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他们放血而杀死他们,你不觉得这说不过去么。”
我正要回答段郁文的问话,但一道绿光忽然在我眼前一闪,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那道绿光竟然是从那骷髅头的眼眶里发出来的。
段郁文的年龄虽然大,但他的反应速度却强我数倍,我还在愣神的功夫,他就已经跳到了一边。我心中暗骂,怪不得这老东西当年能在古寨的地宫里活着出来,这下算领教过了,逃跑的功夫真是一绝。心理这样想,但我还是很快就闪到了段郁文的身边。
段郁文用手指着骷髅头的脑袋,冲着梁赞大声喊道:“骷、骷髅头活了。”
梁赞此时正站在卜瑾和滕益的身边,对那大石柱上的符文颇感兴趣,听了段郁文的喊话,一回头,说道:“老爷子瞎说什么胡话,骷髅头还能活”
“真的真的,他、他的眼睛闪光了。”段郁文争辩道。
“还闪光,难不成那骷髅头还看上你了,给你暗送秋波”梁赞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懒懒地朝我和段郁文的方向走来。
凑巧的是,正当梁赞走过来的时候,那骷髅头的眼眶中又是绿光一闪,紧接着,竟然从眼眶中爬出一只黑毛大老鼠。
我和段郁文都是一愣,脸上不自觉地一下子红了起来。梁赞眼尖手快,右臂一抬,简易矛一下子插在了老鼠的身上,那老鼠痛苦地“吱吱”乱叫,身子不停地扭动着,过了几秒钟以后,抽搭了最后两下,便不再动弹了。
梁赞带着相当懒散而又无奈的眼神看向我和段郁文,说道:“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就这一只”
梁赞一边说一边地头去看那只老鼠,可这一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卡在了他的嘴里。我和段郁文感到好奇,便也凑上前去观看。
我感觉有点恶心,毕竟,梁赞这一刺,老鼠的内脏都流了出来,但是,那老鼠最惹人眼球的地方却是那一双幽幽的放着绿光的小眼睛。
动物在黑暗中,眼睛的反光率会增加,因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很亮,但是如果是在白天的时候,这些动物的眼睛并不会发生这种现象。但是,显然,眼前的这一只老鼠,是一个例外,即便它现在已经身在光天化日之下,但他的眼睛仍然发出绿色的光亮,让人看上去十分诡异。
我隐隐已经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只小手指大小的红色蛆虫带着还不完整的甲克从老鼠的伤口处钻了出来。
又是这种虫子,跟卜瑾盒子里的那些虫子一模一样,我看着那只惨死的老鼠,一种强烈的呕吐感瞬间涌了上来,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种恶心的感觉压下去,这时候就听梁赞大喊一声:“离这些尸骨远一点。”
梁赞的话,我和段郁文不敢不听,急忙往旁边站,可是找来找去,却发现四周除了山林里和那大石柱的周围,四周都是那些小石柱和骸骨。于是,我们俩就急忙跑到了那座大石柱的周围,和卜瑾、滕益他们站在一起,留下梁赞一人手提简易矛警觉地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卜瑾也发现了异样,她缓步走到梁赞的身边,一拍他的肩膀,冲梁赞点点头,然后两个人才一同走回大石柱前。
我心中纳闷,他们两个的那一系列动作怎么看上去就像是两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根本不像是最近刚认识的人。
回到我们身边以后,梁赞示意我们靠在一旁,我们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我们为卜瑾在大石柱周围腾出了一块地方。卜瑾现实用手抚摸了一下大石柱上的图腾符文,随后,突然之间,眼神中红光一闪,眉眼之中竟然透露出一种哀伤的情感,只见她低声吟诵了两句话之后,竟然跪了下来。
我问滕益卜瑾所念的咒文他是否能听得懂,滕益的回答却让我很吃惊,他说卜瑾所念的咒文他并不能听懂,但是,刚才卜瑾所吟诵的似乎并不是纯咒文,在那些晦涩难懂的咒文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句土苗话。我问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回答说:“她说的那些话很没有逻辑,我听到了几句关于感谢的话,似乎是在感谢这些尸骨,不过,有些时候又像是在埋怨,或者说是忿恨,不过,最主要的却好像是在赦免和救赎。”
“赦免和救赎”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有些诧异。赦免谁又救赎谁是这些骸骨吗可是,这些骸骨不都是一些活人祭品么,既然是祭品,那就是奉献给神明的礼物,怎么会谈及赦免和救赎呢。
可是,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察觉到了四周的异样。只见卜瑾在颂念之后,长跪不起,渐渐地,四面八方的枯树林中竟然毫无预兆地刮起大风。这些风虽然很大,但是并没有扬起多少尘土,气流穿过树木,发出“呜呜”的悲鸣,就如同许多人在哭泣一般。
我听着听着,就觉得十分瘆人,紧接着,我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四下张望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声音的来处。就在我犹疑的时候,又是连续数声“啪”、“啪”的声响,这一次,我听得清楚,那竟然是头骨碎裂的声音。
很快,“啪啪”的声响就如同雨点一样在我们身边密集地炸响开来,那两百多具尸体的头骨全部都炸开了。让我们吃惊的是,从那些碎裂开的头骨里全部都钻出那种小手指大小的红色蛆虫,虫子虽然不多,但但方向却都异常明确地朝我们爬来。
我深知这些虫子的厉害,所以感到十分害怕,更让我难以相信的是,随着这些虫子越来越接近我们所在的大石柱,它们的体型竟然也越变越大,而且似乎一下子就变成了成虫,也就是那种像龙虾一样的巨虫,带着锋利的螯和牙齿。等到它们离我们不到三米远的时候,一个个的体型竟然已经达到将近二十公分大小,比卜瑾盒子里的那只还要大。
滕益见状急忙把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我和段郁文也把自己的武器拿出来宁神戒备,卜瑾依然跪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一切。
至于梁赞,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他的神情,他只是笑着对我们说:“放轻松放轻松。”
第四十一章机关密道
第四十一章机关密道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卜瑾依然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留下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了看梁赞,直觉告诉我,他是唯一有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家伙,可我一开口,他便打断了我,道:“别问我,我也只是一个看热闹的。”
我又转头看了看滕益和段郁文,心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切的原因和真相,这就是那巨大的秘密我可什么都没看出来。滕益和段郁文也是朝我耸了耸肩,意思像是在对我说,他们也不知道。
我们正在苦闷着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卜瑾忽然站了起来。我们几个人一看卜瑾有动静,心头一紧,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她的身体,都十分好奇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卜瑾缓缓把玉牌又挂回了脖子上,梁赞眼睛贼,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我说道:“佩玺大人,你看你女朋友的玉牌,是不是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