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群再看一位光头和尚在空地上练着飞钹。只见这和尚在锣鼓的伴奏下,将飞钹舞的上下翻飞,金光四射,高兴时还打出手,嚓的一声将飞钹扔在天上,背身接在手上,来个苏秦背剑
观众中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哎我觉得介玩意被他耍地这么高雅”
更有人问道:“介脑袋光是嘛人”
有人回道:“你还是天津人嘛云罩寺里的慧空和尚,是个练家子,掌得一手铙钹,能上天打鸟儿”
这时,燕子飞手上的竹皮箱被挤掉了地上,正要弯腰去捡,却被一只穿着黑面布鞋的大脚踩住了
燕子飞愣了下,抬头一瞧,面前正站在三个愣头青的家伙,正歪着脑袋端着下巴打量着他。这时白世宝也转头过来,瞧着这三人的身份恐怕是地痞无赖。
燕子飞说道:“这位兄弟这是我的箱子,劳烦你挪挪脚”
“放两块大洋出来,兄弟们帮你们搬了”一个头戴毡帽的无赖开口说,还对身后的两人挤了挤眼睛。
燕子飞说道:“我自己的行李不需要别人效劳”
“效劳不效劳,你都得付两块大洋”
“我要是不给呢”白世宝火了。
“不给休想拿走箱子”
“真的吗”
“你试试。”无赖说罢,用脚在竹箱子上用力一踹,啪嗒一声竟把竹箱踩扁了,接着那无赖又飞起一脚,将箱子踢翻在地上。
哗啦一声。
竹箱里白花花的银子散露了出来
“呦我说怎么脚底下拌了蒜,合着是雪花银子”
三个无赖见了银子,相互笑了笑。
燕子飞想不到刚踏上这天津的地界,就受了这般窝囊气,怒从胆边生,抬起右脚朝着那无赖的裤裆底下狠命踢去。
“哎呦”
为首的那个无赖一声惨叫,弓着身子,双手捂着裤裆缩成一团,痛的在地上打滚。身后的两个无赖见同伴被踢,便拥上来,一人拽着燕子飞的肩膀,另一人拉着白世宝的衣领混打在一起。
众人被打架吸引,纷纷围过来瞧着惹恼,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常六子,你威风啊”
正在这时,忽听见背后有人大喝一声
为首的那个无赖停了手,骂道:“谁介嘛不开眼儿连名带姓的叫我”四下里一瞧,看见一位老头正坐在对面的茶桌旁,磕着毛豆喝酒。
“哎呦马五爷怪我没开眼啊,没瞧见您”
那无赖走上前去拱了拱手。
白世宝挣脱后,抬头向那老头一瞧,这老头穿着一件灰色褂子,面色蜡黄,浓眉阔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隐约透着一股犀利的光。
只见他拍了拍手说道:“常六子,你这个欺负外地人的毛病,可得板着点儿”
那位叫常六子的人,脸色顿时一红,陪笑道:“马五爷咱俩可没过节儿,你别多想”
这时燕子飞大喜道:“马五爷”
老头抬头一瞧是燕子飞,大声笑道:“燕子兄弟”
“乖乖,合着这二人认识”常六子见这马五爷竟然认识燕子飞,脸色一灰,向身后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一窝蜂地四散逃走了。
马五爷上前向燕子飞拱了拱手,笑道:“燕子兄弟,你怎么来到天津了”
燕子飞没有回答,反而先拉着白世宝上前引荐道:“兄弟这位便是天津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怪钱马五爷马五爷这位白世宝兄弟是我在路上结识的,端得一手好道法,能够走阴打鬼,道法可谓厉害之极”
马五爷瞧着白世宝笑了笑,突然手腕向白世宝身后一甩,紧接着听见身后有人惨叫
“啊,我的手”
白世宝回头一瞧,那叫常六子的无赖正夹着竹皮箱要跑,竹皮箱突然从他手上掉了下来,手背上竟然被钉了一枚大洋,顿时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马五爷向常六子说道:“这大洋送给你买药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给你剃了眉毛”
第077章密谋赚袁头
以观天地开辟,知万物所造化,见阴阳之终始,方知人事之理;人身其通,五气养生;五气者:志也、思也、神也、德也、心也;无为而求,安静五气;魂魄固守不动,定志虑太虚,则同大道也;此名曰:五气合和道。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街上的人群蜂拥过来瞧着热闹,内外围了足有三四层,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呦那不是鑫兴钱庄的主簿,马五爷么”
“可不是马五爷飞钱能削眉毛,是谁这么大胆敢惹了他”
“还能有谁,这一带的泼皮常六子刚才我可瞧的清楚,常六子这只蚊子叮了两个包,却没想到是马五爷的朋友”
“嘘你瞧常六子手背上的那块大洋,乖乖,都卡近了骨头里了,手上被马五爷种了这么个东西,怕是不好取出来,十指连着筋呢,动下疼的直钻心”
“估摸着这是手算是废了”
“嗯废了”
这时,常六子用衣角裹住了血淋淋的手,咬着牙朝马五爷骂道:“行老东西,你今天对我动了手,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扇了樊爷的脸儿,别怪哥们不仗义,我今天提醒着你,看你如何跟樊爷解释咱们山水有相逢,走着瞧”
说罢,常六子转身带着两人灰溜溜地跑了。
燕子飞走过去将散落在地上的银子拾起来,装进竹箱里,然后用胳膊一夹,走回来向马五爷说道:“这几个无赖肯是见了我箱子里的银子,打起我们的主意”
白世宝向马五爷问道:“这人是谁,怎么吃了打,还敢骂口”
马五爷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便向燕子飞和白世宝使了个颜色,说道:“走咱们找个僻静的地儿再细说”
三人挤出了人群,往北奔至街角的一个偏僻冷清的小店。
这店是临街的一间小穿堂屋,门上挂着个红布幌子,门外用土坯砌了几张长条高台算作桌子,又摆了几桩树墩充当凳子。三人坐下,马五爷要了壶大碗茶和一盘盐水毛豆,为白世宝和燕子飞点了些素面点心。
店掌柜的见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