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说道:“这上清真人授太微帝君传法得道,掌握天罡地纪两道仙法,可上动玄斗攀星魁,下接九真乘飞龙,名叫:布天罡和飞地纪”
白世宝听着迷糊,便问道:“我们从何开始呢”
“此术只需要三人用舌尖血滴入碗中,然后盛酒请神,我们另踏天罡步决,引上清真人下界施法,来助我们”
白世宝惊道:“舌头咬破了怎么能止得住”
林九问道:“你师父没有教你净口咒吗”
白世宝想了想,说道:“净笔符我倒是常画,净口咒却是没念过”
“这个不难”
林九笑道:“这三天内,你吃过葱蒜韭菜吗”
白世宝苦叫道:“滴米没打牙,早饿得过劲了,肚里自然没有半点油水哦先前在徐司令家中喝了碗茶”
“茶是刮油,却是不打紧一会你跟着我念就行”说罢,林九走到马魁元面前,将纸碗递给他一个,说道:“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我这算是帮你救徒弟”
马魁元接过纸碗,冷笑了一声。
紧接着,林九向众人说道:“凡属虎、蛇、狗的人,需要暂时回避一下”
三和尚愣道:“怎么又有我一个”
马魁元向他解释道:“这位上清真人属鸡,正好跟着虎、蛇、狗三种属相的人犯冲凡是属相与之相冲者,乃为大禁大忌”
三和尚咬了咬牙,转身背了过去。
此时,林九端着纸碗走上前来,向白世宝说道:“白兄弟,来跟我一起念净口咒”说罢,便朗声念道:“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净口符咒”
白世宝跟着念了一遍,然后学着林九的样子,将舌头一卷,垫着牙根上一咬,舌尖顿感发麻,已经破了个口子,白世宝急忙用纸碗接住,血却不多,只是滴了两滴白世宝觉得嘴巴里苦苦的,唾了几口吐沫,竟然没了血,舌尖上的咬伤转眼间就已经愈合了
“破个舌血还念净口咒”
马魁元瞧着白世宝和林九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也没念咒,也没皱眉,伸出舌头一咬牙,一股鲜血从舌头上涌了出来,被他盛在碗里
这时,林九下抬头看了看天色,急叫道:“时辰要来不及了,快布天罡阵法”说罢,林九在地上画了人字,三人盘膝坐,分布在三个方向,
三人双手同时拈诀,口中叫道:“贫道苟知天罡可布,不知鬼魂不追其身,非身之不将鬼魂,魂魄畏七星之威,不敢追身而上行,故三魂不摄,七魄荡散今以法咒而请,欲布天罡,做天时之变,驱鬼过阴关望上清真人降法前,步天罡横行来更时,神兵急火如律令”
白世宝最后令字刚收了音,只听天空中雷声鸣动,震得耳鼓生痛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捂
“别分神”
林九在旁怒声大叫了一声。
白世宝眉毛皱了皱眉,咬着牙,紧闭着眼睛,憋着一口气,将手上的法诀掐的死死的
此时,天空云层翻涌,像是有阵无形之风,将云吹卷开散。
燕子飞惊叫道:“变变天了”
林九还没有叫停,白世宝不敢睁眼,手指已经掐的发麻,嘴唇有些发干,感觉像是害了一场大病似的,又乏又累
“坚持住”
林九紧闭着眼睛,向白世宝大喊道:“这布天罡非同小可,千万别泄了劲否则容易命丧在这里”
白世宝浑身冒着虚汗,头晕嗓干,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
马魁元在旁大喝道:“林九他快熬不住了,快想办法”
林九手指已经掐得有些发紫,胸中像是有团闷火在燎着腔子,好似有股乱流在体内横冲直撞,怎么也压制不下去,痛的要命
马魁元一皱眉头,大声喝道:“林九你你不要命了”
林九咬牙说道:“若不快些帮他顶下,他会死在这儿”
马魁也没有吱声,一咬牙
手上的法诀掐的更紧了
马五爷和燕子飞在旁看到,心里焦急如焚,却不知该怎么帮他们。燕子飞急叫道:“这可怎么办神没请来,他们反被阎王请了过去”
啪啪啪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三声枪响
白世宝身子一抖,像是泥胎受了雨淋,眼睛一翻,瘫在地上不醒人事燕子飞心头一惊,急忙扑了上去,抱起白世宝大叫道:“兄弟快醒醒兄弟”
“啊”
白世宝在这边一倒,那边的林九像是被一块巨石砸在身上,心口一阵剧痛,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心脏骤停,眼睛一翻,也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糟了又倒一个”
马五爷一惊,急忙向马魁元望去
只见马魁元已经睁开了眼睛,双目怒瞪,眼睛里充了血,抬头望着天,看天色虽有些微明,却笼罩着一层阴霾。马魁元大喝一声道:“天意不可违”说罢,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咬着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扭头向身后望去
就在众人身后,正站着五六个彪形大汉
各个穿着一色的黑云纱褂裤,卷着袖口,手臂上刺的青龙隐约可见,端着洋枪正朝这个方向瞄着其中一位方脸的,眼睛向旁边一瞥,向为首的人问道:“三当家,你看咱们抢点什么”
为首的那人向这边望了望,嘴角边掠过一丝笑意,摆了摆手,然后粗壮嗓子说道:“先别急着动手我怎么瞧着有个娘们儿”
燕子飞一惊道:“糟了莫不是撞上了麻匪”
马五爷叹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遭打头风”
第125章刁匪蒋老拐子
颛顼三子,一曰瘟鬼,二曰魍魉,三小儿鬼;长子面恶,施降之疾,主瘟疫神,身着黄袍,手持杓罐,肩头搭袋,施毒放病,染传行瘟;逢年五月,禁忌繁多,焚香上拜,主祭瘟神;此名曰:行瘟之神。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俗话说:一人一马一杆枪,好吃懒做入大帮
天下动荡时,兵荒马乱的,庄稼也种不成,耕农的汉子们为了填饱肚子,撇下了一亩薄田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端起枪杆子去讨饭吃
当然
同样是在枪口上讨饭,却有两条不同的路可走:要么充军,要么入匪
充军,就要严守军纪处处受人管制,穿着不合身的粗布军服,吃着寡汤腌菜,军官们喊一嗓子,就要提着小命去冲锋陷阵
而当匪呢
却是不同,骑着高头大马,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