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这里在大街上卖白粉跟卖可乐似的,二十块三十块钱就能买到,许多人因为好奇或无聊染上了毒瘾,最严重的后果是这些吸毒者不少感染了艾滋病。”蚂蚱的神色严肃起来。
“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会”我呆若木鸡,每个地方都有它光鲜的一面,也必然有其龌龊的一面。
“后来政府干预,查出几千艾滋病感染者,有一个时期那些患者的病情呈井喷显露。这只是查出来的,还有许多未被查出的。”蚂蚱的语气发沉,“末世后,有一部分艾滋病感染者也幸存了下来,就在这些老百姓中间,我们并不知道哪些人是健康的,哪些人是潜伏期。所以说,个旧现在真正的威胁并不是外面的丧尸,而是内部。”
我们彻底被蚂蚱这番话给吓到了。
“刘师长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他带着自己人住在山上躲安全,带来的老百姓跟那些感染者混在一起过,这也太不地道了”罗汉立刻表示愤慨。
“罗大哥,这不怪刘师长,你别这么说他。”蚂蚱听罗汉骂刘师长有些急,“我们初来个旧,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刘师长决定部队驻扎老阴山,是为了能观测个旧的整体情况,这件事,是最近有名老个旧百姓突然死于艾滋病,我们才觉得不对劲,师长通过一名老个旧人了解了这件事。最近正在想办法全民验血,找出所有艾滋病感染者,然后想办法把他们与健康人隔离起来。”
“至少先把个旧本地人和后带来这些人分开吧现在这样,后来的老百姓得冒着多大的风险这么大事刘师长的动作是不是慢了点”罗汉还是挺恼火。
“这事还真急不得,刘师长需要考虑大局,肯定要从长计议。大家试想想,这里可是五万人,不是五百不是五千,如果简单粗暴的把个旧本地人和后带来的外地人直接隔离,基于隔离的原因,这两拨人必然会产生敌对情绪,个旧人会觉得外来的人歧视他们还抢占他们的家园,外地的又觉得个旧人都有携带艾滋病毒的嫌疑,会嫌他们脏,这矛盾一旦产生,不用外面丧尸攻破,这五万人自己就会灭了自己信不”祝红缓缓的说。
“哎真他妈挠头”罗汉看着舅舅和舅妈,“我说老舅和老舅妈,你俩可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了,对身边的同事都小心些,特别是个旧本地人。”
蚂蚱叹气,“刘师长在全民体检之前不敢声张这事,就怕人民内部起争斗,知情的人肯定会象罗大哥提醒老舅和舅妈这样,离个旧本地人远远的,然后”
“噢,”罗汉转头又说,“那你俩表现得自然些啊,别走漏了消息。”
“这事虽然很吓人,但这就是个旧目前唯一的隐患吗”祝红问蚂蚱。
蚂蚱脸上一滞,“不全是。”
“哥们,咋说话又说一半了呢”雷暴又揽过蚂蚱的肩膀。
“那些仍然在贩毒的白粉仔,是刘师长最想敲掉的祸害要是没有他们,好好的人怎么都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末世了,他们还在利用手中之前的存货坑害别人”蚂蚱恨恨的说。
“这年头他们赚钱烧给自己花啊”雷暴无语的摸摸头。
蚂蚱却说,“为了方便管理,个旧仍然在流通人民币,更值钱的是黄金。听说那些毒贩子们现在只收黄金。”
“啊你们这里的钱还值钱呐那我们可个个都一文不名是真正的穷光蛋了。”雷暴假装掏掏口袋,“我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
蚂蚱耸耸肩,“五万人的管理,如果不动用经济学会很混乱的,开始刘师长考虑过,大家一起劳动,共同享受劳动果实,后来发现,人少这点还能做到,人一多,混乱不堪,还是用纸币来换取食物和生活用品靠谱,他们也习惯了这种模式,回归了之前的生活轨迹后,都老实得很。”
“你们刘师长还真厉害,我看再给他百八十万人,他能建立国家。”祝红笑笑。
“我们刘师长绝对是个牛人,我很崇拜他”蚂蚱自豪的说。
“那你们刘师长说过啥时候开始全民验血吗”祝红继续问。
“呃,本来快了,因为你们的来访,刘师长说定在你们离开之后。”蚂蚱尴尬的回答。
“能理解,这事对一个基地来说,真不是啥光彩事,被其它基地知道还容易提防,所以刘师长不想让我们知道也正常。”祝红点点头。
“你放心,蚂蚱,我们不会出卖你的。也不会把这个信息带回到成都和任何一个基地。希望你们尽快自行解决这个危机。”雷暴大力拍拍蚂蚱的肩膀,诚心诚意的保证。
“但是,”我看着老舅和舅妈,“我会把他们带走,原因是回成都与我们家人团聚,这总没问题吧”
老舅和舅妈立刻激动不已。
蚂蚱点头,“这很正常啊,家人都想在一起的,刘师长会理解的。”
得,我心里想,本来还想找到舅舅确定基地的稳妥,再将其他家人伙伴一块接过来过好日子,没想到倒把舅舅和舅妈接走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夜宿燕子洞
我们又拜托蚂蚱查了下人员名单,有没有十四哥和饭太郎,结果很遗憾,没有。
饭太郎寻找的女孩就在蒙自,他们俩到达蒙自的时候,莫非舅舅与舅妈已经随着驻军来到个旧了,所以他们之间没有交集
我们将舅舅和舅妈带回老阴山,向刘师长提出尽快离开,当然,没有出场蚂蚱兄弟,只说不愿耽搁,还要去寻找其它基地。
刘师长倒未过度挽留,但他为表示支持我们的行动,又赞助了一些弹药和几把枪,我们自然不会客套,全数收下并表示感谢。
我们心知肚明,刘师长巴不得我们快走,他好赶快给这些民众验血,将艾滋病感染者尽快与健康的幸存者隔离,治疗是不用想的,别说是末日,就算是之前,那也是个治不好的绝症。
其实我心中暗暗思忖,若是安桥博士她们利用丧尸病毒能抑制住癌症,会不会也能对艾滋病有效果呢这个,要回成都仔细问过她,那将是医疗上的又一项重大突破啊。
只是这会我们必须装着不知情,没办法对刘师长商讨此事,他们很快会将病患单独隔离,解除健康民众的危机的,这个,才是现在最关键的紧要事。
我们是从哪进来的,就从哪回去,只是这回,多了蚂蚱带队相送,而且我们是起大早出发,天黑的时候刚好回到我们藏车的地点,比来的那天节省了半天时间。
蚂蚱看着我们藏在玉米地里的三辆越野车,啧啧称赞不已,我担心的问他,天黑了他的小队怎么回去蚂蚱无所谓的说,我们夜里爬山还不是常事以前经常晚上被轰到山上拉练,这两年守着老阴山,对这后山的路极是熟悉,不必担忧。
“倒是你们,尽快找个能过夜的地方,不要摸黑赶路,你们对云南也不熟。”蚂蚱说。
他带着小队回返了,我们顺着那条路回到红河大道,夜色渐苍茫,我们确实得找能过夜的地方了。
“去哪儿呢”我有些发愁的看着月色下的红河大道,这不比白天,找个建筑也容易。
“你们不是要找云南的各个避难所么别走回头路,往建水走,我在个旧听好多人说建水有个基地呢。”舅舅说。
“对呀有老舅和老舅妈这两活路标,咱们不怕在云南不知道路了。”雷暴高兴起来。
“从个旧到建水,也就一个小时路程,看这路上有没有合适住的建筑吧。”我仍然对黑天感觉恐惧,永远忘不了那次回东北,在车里过夜时尸群过境的可怕。
大伙调转车头向着建水的方向疾驶,虽说车灯容易召来尸群,可是为免开着开着撞到弃车上,我们不得不打开了车灯。
大概开了四十分钟,空旷的路面突然出现了几个身影,是丧尸又不象
借着车灯我们赫然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