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你总算回来了。」李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任家早就放弃了。正如任道远猜的那样,自从他落水之后,任、柳两家,着实花了一番心思,派出大量的人手,布满了整个太清府四周。
前后花了八个月的时间,无果后,只能将人马收回,毕竟不能因为任道远一个人,两家就什么都不作了,这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
在任、柳两家人看来,高崖落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前后八个月,基本上可以判断死亡了。
谁想到,死人回来了。
「是啊李伯,真是够久的,家里人还好吗」任道远问道,他问的自然是父母,其他人与任道远关系一般,没有问候的必要。
李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还算好吧。」说着,贴到任道远耳边轻声说道:「吵着呢,挺麻烦的。」这是不想让汪连百听啊,人家也是天阶强者,声音稍大,就能听到。
「吵着呢什么意思」任道远问道,以他对父母的了解,父亲可能会因为家族大事,不来接自己,可母亲不会。对她来说,儿子就是家中最大的事情,不管是哪个儿子,都是一样重要的。
「你落崖之后,大家找了八个月,又等了半年时间,你还没有回来,你的三位叔叔认为你不可能回来了,又提出立逍遥为继承人。」李云说道。
「哦,立了吗」任道远全无感觉,立就立呗,他就想不明白,二弟对任家继承人为什么会如此看中,任家很强吗就算强,那也是因为有星爷存在,星爷比较强,不是家主强,更不是任家强。
李云点头说道:「立了,你不在,我和你母亲都没办法说话。」任道远嘿嘿笑了两声,并不答话,李云的意思很清楚,除了他和母亲,连父亲好像都不反对逍遥上位。
「立就立了,有关系吗」任道远轻哼一声说道,他真的不在乎任家家主之位,可这些人这么在乎,弄得他心情极为不爽。
「当然有关系,一听说你还活着,有些人就坐不住,想要制你的罪。你母亲要你二弟交出继承之位,你父亲脑子都大了。」李云笑了象只老狐狸,任道远的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真是将任家各人的嘴脸展现无余了。
「我娘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争的他们给我定了什么罪」任道远真的很好奇,被人抓住,落入崖下,居然还有罪
「罪名多了,什么没有自知之明,因为你落入敌手,令任、柳两家损失惨重,让颜家捡了便宜。任家为你出动了大量的人力财力,花了八个月时间等等基本上除了死罪,多少都沾得上边。」李云也笑了,任道远这三位叔叔挺有意思的。
果然,听到这些罪名,任道远笑的很开心,好久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笑话了,至于三位叔叔,他还真没当回事。
「李伯,小胖子宫子风还在府上吗」任道远问道。
李云点头说道:「在,你失踪之后,有些人看他不顺眼,准备把他卖去苦力营,我把人要过来了,这两年一直跟在我身边。」
「哦」任道远拉长了声音,看着李云,眼中满是好奇之色。他知道,从两年前开始,李伯就对自己另眼相看,他一直不明白原因。自己落崖之后,别人都想着落井下石,象宫子风这样的小人物,打杀卖都是身不由已的,偏又是李云将他保下,而且留在身边,真是令人意外啊。
「谁都不看好小风,一个没用的富家子。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想留下来看看,两年时间,还真看出点东西了。」李云眼中满是笑意,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任家上下,真正看出这位大少有问题的,唯有自己一人,在这一点上,任福清和柳元梦这对父母,都比不上他。
「哦,看出什么东西了」任道远也是一脸的好奇,当初他只进行了一次篆刻,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半年时间,小风就已经是地阶下品武者了,跟大少一样,只是比大少要差一些。」李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什么地阶他已经拓脉成功了」任道远真的被吓了一跳,当初小胖子是什么水平他太清楚了,比自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只用了半年时间,居然已经和自己一样了
李云点头说道:「那小子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练功非常狠,比我操练别人的时候还要狠,而且忽然间就开窍了,学什么会什么,提高的非常快。十八岁的地阶下品,在延庆府也只算是天赋比较好,还不能说很特别哟。」
这个比较,自然是拿风语传奇霍雨佳来进行的,这要求可就有些高。其实霍雨佳最近两年,在风语帝国谈论的人少了很多,十六岁的地阶上品是传奇,十八岁依然是地阶上品,就只能算奇才了,如果再过两年还不能进入天阶,会变成天才,再两年可能就只是普通了。
「嗯,不错,他没有吵着要报仇」任道远问道。
李云摇头说道:「吵是没吵过,不过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发呆就是磨刀,眼睛象狼似的,看谁都想咬一口,整个任府,除了对我之外,就没他喜欢的人。两年时间,除了修行遇到问题会问我之外,从不开口。」
「有点意思,看来这人还有得救。」任道远点头说道,小胖子的天赋实在太好了,九品灵体啊,好到连任道远都嫉妒的程度。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收到他的心,最好还是毁灭掉比较安全。听李云介绍,任道远知道,还是有机会收他心的。
李云也看出来了,任道远对小胖子的关注,明显要比家主继承之位重视的多。
「大少,看在我为您守着小胖子的份上,是不是给点好处」李云的样子有些猥琐,与他平时为人,大不相同,而且还用了敬语,以前他和任道远说话的时候,可不会这样。
「好处李伯想要什么」任道远奇道,向小辈要好处,这种事情好像不是李云能干出来的吧,他居然真的就伸手要了。
李云搓了搓手:「横刀碎了,盾牌是任家的东西,就算我拿到手,也只是暂时使用,象这类东西,随便给两件就行,李伯不挑,给啥要啥。」
道器,这是要道器啊。
任道远的眼睛盯着李云看了好半天,李云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任道远。
「李伯,你是这样看的吗」两人的马靠得很近,边走边聊。倒是将柳家的汪连百和一众仆从扔在后面,显得很不礼貌。好在汪连百知道,李云和任家大少走的极近,两年未见,任家又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