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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现在正对面是一个石墙的屏风,他抬眼一看,这屏风直通到房顶,而房顶除了被这个石墙屏风隔开,其他地方都是老式的木质结构房梁,都是粗大结实的原木。

祖龙仗着这屏风和后门的墙有些近,所以整个人指尖顶着石墙屏风,脚尖勾着后门的墙面,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向上蹭去,虽然话费了些时间,但是最终还是上了房梁,然后顺着房梁爬到了屏风前面,这前厅的一切才收进了眼底。

整个前厅现在已经看不出原貌了,此刻就是个硕大的灵堂,石墙屏风上面挂着一个很宽的白绫,上书一个奠字,两侧挂有挽联,但是让祖龙意外的是,这挽联上空空的未落半点墨。

往下看是个香案,上面立着钟立风的照片和排位,前面则是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一支清香,缭绕的向上盘旋,然后在这半空中散开。整间屋子里现在挤满了大概三十多人,有站有坐。

其中有的祖龙在神秘所那场大战中见过,有的则是生面孔,一概披麻戴孝,此刻邢松身披孝袍坐在左侧第一张椅子上出神,而其他人或是窃窃私语,或是两眼无神,总之这前厅里人声并不大,这让祖龙不禁后怕,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

正在这时,邢松对面的一个七十上下的老人押了一口茶说道:“少主,我看此事事不宜迟,不如明天一早就动身”

邢松此时好像被惊醒一般的一颤,然后抬头看着这个老人说:“你说什么”

这老人又说道:“我看此事应该越快越好,少主,拖不得啊”

邢松皱了皱眉:“这事不要再提了”

这老人一听就急了:“少主,此事现在关乎的已经是整个钟家的兴衰,甚至已经有应验之势,钟家上下几百口性命可等不得啊”

邢松听完这话就是一皱眉,但是没说什么,可这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人不眉头紧锁的盯着邢松的。

“三叔,请您注意说话的语气”一个女声忽然开口道。

祖龙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韵一,此时司马韵一正在邢松的身后,显得不卑不亢的垂手而立,但是那眉间的表情都说明了司马韵一现在的不满。邢松微微侧了侧头,司马韵一急忙将脑袋低下,却依旧招来了刚才那个老人的呵斥。

“我钟家何时轮到你一个女流在此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打出去”

这老人说完就有人从屋外走了进来,可是看到邢松的眼睛,这人就不敢再向前迈一步,偷眼看了看那老人,一时间有些进退不是。

“滚出去”邢松一看这人竟然愣在原地,气的高声骂道,不单这人身子一颤,就连其他人也都跟着身上一紧。

那老人眉头一皱但是没言语,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才退了出去,然后这老人又说道:“你这命已经应了,家主仙逝,刚传回来的消息,大公子也自尽了,就连旁家那个钟光泰也是式鬼缠身,命不久矣,咱们钟家这次在神秘所几乎折损了一半还多的人,这七巧八木之命若是不改,恐怕咱们钟家这一脉就断了啊”

邢松皱着眉闭着眼,一声不吭的端坐着,而那老人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报仇,可七处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证实罗文跑了,连同他那两个跟班一并消失,现在七处还在到处搜索,以七处的能力恐怕一时三刻也搜不到,所以下落不明。

徐东海在坪山,咱们坪山没有人,得不到消息,张元、严传江、候志新都在七处,这几个人铁定是要杀的,可咱们的元气伤的也不小,想要他们的命,咱们必须有命在,可一旦在咱们动手之前应了劫,这仇还怎么报”

邢松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依旧没说一句话。

这老人又说道:“已经证实罗文曾经从成都带回来一个人,这人原是神秘所的人,但是罗文却将这人秘密的藏了起来,探子已经确认那个人正是立地太岁不过后来却被别人掳走了”

果然不是钟家人干的祖龙听到这就知道这趟算是没白来

可祖龙这心跳频率刚压了下去,却猛的又是一阵急促的跳动,因为他竟听那老人说:“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掳走这个人的是谁”

第三百四十七章到手的新情报

祖龙这耳朵刷的就竖了起来,费劲巴力的藏到这,听得就是这个,可祖龙明白现在就算再怎么专注也必须保持警醒,千万不能像电视里那样,一到关键时刻就发生低级失误,蹭掉了灰尘和木屑,落在什么人的肩头,那人抬头一喝,故事到这就得急转直下。

邢松张开了双眼,然后微微侧头看着面前这个老人说:“他你让我爸耗费如此人力财力去跟踪这个人,你得到了什么一个模糊的不能在模糊的轮廓,一个似有似无的人,他叫什么住在哪他有是谁你一概不知”

这老人面对邢松的质问并没有面带羞愧和不悦,反而十分平静的道:“这事当年是我和家主商量后才定下来的,自然是家主的意思,我不过是个跑腿做事之人,而今就算少主想要怪罪于我,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我也并没有完全辜负家主的信任,即便我对这人姓名身世依旧一无所知,但是我却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查到”

“哦”邢松似笑非笑的盯着面前这个老人“那你倒说说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这老人缓缓吸了一口气才说:“三十年前这人迈进我钟家大门的时候,家主就曾说,这人功夫深不可测,本领通天,若是想要坏我钟家也不必登门,既然来了就必有所求。

但这人功夫竟有家主说的如此了得,那么肯定就不是贪图我钟家四绝技而来,我更不信这人会是闻着花香而至,想求一颗医病。如此一来我和家主便实在是猜不出这人到底图我钟家什么”

这老人眨了眨眼像是回忆一样的接着说:“这么多年,我钟家在七处、神秘所、国安局、甚至是风水院都有卧底,这其中多半是这人帮着铺的路,若说起他图什么那是绝没有的,反而对我钟家的恩惠颇多,可正因为如此。家主越是对此人提防。

我领命多次出谷,亲自对这人进行跟踪不下十余次,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这人行如电动如风,想甩掉我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直到十年前才有了眉目。”

老人押了口茶接着说:“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傍晚,我奉家主之命在谷外搜寻钟光泰一支的余党,恰巧来到一地。舟车劳顿我便和小虎那几个毛小子投了店,本来是打算在店里吃点什么,可那几个孩子嘴馋。不依不饶的要到外面馆子,无奈我就应允了。但万没想到的是我这脚刚踏出门口,耳朵里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知道我这张脸他是见过的,而小虎这几个孩子全是这次才带出来历练的生面孔,所以我就打发他们几个出去吃饭,而自己留在了房间里,时间不大的功夫,走廊外面就听见了脚步声,而这脚步声轻的几乎微不可查

如此一来我就更加确定。天下有这么好的身手的认可不多。我不敢大声呼吸,生怕他能从我的呼吸中听出我的底子,就这么支着耳朵查着他的脚步判断他进了那间屋子,可他这一住就是三天。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这人才结账离开,我让小虎这几个孩子分别跟着他,而自己在后面远远的缀着,看着小虎他们留下的记号一直尾随到了一座大山之前。而到了这里我见到的记号则是小虎留下的最后一个,告诉我他们进了山。

可当我进了山之后却发现,再也没有小虎他们的记号。只留下了小虎他们几个的尸体我当时猜测,既然他杀了小虎几个孩子,那他就很有可能没想到身后还跟着我,于是我就顺着方向一直向前追,可追着追着却进了一个带状的山谷,跟着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说到这邢松忽然抬头看着那老人:“一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