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把这个树精赶走之后,这棵树便没有了灵魂,没有了灵魂,树很快就会枯萎
。你最好和村里人商量一下,毕竟赶走它可是个大工程。”
“你的意思是要砍掉这棵大树。”我爸还真聪明,立马就想到了。
“没错没有了栖身之地,它自然会去找其他的树栖身,这样就吓不到他们了。”
我爸当晚就和父亲们商量,最后一致决定砍掉这棵大树。毕竟家门口有个树精,听起来
就怪骇人的。晚上,我没有再到树下睡觉。
第二天,父亲们开始砍伐树干,清理树枝树叶。
第三天,父亲们逐渐清理砍掉部分的树干。
第四天,依旧是砍伐树干。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堪舆先生忽然来到。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伸手入口袋掏出七枚铁钉。走到树底下,他用铁锤将七枚粗大的铁
钉按照北斗七星的阵列打入树干。他每钉入一根钉,我便听到一阵哭声。一阵比一阵大
。我问我哥,”你听到有人哭吗”我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没有再说我胡闹。
当最后一枚铁钉全部没入树干之后,哭声嘎然而止。
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七枚铁钉的位置慢慢地渗出鲜红的液体,顺着树干流到
地下,场面甚是骇人,起初还怀疑是否真有树精的人对此事确信无疑了。
堪舆先生又开始发话,“从地下量起七七四十九寸的地方砍断。”
又是刀又是斧头的,还是砍到第二天傍晚才将树彻底砍断。
众人拉扯绑在树干顶上的绳索,男女老少全部上阵,千年大树轰然倒下。
我们围在大树四周想看看这个树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堪舆先生说过,这个东西伤不了人。但是,我们也不能伤了它,不然它和我们没完。
当我们满怀希望观望,以为是个好东西的时候,结果却看到只普通大小的瘌蛤蟆稳稳当
当地趴在树干的中心。
好不稀奇的东西。
瘌蛤蟆仿佛从睡梦中醒来,他扭转着脑袋看着我们。忽然一下子蹦到我的面前,把我吓
了一跳。我害怕,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上。接着,它转过身,又一下又一下地朝远处蹦过
去。好像它是故意让我出糗的。我没有追赶,也不知道它到底去哪里。只听到一些跟过
去的伙伴说:”它跳着跳着就消失不见了。“
那天夜里,我梦见了瘌蛤蟆,好多好多癞蛤蟆。
4贪食痣
痣,绝大多数人都会长一两颗,有长脸上,有长手上,有长身上。
众所周知,“痣”是一种良性肿瘤,一般不影响身体健康。但是现在,很多爱美的女生会选择将自己身上看不顺眼的痣利用当今的高科技去除。
可是,痣真的能随便去掉吗
在相术中,观人眉宇,痣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痣所在的位置与宿主的命运息息相关。
痣有好痣,能旺夫生财添丁。
痣有坏痣,小则伤神破财,大则有性命之忧。
当然,这些都是相术里的说法。信不信由你而已。
现在社会科技愈来愈发达,人们什么事情都喜欢用科学的方式来解读。
如果,是以前呢科技还没有融入生活,收音机还是个奢侈品的年代人们又该相信什么
自从我看见树精之后,堪与先生发现我八字轻,容易惹上脏东西,于是让我爸带我去找瞎子朝算算命。瞎子朝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住在镇上。但是他的名声早已超出了镇,据说,经常有一些市里的车来找瞎子朝。
第一次见瞎子朝的时侯我感觉浑身特不舒服。接待我们的是他的老婆,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嫲。瞎子朝一生无儿无女,与阿嫲相依为命。
阿嫲把我和老爸请进一间黑漆漆的小屋里。没有电灯,只有墙上挂着盏小煤油灯,我们那叫火水灯。屋里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两张凳子。瞎子朝躺在床上,与黑暗融为一体。我和老爸坐在凳子上,紧张地看着瞎子朝。
他看起来摇摇欲坠,宛如秋日落叶。心中不禁起了疑虑,这样的人估计用手指头都能把他戳死了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瞎子朝忽然说道:“人老了,不中用咯”
我当时吓了一跳,这瞎子朝好像会看透人心似的,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他眼睛也看不见啊
瞎子朝学的是瞎盲经,学这门算术的人必须个双目清明的人。但是,使用这门算术的人必须是个瞎子。据我爸那不靠谱的说法,学习瞎盲经的人,会逐渐失明,瞎得越厉害,算术越厉害。真假不得而知,那时候我还小,就连瞎子朝真瞎假瞎我也看不出来。
我爸说:“哪能呢,我看您老勇得很。”
“瞎说,我瞎了,你可没瞎呢”
“呵呵,老刘哥说我家小幺命轻,让您给算算。”我爸被瞎子朝给呛到,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这孩子确实寒,一进来我就感觉到一股凉意。”瞎子朝说着还扯了扯被子盖身上。
“你给报一报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保密,我就不写上来了。我爸报给瞎子朝之后,他沉吟片刻。
“小刘那小子说得不错,这孩子是需要注意点。体阴,容易招惹东西。”
“不过,没什么大碍,给他认个干爸,煞气重的人最好。”
“最好,是外姓人。”瞎子朝补充道。
回去后,我爸寻思着让我拜堪舆先生为干爸,可是堪舆先生不应承,说他自己今生不能有儿。堪舆先生这这一辈也没有儿子,晚年老来得子,生了个女儿。关于堪舆先生和瞎子朝的事情,后面还会继续讲到。这里暂且搁下。
堪舆先生不答应,这可把我爸郁闷坏了。我们小村庄都是本姓人,根本没有外姓人。去哪找个外姓人认干爸不是随便抓个人就能认的,三跪九叩,敬茶认亲。样样礼节不可少。那认了就跟亲的一样。可不比现在的干干,读第四声爹。
知根知底的人不好找,为我认干爸的事情暂且就搁下,日子照样过,我也没有再见到奇怪的事情。正当父母都忘记给我认干爸的事时候,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张耗子。张耗子不算是我村里的人,但又活跃在我村里。他在村边上的山脚下搭了个房子住,还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没有老婆,在我们村里打散工,比如建房子的时候挑板砖卖苦力,没活的时候去山里挖草药卖。还有,如果那户人家办丧事,肯定少不了他的份。他给死去的老人擦身换衣服到抬棺材样样都干。
那天,我和我爸一人一碗饭蹲在门口吃。张耗子拎着块猪肉从我家门口经过,我爸是个水泥工,自然认识经常挑砖的张耗子。
“喂耗子,还没吃饭啊”我爸吼着他的大嗓门。
“没呢刚办完点事,这不,人家送的块肉。”张耗子举高手里的肉。
“哦,哪条村出事了”我爸八卦道。
“嘿,前海的一户人家,一个女儿好端端就这样没了。”前海是我们隔壁村,也是一条小渔村。
“怎么回事”我爸这样可不是一般的八卦。他把饭碗塞我怀里,站起来递给张耗子一根醒宝牌香烟。
张耗子把烟叼在嘴上,我爸划了根火柴,两人点上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讲开,而我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关于痣的故事。
前海村这户人家的女儿叫周美灵,这女孩也是人如其名,长得好看不说,人也聪明伶俐。一年前大学毕业之后在广州的一家公司上班,收入颇为不错。美貌出众的女生肯定是得到大家的注意,追她的小伙子都能排成团了。然而,周美灵一个都没看上,她就看上了自己公司的老板。
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