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很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剑气相撞的爆炸声,只是轻微的一点清脆。两人一沾即分。
李思波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沉枫的武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依据先前的情报,虽然沉枫与羽四一战名气一炮打响,但他仍对取胜有充足信心。但此时才发现,对方的武功,绝对不会在自己之下。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李思波黑剑一扬,主动出击,出乎意外地他这一剑居然光华尽失,黑色剑身上再也没有剑气灌注剑身达到鼎盛那般刺眼的光华,更不见凌厉的剑气与啸声,一剑递出,却似重有万钧
只是落在沉枫眼里,也不由得脱口而出一声:“好”
话虽如此,但掌中的痕羽毫不犹豫地旋出了大片旋光,以一个大十字的形状,平平地化作一道剑墙推了出去。
李思波嘴角微泛出一丝冷笑,骤然催劲,剑身风雷崩发,千万道霞光宛如无数轮金色般的小太阳同时流转,真劲催发,显然是李思波先不守斗剑规则。不过话又说回来,两人这只不过是一种默契,并没有口头规定,所以即使是李思波抢先发难,沉枫也不能说他什么。
沉枫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体内般若之力在瞬间已提出运转。若仅论真劲的爆发速度,天下间再无其他武功能与这以人体细胞爆发为源的般若之力相比拟。六识神通同时打开,与先前不同的是,当全部念力俱都集中中“眼”神通之上时,沉枫感觉到视野和眼力同时扩大加速。李思波那快如疾电般的剑速在他眼里已变得慢如蜗牛,他甚至还有暇来慢慢分析这一招剑法的破绽与优势。
沉枫冷冷一笑,平平一剑削出。剑光流泄,如一道瀑布自九天灌泻而下。在剑气低低的呼啸声中,周身的气劲竟全部为之扭曲,似鼓实虚,无边而又不可测。
李思波同时大吃一惊。
他不但感觉不到有丝毫剑气反震之力,竟似击在凌空之处,在他眼里,周围的一切都在以等同他剑速的惊人高速同时运转,而他的真气却如一泻不可收拾的洪流般被他以奇异的手法吸纳过去。
那感觉就像真气往一个内陷的劲力场投去。
这是幻觉这是什么妖功李思波骇然变色。
就在李思波惊恐莫名的一刹那,沉枫的第二道剑气竟悄悄地拐弯自后方而至,结结实实地打着李思波的后背上。
“啊”李思波狂喷出一口鲜血,同时强大的反震之力再也承受不住李思波的体重加上本身力道,脚下片瓦纷纷碎裂,随着“砰”的一声,李思波从脚下那个新开的大洞处跌落下去。
沉枫哪里肯放手,毫不犹豫地追了下去。
屋顶破碎而导致四散飞扬的灰尘,已使得有些涵养稍差的池鱼们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看着跌落在地一个滚地葫芦的李思波,沉枫毫无武德的一剑刺了过去。心中急切的杀机,竟使他忽略了身后正是大红头巾裹面的新娘。
人群中,一对明亮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南宫玉瑚是此次的新娘,但新娘不一定就等于是南宫玉瑚。
头蒙红巾新娘突然纵身跃起,以惊人的高速向后背全无防备的沉枫掠去。整条人影化为眩目的红芒,绣袍中一对春葱也似的玉手,幻出重重手印,像最可怕的梦魇般疾劈沉枫的后方空门。
同时,后堂中一条人影疾翻而出,青色的光华随之飞溅。“小子,看我南宫环来取你性命”
“砰”沉枫毫无防备之下,后背骤遭猛击,口中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心中恨意大炽,即使是拼了自身性命不要,也不肯放弃追击,痕羽化作万千剑芒,如影附形的朝在地上滚动的李思波卷去,剑剑夺命,没有半点迟疑。
南宫环不得不改变方向,迎到李思波身前,替李思波挡下了这夺命一击。
李思波心头大恨,但不仅仅是沉枫,连南宫环也连带恨上了。新娘不是南宫玉瑚另请人加扮,南宫环竟连他这个未来“女婿”也瞒上了。分明是不把自己当自己人。
人群中的夏绫音吃了一惊,连扯兰雅丝的衣袖道:“兰姐姐,他们好卑鄙的手段,玉瑚姐姐竟不是真的,他受了暗算,而且看样子还想群攻,这下他快遭了。”
兰雅丝脸上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别急,好看的还在后面呢”
李思波终于得以站起身来,加上南宫环和那神秘女子,三人形成个三角形,把沉枫围在中心,隐隐封住了他以后所有的退路。
沉枫看了看南宫环,又瞧了瞧李思波,最后目光落到那神秘女子的身上,皱眉道:“不知这位乃是何人”
“为钱而卖命的杀手。”话音刚落,那神秘女子就鞣身而上,抢先第一个发动攻击,看来杀手的办事效率的是让人佩服不已。
南宫环同时青芒大作,青玉掌全力出击,务求将这个玷污了南宫世家门庭的家伙击杀于此处。
李思波稍稍迟疑了一下,终于也向沉枫攻上。
三大高手同时出手,时间上衔接得天衣无缝,配合上竟也非常默契,俱已丢下江湖规矩,只求毙敌为目的。
“好卑鄙”满堂的宾客中终于有人看不过眼低声骂了出来。有一个就有第二个,骂声纷纷而起。一时间,这些人竟然忘了他们是来此地参加婚礼的,到底应该帮谁。
沉枫手中痕羽一划,正待出手反击,此时,异变突生。
那神秘女子在半空中骤然加速,身子轻轻一扭,已改变了方向。不知何时,手中那春葱般的玉管上已多了一支青脆欲滴的玉箫。在如穿云裂石般的清啸声中,玉箫却悄无声息地点上了南宫环的后心。
“砰”南宫环跌落下地来。
围攻不攻自破。
这几下变故实在太多,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