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碍于自己也有疏失在,而且鲁斯是难得的优秀人才,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休尔不想因此造成了两人间的隔阂,于是他选择了原谅鲁斯一途。
“算了,军令的传达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你能瞧出落雁关守军的异状,便不算是有罪了,况且我也有过失在。这次我便饶了你,不追究你的罪责,让你戴罪立功,但不准再有下次了,知道吗”休尔特别在最后加强了语气,暗示鲁斯日后若是再出错的话,肯定会加以严办。
这时,鲁斯才暂时松了一口气,直到休尔原谅他时,他还是频频冷汗直流,心中暗道:“唉看来我的仕途可能就到此为止了吧难道一直不断取得胜利的我,会是到了最后才一把输的精光吗啧,这真是可笑啊”
衡量一下形势后,休尔决定暂时休战,并严防落雁关的守军乘着胜利的余威来袭。
休尔向己军下达了提高戒备的命令:“鲁斯,传令下去,所有部队提高戒备,莫让黑精灵族那群该死的家伙给偷袭了还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会杀出来,省的我们费力去攻打落雁关。好了,我想休息一下,除了敌袭或是任何会影响战况的事情发生,到明天之前,我不想让任何人吵到我。”
“是。”鲁斯答道。
鲁斯目送着休尔离去,看着休尔魁梧的背影,鲁斯的心中有了莫名的感叹。
“吾王的内心也很痛苦吧已经死了这么多族人,却连落雁关的一块城角也没拿下,族王的位置还真不好坐。”想着想着,鲁斯也没怠忽了他的职务,前去指导加强防御的工作了。
落雁关前的大火持续延烧了一个小时之久后,火势才逐渐减弱,可见黑油的威力是多么的可怕。只要有一点点黑油,便能燃烧许久,在寸草不生的落雁关外,竟能用它制造出一场天灾似的大火,让落雁关的守军轻松的取得了胜利。
而这种神奇的液体,就目前为止,只有在绝地谷内才有生产。黑精灵族将其应用于冶铁、铸剑等工业用途,但派契却突发奇想,派人仔细研究黑油的诸般特性,到最后黑油也能用于战争用途了。这是派契第一次将黑油广泛的应用在战争上,而且是首战告捷,让派契也不得不大赞黑油的神奇效用。
在落雁关内的殿堂里,喧闹声此起彼落。既然有了两次的胜利经验,一些年轻的将校让胜利给冲昏了头,纷纷向海伦请战,要趁着大伙儿军心士气高昂的时刻,给兽人族的大军一个沉重的打击。其中,派契当然是反对的一方,也由于有他的反对,才压的住那些毛头小伙子。
只是,海伦也曾有过出击的打算,她向派契请教道:“老将军,我们已取得了两次胜利,士兵的士气都非常高昂,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出击”
派契拉长了脸,大呼道:“不行,打仗不是儿戏,不能因为在战术上有了胜利,而妄想挑战战略上的劣势。兽人族的兵力比我们强了三倍,因此只能靠落雁关的天险来阻挡兽人族的侵略。要是离开这个地方,我们的部队可能还出不了落雁关前的开阔地,便让兽人族给夹死在里面了。”
“一旦兵力无法展开,遭到数个方向攻击的我军,一定会全面溃败。而且即使出了开阔地,我们的兵力远不如兽人族,在开阔地上很容易遭到包围歼灭战。假设溃败的部队逃了回来,兽人族的大军一定会紧跟在后,顺势一起冲入落雁关,那么我们黑精灵族便要亡国了。”
似乎是认为派契的观念太过保守,一位名为亚伦的幕僚高声道:“那就是说,我们得躲在要塞里,一直等到兽人族的大军因厌战而撤退啰这根本是纸上谈兵嘛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使兽人族短期内退兵。”
亚伦的言论激起了出席者的响应,列席者纷纷将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期待他的高见。
亚伦清了清嗓子,自我陶醉道:“我只是想修正一下大伙的战略,我们选择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出其不意的攻入兽人族的阵地里,他们一定会自乱阵脚。只要让我们烧光了他们的后勤设施,包含弓箭、兵粮等物资,不出几日,兽人族一定会撤军的,届时我们甚至还能混水摸鱼,一举击垮兽人族的大军。”
“好个无能胚子。”派契在心中暗骂,但这时他不想让人说他以高压低。
“这才是在纸上谈兵。想要在广大的敌军阵地里找出辎重部队,谈何容易敌军既然能够出动数十万的部队,在后勤补给上,自然不敢大意。我判断他们至少携带了可维持半年作战用的物资,按照军事常识来讲,这支部队一定受到了最严密的保护,就算我们能事先找出辎重部队的布置位置,我们所能出动的奇兵最多也不过二万。二万对上数十万,根本是以卵击石的自杀行为,可能我们的部队还没杀到辎重部队处,就已经被敌军给一口吃掉了。”派契一针见血的道出了这个作战的缺陷之处。
亚伦原本自信满满的脸变得扭曲了,自己好不容易构思出来,自认为无懈可击的高明策略,竟让眼前这个老人家说的一无是处。满腔的悔恨与不满涌上心头,他拼命的转动自己的舌头,想要挽回劣势。
亚伦说道:“不会的,我们是属于正义的一方,艾丽斯女神一定会眷顾我们。当我们高举正义之旗杀入敌阵后,敌军一定会因为我们这突如其来的奇袭而阵式大乱,对于已陷入混乱的部队,有什么好怕的刚刚那番话是别人说的也就算了,没想到说的人居然会是身经百战的派契将军,真是令人笑话。一昧的夸大敌人的战力,贬低我们自己的实力,我姑且将这视为利敌的行为。”
原来亚伦这家伙不只是无能,简直就是低能。脾气火爆的老将派契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指着亚伦破口大骂道:“如果真的这么容易的话,那么就换你来当大将好了。我拨二万人让你去执行这个计划,如果赢了的话,落雁关守将的位置就让给你,我不会阻扰晚辈出头的。但要是你失败了,我就治你叛国之罪如何这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哪”
亚伦露出嫌恶的表情,反驳道:“请不要说出这种不可能的话来,我只是一名幕僚,有关带兵打仗的事与我无关,我只需要针对战况,提出正确的战略来因应战事而已,实战的部分理应由正式领有指挥权的将领担任才对。”
派契摇了摇头道:“原来这就是由军官学校培养出,所谓的高级幕僚吗不想从实绩获得战功,只会依靠自己的辩才,借着贬低别人,好突显自己的伟大。哼哼了不起,了不起。”
亚伦气得涨红了脸,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污辱,不满的情绪终于爆发,他握紧拳头,挥向老态龙钟的派契。
本以为派契躲不过这一拳,但是他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派契的身手比起盛年时的功力丝毫不减,只见他转换了一个步伐,抢先发出重拳,猛然一轰击在亚伦的胸膛上。
亚伦受了这一击,身子不稳地跌向身后的墙壁,而中拳处明显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凹痕,可以想象的是,刚刚那一拳已击断了亚伦几根肋骨了。
亚伦勉力的支撑自己的身体,可双手就是使不出力量,他甚至已痛得站不起来。
派契轻蔑的笑道:“哼这可是作乱犯上之罪,将他押入牢中,等候军事法庭审理。”
场面已弄得这么僵,海伦便站出来调解道:“老将军,念他是初犯,就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