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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吓得转身逃离,如果看过古兰禁忌物种这本已经绝迹插图版书籍的人,一定会脱口而出“三日猎龙兽。”传说中龙族最大的宿敌,以猎食巨龙为生,一种天赋完美到遭神妒的史前生物。

若遭遇一头完全体的三日猎龙兽,就算三个圣魔导师也不敢轻言获胜。而霍本涅特大帝那些不成器的皇子所派来的袭击者,三日猎龙兽连张开嘴巴撕咬的兴致都没有,只是乖巧的跟在主人身后,招摇巡逻着庭院。

它是龙象驯服的。

也可以这么解释,龙象与生俱来的先天封印正逐渐消失,她身体里不单单流淌着第七天堂的皇族血脉,还流淌着第一天堂圣族的血脉,出生那刻起,便注定高高在上。三日猎龙兽便是被她的高贵所吸引,甘愿成为龙象的奴仆。

又一道黑影飞出庭院。

“第十个”

同一时间,奥兰帝国的战线已经部署完毕,沃灵顿城东南部三百公里处,筑起一道千里城墙,每隔百配置着超大口径的魔导大炮,暂时投靠人类的龙族,负责着侦查的工作,矮人族则日夜不断生产着魔导装备,奥兰军部迁往前线,后背则交付给裂石花骑士团、血蔷薇骑士团,而银枪骑士团、皇立国教骑士团则镇守沃灵顿城,其余所有骑士团镇守前线。

魔法圣都费特烈克城。

街道上弥漫着严肃凝重的气息,圣耀广场的上万名魔法师如临大敌,他们放下千百年来的傲慢。穿起奥兰帝国制造的魔导法袍,背起简单的行囊,握起法杖,在顶座霸格拉斯的受命下,纷纷赶往帝国战线。

战线前方,一道鲜艳妖娆的血红。

她的肩膀伏卧着一只慵懒模样的黑猫,她微笑行走在血色藤蔓间,在她的周围,还有一名身穿圣袍的美丽女人,一头七彩的迷你龙安静跟在她的身后,另外还有数十名长着黑色翅膀的弑神者,最诡异的是那对手拿白纸和炭笔的组合。

“舒巴赫,你画这些怪物做啥”雷布托克质问道。

音之炼金术师,舒巴赫挠着头皮,尴尬道:“三个月前,向阿尔丰西娜小姐借了三千尼卡金币,还款日期到了,没钱还她,只好画这些怪物,把资料卖给奥兰帝国,换点小钱。”

“哦”雷布托克好像没能搞懂。

第二百一十七章她已苏醒

“应该在美丽的清晨。诗情如画的兹布兰克堡,柔情无限的兰朵儿跑马场,来一杯圣玛罗纳的玫瑰红茶,或者克拉伦斯庄园326年份的红葡萄酒,佐些沃灵顿城的特制鹅肝冷盘。在金色光芒照耀下,穿上最雍容华丽的连体衣裙,让绝美的身形和容颜在年轻贵族的爱慕、中升至巅峰。”

战争前夕,是很容易听到负责兹布兰克堡战线后勤供需的阿尔丰西娜小姐的抱怨。

“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是可怕。”她轻轻摇着酒杯,她不是很喜欢红茶,在难得清闲的早晨,她只喝克拉伦斯庄园326年份的葡萄酒,沃灵顿城的鹅肝拼盘、焦糖苹果、特制烤蘑菇。事实上,她早餐吃的量确实很少。而对兹布兰克堡的佣人来说,贵族的浪费和奢侈绝不是耻辱,越是浪费的贵族,就越容易得到佣人的爱戴,而这种畸形的奴仆关系,早已成为奥兰帝国的时尚。

阿尔丰西娜身旁坐着一名恬静的少女,少见的公主装打扮,脚边放着精致的旅行小皮箱。桌角摆放着红茶,桌子中间摆弄着被视为禁忌的七星芒牌阵。尤莉亚皱眉望着牌阵,她已经洗过五次牌,无论怎样摆弄,代表毁灭的第十三张牌始终都是高塔。

“三名魔导骑士勉强能对付一头猎食者,裂石花骑士团18000骑士、3000魔法师。血蔷薇骑士团6000骑士、1000魔法师,若按前线的战况,就算裂石花和血蔷薇也撑不过十天。”尤莉亚再次翻开一张塔牌,精致的小脸满是愁云:“最后的审判,是站在高塔的黑影,混乱的时间、空间,将迎来因果的终结。”

阿尔丰西娜疑惑道:“什么意思”

尤莉亚紧紧盯着那张塔牌,以往有爱德华在的时候,总能抽到命运之轮这张代表变数的塔罗牌,如今六张塔牌的连续出现,还有那隐晦的暗示。

“黑影。”

“因果。”

“终结。”

这段时间尤莉亚发现自己的占星术好像都指向一点,不是世界末日,有一处占星术无法渗透的领域,那里有着浩瀚的时间和空间折叠,错综复杂到无限繁琐的境界,隐约中有种朦胧的感觉,古兰大陆如今面临的所有灾难都起源于那点。

尤莉亚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阿尔丰西娜脸色表情有些丰富。身为前教廷第九审判司副团长的她,熟知这位最后的占星术师的真正能力,占卜结果让她如此犯难,肯定有巨大、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她接着问道:“请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尤莉亚站起身,仰望天空:“世界有个畸形的点,一切因果的起源。”

拗口、隐晦的暗示,阿尔丰西娜不懂。她也没能理解尤莉亚所要传达的意思,只是知道前段时日,绿荫葱葱的沃灵顿城刹那间化作沙漠,有些高高在上被称作神祗的存在已经降临,整个圣玛罗纳帝国被活祭,及那些频繁出现在大陆各地的异界生物。目前古兰大陆虽还没有迎来末日审判图中所描绘的灭世景象,但阿尔丰西娜坚信,会有一种更为残酷、恐怖的灾难要降临。

想到这里,阿尔丰西娜无奈叹息了声,算计一生,好不容易才将君士坦丁家族推到如此高度。而现在,她才发现,最为重要的生命都如此脆弱,更何况那些名誉和权财,她只想红着眼睛,乖巧地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来一夜疯狂地翻云覆雨。

不过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再犯贱,这也只能是奢求。毕竟他有位被称作沃灵顿明珠的妻子,还有位身份是精灵女皇的女仆,自己算什么。阿尔丰西娜感慨了声,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

彼岸花开成海。

血色藤蔓竟开出妖艳诡异的黑色花朵,那口水晶灵柩周围,血色藤蔓上的花朵更是万分鲜艳妖娆,紧接着,一道令人毛孔悚然的小女孩笑声再次回荡,枢机长老紧紧注视着那口水晶灵柩,原本躺在灵柩里的人消失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遍布着水晶灵柩,枢机长老还有众君王还没有回过神,一种恐怖的域便笼罩住众人。

动弹不得,犹如深陷沼泽。

一名十多来岁全身裸露的少女,赤着脚,脚尖点在即将破碎的水晶灵柩上。朦胧荧光笼罩着她的身躯,蓝色的青丝垂到臀部,蓝色水灵的眼睛,还有嘴角勾起的玩味微笑,仿若滴落尘世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