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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漫漫黄纸下,在应急灯惨淡的光线下,一张腐烂得跟木乃伊差不多的灰色干扁脸庞猛地扭过头,用没有眼球的眼睛直直地瞪视着他

怎么不是白衣女鬼高岩的眼睛顿时瞪得比茶杯还大,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这、这又是什么鬼东西他吃惊地与木乃伊状的怪物相互瞪视着,一时间不知所措。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木乃伊所处的位置正是司徒允的床铺前,一只灰色干枯的细长手爪正搭在司徒允的额头上。

而床上的司徒允依然陷在睡梦状态中,只不过脸色苍白,双眉紧锁,似乎非常的不舒服

看到有人突然闯入,干扁的灰色木乃伊状怪物发出了一声令人足以令人肝胆俱裂的惨呼,迅速地放开司徒允,然后伸出一对干枯树枝般的双臂,呜咽着朝高岩的方向一步一步逼来

妈的,这下又该怎么办

寒赋那老骗子,这撒了满屋子的黄纸符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啊

对了,驱鬼咒语,那该死的驱鬼咒语怎么念来着

靠,怎么关键时刻,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啊

这下死定了

眼看着木乃伊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只差一点就要摸上他的脸了,高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抄起应急灯朝它的脑袋上扔去

正当高岩满以为应急灯会在木乃伊脑袋上开出个大洞的时候,谁知绿色的应急灯“嗖”地一声,直接穿过了木乃伊的身躯,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床上司徒允的脑袋上

“啊”倒霉的司徒允发出了一声惨呼,终于醒了过来。

怎么,它是透明的高岩这才意识到,这个看似像木乃伊的东西,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具有实体的干尸,而是另一种形态的鬼魂

看着木乃伊鬼越来越近,不出片刻就要摸上自己的脸了,高岩赶紧从衣兜里摸出鬼话连篇,抓在手里前后乱翻,但是应急灯已经飞到了司徒允的床上,尽管还亮着,但靠那点远距离的光芒根本就无法看清书上原本就很难认的字体

怎么办现在又该怎么办一筹莫展的高岩干脆抡起鬼话连篇朝近在咫尺的鬼魂脑门上扔去

但这鬼魂是无形的,就连坚硬的应急灯都拿它没办法,一本小小的破册子又能奈它何呢高岩明白,这一招纯属自己病急乱投医,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效果,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绝望。

但就在这个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当鬼话连篇碰触到木乃伊鬼脑门上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道暗黄色的光晕

随即,木乃伊鬼扭着脖子,痛苦地嘶吼了一声,很快就化作了一道潮湿幽黑的水幕,霎时穿透了高岩的身体,无声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鬼魂穿过身体的瞬间,高岩顿觉得犹如冰箭穿心,顿时瘫倒在地板上,一个劲地直发抖。

“高、高岩”醒过来之后的司徒允坐在床上一会儿看看床上依然还亮着的应急灯,一会儿又看看瘫坐在地上的高岩,伸手摸着额头上被应急灯砸出来的一个大包,努力地想要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怎么也无法理解。

第五十五章难解之梦本章字数:3518最新更新时间:2014052721:02:410

半个小时后,司徒允的卧室内。

“啊,你轻一点”

当高岩拿着一罐云南白药气雾剂朝司徒允脑门上的大包喷药时,后者闭着眼睛,像是杀猪似的叫唤个不停。

“你省省吧,”高岩忍无可忍道,“这只是气雾剂而已,喷在上面又不会疼的,至于叫得这么大声吗小心别将外婆和小洁吵醒了”

“你还好意思说”司徒允睁开眼睛,拿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说来说去,这个大包又是谁给弄出来的呢我这么大一帅哥,出门时脑门上顶个包,那多毁形象啊”

“反正你本来也没多少形象”高岩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司徒允平时最恨的就是人家诋毁他阳光灿烂的形象了。

“没什么,我这么做其实还不是为了救你,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那鬼继续摸你”高岩抱怨到了这里,突然愣住了,呆呆地盯着司徒允的脑袋。

司徒允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连忙伸手推了他一把:“怎么了,你干嘛用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我怪吓人的啊”

“司徒,你的脑袋上”高岩伸手指了指司徒允的额头,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难道我脑门上又冒出来一个包这还得了”司徒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一旁的大衣柜前,一把拉开柜子门,使劲地朝着门内侧镶着的一面镜子里观望。

当他终于看清楚自己脑门上的状况时,顿时后退了一大步,心脏跳动的速度一下子就飙升到了历史最高纪录。

半响,他才转过血色尽失的脸庞,喃喃地问高岩道:“高岩,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在室内白色的灯光照耀下,司徒允原本光洁的前额上,除了刚才被应急灯砸起的青色大包外,不知何时起又浮现了一只清晰无比的青紫色手爪印

高岩好不容易才从最初的惊骇中挣扎出来,深吸了口气,才说道:“这应该是刚才那个木乃伊鬼摸你额头时留下的印记,一开始并不明显,现在却变得很清晰了。”

“那个木乃伊鬼真的在摸我的脑袋”司徒允像是终于回想起了点什么,晃了晃发沉发胀的脑袋,像是梦呓般低语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我一直在做一个恶梦,梦到我飘在深海里,很冷,很深,很暗,我很害怕”

高岩吃了一惊:“这不是你小时候经常做的梦吗”

“是啊,”司徒允像是很难相信自己话似的,用力摇了摇头,“太奇怪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为什么现在又突然梦到了会不会是我记错了”

“不会,”高岩的一句话彻底熄灭了司徒允的最后一丝幻想,“因为我在隔壁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你的梦话了,说的就是这样的梦境

“这太诡异了,是不是”司徒允费力地想笑,但没有成功,“小时候每次做完这样的梦,我都会生病。后来家里人请来庙里的法师,法师说我是被什么恶鬼给缠上了,反反复复地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法事,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做过这种梦了。”

高岩虽然之前听他说过小时候做恶梦的事情,但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接下来还有这么一段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