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时候,雷加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谢普。谢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雷加又趁机询问训练的事情,谢普仍是推脱明天。
雷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照旧把一品鹿肉吃光,鹿血虎鞭酒喝光,去酒馆大厅里把日常工作做完。
之后,他便带着乌鸦剑和新炼成的水下呼吸药剂,招呼乌鸦一起去白河练习。
乌鸦故意不理睬他,还在为昨天的爽约而生3气。
雷加淡淡的一笑,“鸦兄,我给你捉鱼吃,算是赔礼道歉了好不好”
“呜啊”
乌鸦高傲的别过头去,一副“本鸟爷岂是一条鱼就能打发”的表情。
“那好吧。”
雷加叹了口气,“我自己练剑,自己烤鱼吃去。”
说着,转身走出了暴鸦酒馆。
乌鸦扯着脖子望着雷加的背影,确定他真的不会回头,急忙展翅跟着飞了出去
艰苦但并不乏味的训练正式开始了。
雷加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早上被谢普无情的踹醒,吃过鹿肉喝过鹿血虎鞭酒,询问谢普今天能不能教他东西,谢普总是回答“明天”,然后雷加就去擦拭桌椅板凳和酒杯,完成必要的日常任务,接着再去白河河底练习基础剑法,三个小时后上岸跟乌鸦实战切磋,再之后就回到暴鸦酒馆,吃过晚饭后去储藏室读书每次他都必须强迫自己上床睡觉,才能把手里的书放下。
日日如此,夜夜如是。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雷加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强壮了很多,原本瘦弱的身躯,现在满是扎实的肌肉,实力也提升了一个明显的档次,在与乌鸦交手时,乌鸦经常连一招都发不出来,就被雷加逼的飞进密林里,站在枝头破口大叫。
无情的冬季来临,温度低的吓人,原本就不怎么来客人的酒馆,生意更加冷淡了。谢普倒也不着急,每天就是在吧台里写写画画,计算着什么。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乌鸦岭银装素裹,纷纷攘攘的积雪厚及膝盖,往日翻滚不息的白河也竟然在一夜之间结上了厚厚的坚冰。
但这样的条件对雷加来说,反而却是极为难得的训练机会。乌鸦已经好几天不陪他出来练习了,一方面是气温的缘故,但更多的原因是,它觉得自己再也赢不了雷加了,所以对切磋的事情意兴阑珊。
雷加也不强求乌鸦,自己像往常一样来到白河旁,脱掉衣服,用巨剑凿开一个冰窟窿,然后直接跳了进去。
七阶斗气已经到了冲击八阶的关口,眼看就能升级,训练说什么也不能中断。
在冰层底下苦练了一个多小时后,雷加感觉斗气似乎有了新的成长。他抛开一切杂念,双手握住乌鸦剑的剑柄,将斗气加持在乌黑的剑身之上,竭力探寻斗气的根源。
赤色斗气的亮度猛然提升,雷加怒吼一声,乌鸦剑顿时化作一团光影,随身体旋转,一招凌厉的“新月打击”使出,加持着赤色斗气的剑痕之力从上中下三个位置同时迸发,巨大的斗气波动让整个河床都摇晃起来,冻结的河面坚冰也随即土崩瓦解,碎成残渣,随着河水缓缓流动。
终4于八阶了
雷加站在河底中央,看着自己周围笼罩的赤色强光,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情大好。有多少人卡在七阶升八阶的关口上,穷其一生也不得突破,而自己居然能在连升三级后的短短一个月内,一举冲破了这个关口
这多亏了有许凌天留下的书籍、材料和炼金工具,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在白河水底修炼,也就不可能把需要十倍时间才能做到的事情,节省成一个月。
当然,最要感谢的是还是谢普。虽然每次他都以各种借口推脱训练,但多亏他的点拨,才让雷加领悟到新的境界,也多亏他每天的一品鹿肉和鹿血虎鞭酒一想到那酒,雷加就有种鼻血横流的感觉。
再有两阶,就能晋升为英雄了。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应该离开乌鸦岭,去找都顿讨回公道。
都顿我已经开始计算你的死期了,做好准备吧
第69章彼此流氓
正想着日后如何对付都顿时,雷加隐约听到岸上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雷加心中诧异,当即浮出水面,脑袋探出破碎的冰面,看到岸上果然站着一个窈窕的人影。
“雷加臭流氓我知道你在这里,赶紧给姑奶奶滚出来”
雷加怔了一下,“杜兰敌你怎么”
他本想从冰面下爬上来,但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连忙又缩回了身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杜兰敌穿着厚厚的冬装,腰上扎了一条棕红色的皮带,让原本就纤细的腰身更显妩媚。她腿上依旧穿着裤装,只是换成了黑色的贴身皮裤,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马靴,配上洁白的熊毛上衣,即使远望,也美的让人窒息。
“臭流氓,你们老板要了我三十枚银币,才肯告诉我”
她似乎是想冲上来用脚踹雷加的脸,但又不敢踩踏流动的冰面,所以只好站在岸上干跺脚。
雷加刚刚突破八阶,心情正好,所以笑着对杜兰敌说道:“你被老板坑了,打探情报只要十枚银币。”
“我就知道”
杜兰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跟你的老板都是同一路货色都是大骗子,大流氓”
雷加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虽然知道杜兰敌不是故意辱骂谢普,但心里仍控制不住怒火翻腾。“喂,我们之间的恩怨,你骂我什么都无所谓,但不要涉及老板。”
杜兰敌顿了顿,似乎觉察到雷加的口气不善,于是咬了咬嘴唇,改口回应道:“好,我不说你老板,你老板收了我的钱,至少还告诉我正确的信息,不像你,你就是个大骗子,大流氓”
她觉得仍不解气,叉着腰继续骂道:“大骗子大流氓”
听到杜兰敌话里不涉及谢普老板之后,雷加觉得心里轻松多了,浅浅的笑意在唇边重新舒展开来,懒懒的说道:“没错,我骗了你,虽然情非得已,但我也不想因此辩解什么。可我帮你解决了村议会的纠纷,这总能弥补吧但至于说流氓我承认我流氓过几个长相比你好看的女人,但你趁我昏迷的时候,不是也把我全身都看光了吗要说流氓,咱俩彼此彼此,都是流氓。”
“你你胡说”
杜兰敌脸色涨得通红,“我、我什么时候流氓你了”
“不流氓你脸红什么”
雷加兴致盎然的抬起一侧眉毛,“我可是有人证哦不,鸟证的。”
见隐瞒不过去,杜兰敌又摆出义正言辞的村长架势:“你、你才是流氓呢,我掀被子只是为了报复你,哪知道你会什么都不穿只有流氓才会光着身子”
“谁一生下来不是光着身子按你的说法,那2所有赤裸裸来到这个世上的人都是流氓。我是流氓,你也是流氓,只是你自己不承认而已。”
雷加每次说到“流氓”的时候,总是不忘记连杜兰敌一起捎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