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言兴邦,一言丧邦。”老古人说话从來都不会错的,邱班长的一席话,直接把殷景春和他的老家送进了地狱。
反正现在石友三的游击营已经全灭,趁着老殷家还沒有搞清楚情况,花如月和尤三炮略一商议,就制定了一个突袭计划:
邱班长都不用化妆,谢远达他们已经化过妆了,直接赶到老殷家叫开大门,然后大摇大摆进去抓人搬东西就是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天亮以前一定要撤出河北镇。
事情就是巧合,殷景春竟然不在家,经过邱班长把殷家家主殷耀东从炕上叫起來一打听,原來殷景春到北平去了。
“那行,不在就不在吧。”邱班长微笑着说道:“营长让我们过來,也就是找你商量一下部队继续扩编的事情,殷特派员和我们营长早就谈好了,要扩编成为一个团,就你们老殷家出钱,十万大洋据说已经凑齐了,今天我们就是过來拿钱的”
“什么,十万大洋。”殷耀东吓得跳了起來:“除非我把家产都卖光了,才有可能凑齐这笔钱”
“殷老板,这可是军机大事,不能开玩笑的。”邱班长脸色一垮:“我们这么一大早过來,就是希望这件事情不惊动外人,毕竟军队扩编,这不能泄露出去,如果你不配合,我可就沒有办法回去交代了”
“不行,不行不行。”殷耀东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老三搞些什么鬼我并不知道,上次我就答应给他一万大洋,后來和你们桑营长混到一起,又从我这里拿走两万大洋,我现在一分钱都沒有了,你们赶紧走,老爷我还要睡觉”
“好啊,真是给脸不要脸,竟敢抗拒军令。”邱班长把桌子一拍:“來人,抄家”
谢远达带着整个机枪排的战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邱班长一声令下,整个殷家顿时鸡飞狗跳,人哭马嘶。
这一次经过周密策划,并沒有准备杀人,而是要把屎盆子扣在桑慕卿头上,所以,现在既然是执行军令抄家,那完全都是大鸣大放,灯笼火把齐上,前院内院摆明了挖地三尺,殷家的人还不敢反抗。
反抗不了,因为机枪就架在院子里,男女老少一百多人全部从炕上抓起來扔在院子里看着。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让殷耀东痛断肝肠的时刻來到了。
两个班的战士四个人一组,竟然从后花园的假山下面挖出了六口大水缸,其实也沒啥东西,也就两样物件:金条和大洋。
看见大水缸被抬到前院,殷耀东和他的三个老婆当场就晕过去了,谢远达和邱班长俩人相视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立即鸣金收兵扬长而去,至于殷家老少哭天抢地,寻死觅活,那就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題了。
原本谢远达还准备把护院的枪支带走,沒想到拿过一支一看,膛线都沒有了,后來找到几挺马克沁,干脆就打不响,最后只能把所有半新以上的盒子炮全部沒收,弹药箱也给扛走了事。
反正老殷家大车骡马成群,那都是煤矿往外运输的大车队,來到后院之后,直接套好了所有的大车,带走了全部骡马,虽然沒有多少物件,但是骡马部队可用得上,就算用不上,杀來吃肉也不错。
老殷家一夜败落,这是后话。
因为先前两处阻击战打死了数十人,铁瓦寺里面又干掉了一个班,479人的一个营现在还剩330多人。
把所有的俘虏全部带到凤凰山马鞍部集中起來,再一次经过邱班长和他的11个弟兄进行筛选,又绑走了57人,连同桑慕卿在内的那些人,花如月命令以一排立即带走。
最后又有35人愿意跟随邱班长打小鬼子,自然也立即跟着莫凤娇的二连,押送物资离开现场。
剩下的俘虏这才被带到一边,尤三炮进行训话:“你们的桑营长虽然以前和小鬼子应酬,那不过是一种计谋,但是他是真心爱国抗日的,经过我们的说服教育,现在准备拉杆子和小鬼子对着干了,你们今后如果祸害百姓,投靠小鬼子当汉奸,桑营长的部队很快就会打回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559、挂羊头卖狗肉
反正现在都是大夏天,也不怕冻死人,扒掉所有俘虏的军装,然后全部赶下山去,谢远达的理由就是:“你们这些人从现在开始,今后都不许穿军装”
凌晨六点半,大部队已经回到了昨天晚上灭掉小鬼子的那个山洞下面,所有被绑过來的家伙已经被处决,并且把小鬼子、桑慕卿等人的尸体捣成肉泥,让神仙也分辨不出來,然后也封在山洞里面,这才浩浩荡荡向西开拔。
经过一天的行军,在十渡口渡河南下,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在晚上九点多钟返回穆家寨,为期一天的突袭行动终于圆满结束。
凌开山的一个简单的“筹款行动”,结果把房山镇北部地区的几个恶霸地主一扫而空,形成了暂时的势力真空,自然造成了大地震。
这都还是小事情,至少对于小鬼子的天津驻屯军、华北地区的其它驻军來说,几个地主老财被杀了,那也不过少了两只蚂蚁而已,关键是小鬼子的两个测量队失去了联系,这才是天大的事情。
土肥原贤二、多田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无济于事,紧接着接到石友三的报告:“桑慕卿所部哗变,竟然在抢劫老殷家之后进山为匪”
因此之故,宋哲元顶不住南方政府和日方的双重压力,被免去察哈尔省主席职务,到天津家里练字习武。
此时的第二十九军,下辖第37师冯治安、第38师张自忠、第132师赵登禹、第143师刘汝明约十万人,实力大增。
但上层将领因为各方面的吹捧,也开始飘飘燃起來,竟然有人自吹“天下第一军”,甚至忘记了日军就驻扎在集宁、归绥、天津、塘沽。
上层将领的生活也开始腐化堕落,宋哲元把统税、盐税、关税、铁路营运税一概接管,南方政府拨给二十九军建筑华北永备国防工事线的专款,他们竟然全部挪做它用,计划中的华北国防永备工事一概沒有修建半寸。
二十九军抗日有功,也是丢掉华北的罪人,张自忠将军后來一心战死,不是沒有原因的。
历史在这里再次发生变化,因为殷汝耕和潘毓桂被白书杰关在承德监狱,目前是否还活着,已经成为历史悬案。
石友三原本应该在六月底举起“华北自治”大旗,并且在湾平起事,威逼北平的事件暂时还沒有发生。
两个测量队不见了,小鬼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无论是多田骏,还是土肥原贤二,这两匹恶狼躲在暗中搞些什么,凌开山并不知道,因为他现在已经笑得嘴巴都要合不拢了。
对于别的都不在乎,关键是这一次竟然弄回來87万大洋的现款,其中煤矿老板殷耀东一家就弄回來价值80万大洋和金条,还有很多金银首饰、玉石珠宝,暂时还不能估出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