向外流出,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片血色之中。
“你”蓑衣人的蓑帽已经被打落,露出了下面一张苍白而阴森的面孔,手指颤微微地指着月倾悠,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一副死不暝目的样子。
“别那样瞧着倾悠啊”月倾悠倒似真是很害羞,微垂下螓首,怯怯地道:“这样倾悠会不好意思的”
“倾悠既然不会半点武功魔法,自然是要找些奇特的武器来防身了。你眼睛瞪得那么大干什么,好吓人啊”
“鹿钟昊你还是安心地去了吧你的仇,看在终究同门一场的份上,我会替你报的”凤瑰轻轻叹息了一声。
在听到凤瑰的话之后,蓑衣人鹿钟昊高大的身体,才砰的一声,沉重地向前仆倒在冰冷的大街之上。堂堂天下第一的杀手之王,一代枭雄,临到头来竟枉死于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之手,死不瞑目,岂不令人可叹可怜。
“原来这人竟是黑芒之主,号称天下第一的杀手之王鹿钟昊”月倾悠看着地下鹿钟皓仆倒的尸身,若有所思的道。续而转身朝向凤瑰,黑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