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斯圣魔导师,转身望着南荒,轻声道:“那边,可能还有位你认识的人。”
爱德华疑惑望向南荒,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头绪,勉强接受前世之说,对于爱德华的思想接受程度已经是极限,弥忒斯虽然是个典范,但毕竟弥忒斯从未消亡过,只是沉睡很长很长的时间而已。
爱德华的前世不是君王,这点爱德华心知肚明。
若是前前世还有可能,如果这么说爱德华穿越空间的频率也未免有些高,从这个剑与魔法的异世界前往高科技文明的世界,再从那个高科技文明的世界穿越回这个剑与魔法的异世界。多少有些荒谬和扯淡。
埃利斯圣魔导师、爱德烈、爱德华三人缓缓行走在圣玛罗纳帝国的领土上,望着那满目疮痍的景象,爱德华不禁问道:“我有些不懂,一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有必要牺牲那么多生命吗”
埃利斯圣魔导师笑道:“它的意义,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知道亡灵魔法吧,试着往那些黑暗的角落走走,你就会发现,这片平原并不是空无一物,生魂的哀嚎、漫天的怨恨,若真要说它的意义,那就是献祭吧”
“献祭”爱德华疑惑道。
埃利斯圣魔导师微笑点头道:“将这些生魂献祭给即将开启的君王之门,我们就能安全顺利到达彼岸。”
第二百零九章前方没有路,所以才要走过去
梵蒂斯圣城的地图上。有一座名为终焉的城堡。圣徒、圣殿骑士、神术师则用红色水笔在地图上给终焉城堡圈出一个大圈,并敬畏地标注上绝对禁行地域的醒目字迹。梵蒂斯圣城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终焉城堡是神祗居住的地方,曾有人见过教皇新德普卸下教皇服饰,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进入终焉城堡,也有圣徒曾在终焉城堡周围看见神显,尽管各种流言不断,终焉城堡也成为梵蒂斯圣城酒后茶余的话题,但却没人敢踏进终焉城堡一步。
就在这样一座让世人敬畏、敬仰的城堡内,有着同梵蒂斯圣城截然不同的景致,庄严肃穆的梵蒂斯圣城无处不充斥着浓厚的宗教气息,那种沉默的气氛,会让正常贵族崩溃,沉重的教条会让扇骨崩溃。
尽管梵蒂斯圣城暴雨倾盆,但终焉城堡阳光依旧,璀璨的圣光笼罩着终焉城堡,城堡内仿若四月芳菲,百花怒放,庭院各处都点缀着春意盎然,一列列颜色各异的花朵汇聚成一片花海,微风轻。肆意绽放。
“弑王”圣鲁克棋专业棋语
一位穿着印着七羽徽章的白色长袍的精致女人,微笑望着爱德华道:“输给我这种棋场新手,也是一种境界,更何况是连续输十盘。”
神情淡然的爱德华,嘴角扬起几分笑意,一对古井不波的黑色眸子凝视着眼前黑白相间的棋盘,右手托着腮帮,瞥了眼女帝奈望身旁那本黑色封皮镶着金边的棋盘上的帝王,淡笑道:“奈望,你不缺掌控大局的眼界,取舍之间也果断,若是放在战场必定珠华四射。但刚易折,这个世界从不怜香惜玉,越是锋芒毕露,就越容易遭受毁灭。”
女帝奈望失神了几秒钟,随后轻轻摇着头,脸上满是素净的笑容,怔怔望着眼前的圣鲁克棋,轻声道:“这些年已经习惯孤单过日,整天面对那些阴沉的亡灵法师,多少难免沾染暴戾的气息,珠华四射也罢,锋芒毕露也罢。对我来说多少已经无足轻重,我生活地世界跟你们不同,那里没有多余的,只是偶尔会鄙夷和嫉妒那些幸福的人类。”
听着女帝奈望的自怨自艾,爱德华微微蹙眉,起身环望着终焉城堡,回想起爱德烈那张疯狂的嘴脸,以及圣上那种深藏不漏,爱德华突然觉得这终焉城堡将成为他和奈望最大的牢笼,想到这里,爱德华转向女帝奈望,不禁感慨道:“笼中的金丝雀,就算再美丽,也无法翱翔展翅于天际。”
女帝奈望苦笑。站起身望着爱德华道:“事到如今,想过要反抗吗”
爱德华摇着头,叹息道:“不知者无畏,可一旦知晓差距后,现实总是教人沉思,总不能靠着一股蛮劲,没想过后果蛮干,那样总是容易受伤,与其做那些愚昧的事情,还不如静下心回味埃利斯圣魔导师的箴言。”
女帝奈望弯腰拾起桌面上那本棋盘上的帝王,疑惑道:“埃利斯圣魔导师的箴言”
爱德华淡然笑道:“圣上还有个特殊的身份,那就誉满魔法界的埃利斯圣魔导师,是魔法界的古董级人物,担任过皇家魔法学院的荣誉院长,还是罕莫尔家族的领袖,总之。埃利斯圣魔导师在古兰大陆像是一位资深教父,奥兰帝国的霍本涅特大帝、魔法圣殿顶座霸格拉斯均是他一手调教出来。”
女帝奈望微愣,苦笑道:“想不到圣上还有这样的过去。”
爱德华感慨了声,转身向着城堡走去,步履有些沉重,脑中尽是刻在古堡大厅中那幅第七天堂皇族的英雄画像,画像的右下角,刻着一段铭文:遭受囚禁之苦的休默林德子孙,活着并不是你们唯一的使命,唯有站起身,将污蔑送上绞刑台,拂去无须有的罪垢后,才能再次闪耀。
血脉中流淌的原罪,复仇。
爱德华随意散布到庭院的玫瑰庭院,一列列姹紫嫣红的玫瑰散发着浓厚的芬芳,一身黑色正装的爱德华站在庭院的喷水池旁,印着裂石花家徽的手绢整齐叠放在上衣口袋,闭着眼睛、伸展着双臂,任由卷起花瓣的清风拂过他的身躯。
前方不远处,一位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站在花海中,她双眼眺望着远方,右手轻轻抚摸着怀抱中慵懒的黑猫,一袭红裙随风飘舞,俨然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以一般女子截然不同的气质,那种极致的安静,仿佛要融化于这个世界般,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有些冷漠、有些温馨、有些难以捉摸。
“想不到你会在这里。”
沉默良久的爱德华感慨道:“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很是虚假,任何事物都有被推翻地可能,活这么久,感觉就像五菱镜鱼池中的小丑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或许只是虚伪的幻象和看似合理的假象。”
莉莉亚吸血亲王缓缓转过身,静静望着爱德华。
看着不为所动的莉莉亚吸血亲王,爱德华微微叹息,正欲转身之际,背后突然出来清新动听的声音。
“前方没有路,所以才要走过去。”
爱德华突然一愣,并没有回头,继续向着城堡走去,回味着莉莉亚吸血亲王的话语,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前方没有路,所以才要走过去。爱德华微微感慨,住在终焉城堡的这段时间,多少已经被磨圆棱角,有种认命的感觉。但骨子里却叫呐吼,却又苦苦束缚于现实,圣上这座大山太高,想要登到顶峰太难。
爱德华微微蹙眉,喃喃自语道:“厚积薄发,一击必中。”
彼岸之行,已成定局。想到这里,爱德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口哼唱起教廷的圣歌,庄严肃穆的歌声在终焉城堡回荡,将整个城堡衬托得神秘无比,不同于那种哥特风格的诡异,不同于巴洛克风格的幽深,反而有一种与周围环境截然相反的对比感。
站在城堡天台的爱德烈,手中的高脚杯一次次破碎,一次次重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