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强看得有些发慌,刘嗣女忙道。
路强微笑着摇摇头道:“你做的很好,没有人比你更好了,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知道你的身份吗还有,他的儿子你也一并带来了吗”
路强知道,象那些刀口讨生活的亡命之徒,虽对自己的生命看的不重,却对家人看得无比重要,这个人显然有不少仇家,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隐姓埋名了。
刘嗣女见了路强的表情,心中不由一松,道:“他姓代、名千秋,不过很少有人叫他的真名,早年有人叫他代鼠,后来随着他的威名越来越盛,没人再敢叫这个外号,现在人都叫他代老板”
“咳”
“大人您怎么了”
路强忙摆了摆手,心说“代老板,还戴笠呢听这个名字就是个搞特务的料”
“带他来见我,对了,他儿子多大”
“他儿子才六岁,小家伙倒是挺招人喜欢的”
“把他们母子交给春兰安置,现在先把这个代老板给我请过来”
这个倒霉名字起的,怎么听着怎么别捏。
刘嗣女答应一声退出去了,时间不大,就见一个被蒙住眼睛绑住双手的青衫人,被几个侍卫带了进来。
这就是代老板了,看上去怎么文质彬彬的身上一点盐枭的影子都没有。命人把他的眼罩摘下来,再把双手也解开。
一旁的刘嗣女嘴动了动,似乎是想提醒路强不能这么放开他,不过见路强有恃无恐的样子,还是把嘴闭上了。
路强在打量代老板,代老板眼睛适应了环境后,一边揉着手脖子也在一边打量坐在桌案后的路强。
“来人,给代老板上茶,看座”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代老板丝毫不领情,看着路强冷冷地道,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经握紧,看得出,大有要扑向路强的架势。
侍卫们感受到代老板的异动,纷纷就要拔刀冲过来,却被路强挥手赶了下去。
淡然一笑道:“代老板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该做那些不聪明的事,况且你也根本不是我对手”
“你问我是什么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能给你富贵,能给你儿子前程的人,在我这里,他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你在外面也不用担心他被仇家所害了”
代老板冷冷一笑,道:“就凭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天皇老子吗”
路强不由笑了,他知道对付这样的人必须有耐心,道:“没有人可以是天皇老子,不过我却可以做到任何他做不到的事情,这里是江陵,我叫路强,闲话以后再说,我想让你为我所用,在你没答应我之前,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但是你的老婆孩子却先要住在我这里,什么时候你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江陵你就是路强”
代老板显然听过路强的名字,实际上路强这个新贵的名字,在大江南北,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第八十七章并不太平
路强并没有立刻要代老板表态,他能看出来,这个代老板不是那种单纯的好勇斗狠之人,想要收服他,绝对不能用硬的。
路强对代老板也很宽松,准许他们家人见面,但不能离开江陵。另外还特意嘱咐春兰好好照顾代老板的妻儿。
掳人妻儿实属无奈,虽说是刘嗣女动的手,但最终还是为了自己,所以也要在其他方面补偿他们。
今天是水师誓师大会,一早起来,路强就赶到了江陵城外的水师大营。
路强在入主江陵之后,非常重视士兵的生活,取消军户、提高士兵饷银,官府还对那些军属施行特殊待遇,这一系列的举措无疑给他征兵带来很大便利。
江南水运发达,从来都不缺水手,所以在很短时间内就征集了三千水军,甚至路强等人都能感觉到,这些新招募来的水军里面,有很多是从前桓家的水军士兵。桓玄兵败后,他们或回家、或远走他乡。
现在江陵军民生活越来越好,这些远走在外的士兵也都纷纷回来了。对这样的人,路强并不打算深究,只要他们一心为自所用,管他从前是干什么的
现在江陵水军有十三条战船,虽然不够干什么,但用来巡视江陵水面、维护水上治安、打击水匪,已经足够用了。
三千水军整齐地排列在岸边,在他们身后是十余艘重新漆过的战船,看上去象新的一样。江家兄弟作为水师正副都统,一身戎装地站在队伍最前列。
虽然有些士兵还没有经历过战火,但路强已经很满意他们的精神状态,没有人天生就是战士,是必须经历血与火的考验才能成长起来的。
路强从王凯手中接个黑豹战旗,来到江大龙面前,朗声道:“你们都是江陵的好儿郎,本官今天将黑豹战旗授与你们,望你们如神兽黑豹一般,战必胜、攻必克,誓死捍卫我大晋水师的威严”
江家兄弟同时跪倒,江大龙高举双手,在路强手中接过黑豹战旗,大声道:“请大人放心,旗在人在,属下等决不敢辱没黑豹战旗”
水军的黑豹战旗和陆军不太一样,主面虽还是黑豹,但边缘却绣上了波浪,以示同陆地士兵的区别。
“好,操演起来吧”
路强当然不能说几句话就走,他还要看一下水师训练,就象训练陆地士兵那样,水师也必须搞那种对抗性训练,这样才能不断提高战斗力。
在号角和一连串的命令声中,水师人马开始操演起来
现在的江陵城,可谓是一天一个样,随着局势的逐渐稳定,这座位于大江南岸的水陆要冲,正如一颗新星,冉冉地在江南大地升起。
还是那家福胜老店,随着江陵的逐渐繁华,又开始顾客盈门,而且在知道刺史大人曾住在这里后,掌柜的福如心至,更是大肆宣扬,到现在,许多新老顾客都会去路强曾经住过的院子住上一晚,这估计就是现代人常说的名人效应了。
不过最近这个院子怕是没人能住上了,因为一伙从广州过来的客商将整个院子包了下来,而且一包就是一个月,给的房钱也高过掌柜的定价,所以掌柜干脆整个院子的居住权预定到了一个月之后。
外面的人并未注意,这个院子里看似平常,实际内里却戒备森严,即便是伙计来送酒菜,还没等进来,就会被不知从那冒出的下人拦住,然后客气地告诉伙计,他们主人不喜被打搅,所有事情都会有他们的人做。
尽管院子里的客商带着一丝神秘,不过人家给的小费却不少,所以这里也很少有人来打搅。
此时正房的厅堂里,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正在向高坐在上的一个年轻人汇报着得来的消息。
年轻人面色阴冷,双眼半开半合,虽是坐在那里,却如一头随时要择人而食的野兽,令人不寒而栗。
“少主,属下已打听清楚,路小贼今天带的侍卫不多,正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年轻人叫桓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