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从白世宝口中竟然冒出一股股的黑气,犹如浓雾一般,黑气中夹杂着遒劲的风力,像刀子似的在蟒蛇头上急扫而去,蟒蛇躲闪不及,一头扎进这团黑雾里。
嘶嘶
蟒蛇头在黑雾里撕声惨叫,甩起尾巴在洞中乱搅,扫得洞中沙土直落,偌大个洞穴像是要轰塌一样。顷刻间蟒蛇头从黑雾中抽了出来,头上像是被刀子砍了几十刀,刀口上鲜血直流,皮肉外翻,整个一蛇头成了一个血葫芦
燕子飞大叫道:“兄弟,吹得这口邪风,真是霸道”
廖三和看的心惊,万万没想到这么一条大蟒,竟被白世宝的一口气给镇住了
白世宝一口气吹得干净,随后一下子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累的筋疲力尽。还未等白世宝喘息,大蟒蛇将尾巴向白世宝猛地一甩,扫得洞中沙土翻飞,乌烟瘴气,犹如沙尘暴雨在洞中乱刮
李九子手上的蜡烛唰地一声灭了
紧接着听见轰隆隆,震耳的声响,灰尘铺天盖地,吸到嘴里的都是沙土
这声音正是蟒蛇尾巴在洞中横扫时,发出轰鸣的响声
“啊”
只听见白世宝一声惨叫
估计是被大蟒的尾巴拍个正着
“兄弟”
燕子飞瞪着眼睛,在漆黑的洞中寻找白世宝的身影。
没有白世宝的回声。
李九子躲在廖三和的身后,用手紧紧拽着他的袖口,满手心渗透出的全是汗
李九子惊道:“死死了”
廖三和心里犯着嘀咕,这白世宝什么时候会的法术便催促着李九子说道:“快去把蜡烛点上”
李九子摸着黑,在地上找蜡烛,突然听见洞中有人大声念道:“阴阳道派,天玄之灵家,请鬼魂入体,借灵仙附身,尊咒神之灵,念咒术之厉,请鬼通神”
燕子飞躺在一旁,隐约听见是白世宝的声音,顿时大喜道:“太好了兄弟,你还活着”
李九子惊道:“是谁在说话”
“快点燃蜡烛”
廖三和听着白世宝念的这话感觉不妙,心里有些慌了
哗
李九子将蜡烛点燃,端着蜡烛向面前一照,惊得目瞪口呆。
那条大蟒蛇满身是血,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白世宝正坐在蟒蛇头上,用手摸着蟒蛇的獠牙,见到烛光微闪。白世宝猛地一抬头,一双眼睛充斥着血红,胳膊上青筋直暴,面色如同蜡纸,透着阴光。
燕子飞惊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白世宝突然站起身,将那蟒蛇勾月似的獠牙硬生生掰了下来,攥在手上,像是握着一把大铁锤,瞪着眼睛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将衣服一撕,露着肩膀咧着牙唱道:“雄鸡开口笑,母鸡不能叫,肉在锅中跳,饭在碗中泡,正食香火庙,被招来报道,叫这蟒蛇吞可不妙,拔了它獠牙,看它是哭还是笑”
廖三和眉头一皱,心里暗道不妙
心想:这白世宝在搞什么名堂
第070章六丁神
人体五官,魂魄之相;神清者,尘月秋度,气浊者,浓云海雾;上视者傲;下视者愚;斜视者奸,怒视者恶;面怒而青,心奸如鬼,面喜而红,短寿如花;其面黑者,晦气时侵,其面青者,忧惊疾厄,其面白者,必主丧服;次名曰:面寿。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话说白世宝的吹破煞还真是未练到家。
但是第一次就能将这条大蟒蛇吹得破了相也算是颇为不易,就在刚才这紧急关头,白世宝被迫无奈,又使出来请神决,来赌了一赌。
燕子飞瞧着那条大蟒倒地身死,这边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见白世宝前言不搭后语,满嘴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还歪歪着脖子,咧着怀儿,半个肩膀和胸脯露在外面,东倒西歪的站立不稳,好像疯傻了一样
燕子飞急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白世宝颤颤颠颠地走到燕子飞身旁,脸色一变,怒道:“呔谁是你兄弟吾乃真武大帝部将,六丁甲子神,值年太岁石叔通”
“石叔通”
廖三和在远处听到后,心中也是一震,惊道:“石叔通”
没错请来的这位神,正是六十甲子太岁,六丁神:石叔通。
阳间六十年为一甲子,每年天界派一位神仙出来值年,食禄人间庙坛香火,掌管祸福轮值,世间都称为:太岁今年刚好轮值到这位六丁神,石叔通。
这石叔通成神忘不了吃,什么素瓜素果、肥肠瘦肉、清汤米酒,只要是能吃的,都逃不了他的神仙肚。一个时辰前他还在太岁庙食供果香烛,却被白世宝用了这么一招请神决给请了过来。
廖三和看的清楚,知道白世宝这是请了神仙来助阵,暗叫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想罢,廖三和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用手撕出两个小纸人来,一张平放在香炉上去,攥了另一张,回头瞧了李九子一眼。
这一眼瞧得李九子心里直发愣,心里暗道:“怎么着难不成廖爷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李九子感觉事情不对,约莫着被他猜中了,这边心里一慌,那边转身就要往洞外跑。可是没跑两步,身子却突然定在那里,眼睛瞪着发呆,就在他的后背上,不知何时被廖三和贴了那张黄纸小人
只见廖三和咬破了中指,将血滴在香炉上,然后反手掐决,念了个咒法。
这时李九子的身子突然失去了控制,挺着腰,慢慢将身子转了过来。李九子心知不妙,急叫道:“廖爷咱们可是一伙的,怎么先对我动起手来了”
廖三和回道:“既然我们是一伙的,肉身就先借我用用”
李九子哭喊道:“廖爷那钱我不要了,你别这么耍我”
“现在你不要恐怕还不成”
燕子飞在一旁瞧着奇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