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我无力再使法力,整个人直接下坠,而许世唯也被那剑气震得直接落地。
就在我以为我要落地摔成残废之时,一只手臂忽然将我接住,墨色的衣袖,我微微睁眼,看到的是他的金灿灿的面具。
在这一刻,我终于确定,他就是叶景臣,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话还未到嘴边,眼前便一黑,待我醒来之时,却发觉我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我费力的想起身,却发觉自己完全动不了,因为太过疼痛,浑身无力,没有任何力量。
“不要随便动。”随着吱呀的开门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只见一袭墨色锦袍的叶景臣侃侃而来。
诚然我知道面具后面就是他的脸,可当面具摘取,这张脸真真的出现在我眼前之时,我却还是用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我浑身无力,气息微弱道:“你真的是你”
叶景臣坐在榻前,沉默了半响,微微点头:“是我。”
“许许世唯呢”在这种时候问这种话,大约是很伤人心的,可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闻言,叶景臣脸色有些难看,并没有作答,而是反问:“我不是与你说过,若有什么事你躲在身后就好,你为何总是如此。”
“所以真的是你戚姬蛊也是你,对不对”我身体里没有一丝力量,连说话都是气虚喘喘。
叶景臣没有答话,却用神情告诉我,的确是他所谓。我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为什么你”
“你现在心里一定觉得我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么”叶景臣面带苦笑:“他又何尝不是你以为他当真是真心去帮秦子夜的左右不过是为了引我出来。”
许世唯他是为了引叶景臣出来,所以才故意去帮助秦子夜,扰乱阴阳秩序,我们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身怀法力,算不得高深,却也不是一般的小鬼可以对付的。就连宗航也不一定能对付,因而,叶景臣不得不亲自出手。
我还在想,他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原来如此可是我发觉我还是无法去责怪许世唯,毕竟,叶景臣想要他的命,他不过是想保命而已。
保命,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望着叶景臣,气息微弱的问他:“许许世唯现在”
“他好得很,险些出手要了我的命。”叶景臣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许世唯怎么会要了他的命。
话说完,叶景臣又问道:“你就这样在意他”
我从未想过要去伤了谁的心,也不曾想过要辜负谁,可有些话,我必须说。大约这话说出来会很伤人,然我也晓得有这么一句话:长痛不如短痛。
我决绝道:“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
叶景臣搁在榻边的手微微颤抖,英俊的面容浮上痛苦的神色,眼底里流露出少有的凄凉:“如若有一日,我要了他的性命,你会如何”
“我会随他而去。”我望着他,面无表情道。
到底叶景臣是我的师兄,前世他也曾为宁沉香付出那么多,就是今生的我,他也为我付出了不少。如若有一日他动手要了许世唯的命,我也定不会报仇,我会用我的命去抵,倒也陪着许世唯去了,如此走了,也算不得有什么遗憾。
房间里很安静,略微幽暗,灯盏也极其暗沉,若非门外那一丝光晕,我一定会以为此刻是黑夜。
暗沉的灯光下,叶景臣听了我的话,久久不语,最后却是将我扶起来,手中泛起金光,暖洋洋的,我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注入,渐渐的,我觉身子似乎不那么沉重。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叶景臣才收手,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带着几分抛却红尘的淡薄:“先歇息歇息吧,你身上的剑气还未除尽。”
“他在哪里”我顿了顿,低声开口问道。
叶景臣扶着我的手臂稍微怔了怔,并没有回答,只挂着凄凉的笑容道:“很多年前,你也曾这样担心我”
“我不是沉香。”我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话,大约我说这话是无情了些,可若不说,兴许更伤人。
叶景臣摇了摇头,神情哀伤而无奈:“是啊,你不是她,你终究不是她,可你不得不承认,你是她的转世,所以你还是她。”
若说许世唯是个贱人,那么叶景臣绝对是个纠结狂,我都被他说得纠结了,索性不说话。见我未说话,他却自顾自的说着:“如若当年你不曾离开,我们应当会过得很幸福。”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沉香与他成亲的事儿,我记得许世唯与我说过,他梦见柳砚生在叶景臣和宁沉香的婚礼上,带走了宁沉香。
这种时候,无论了是哪个男人只怕都无法原谅,尤其还是像叶景臣这样的男人。他是狐族的储君,又是掌管人间生死的阎王,这种事情说出去委实的伤自尊。并且,后来沉香还与柳砚生有了孩子,他心中必定是恨透了柳砚生额。
我曾经以为叶景臣从来没有与宁沉香说过那些个风月之事,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你说,这世间最美的花便是那红艳的彼岸花,你说,成亲之时,必定要着了像彼岸花一般的红妆,做最美的新娘。”
彼岸花不就是死人花么那花虽美,却美得渗人,沉香竟然说那是世间最美的花哎呦,我那个去,我真心有些承受不起,反正我对那花儿没什么兴趣。约莫也是心性问题,宁沉香活了千万年,心性自然与我不同,想来,也不如我这样浮躁。
“师兄,我希望你永远是我的师兄。”我冷幽幽的打断了他的回忆。
叶景臣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心里的人,终究还是他,无论我做的再多,却也抵不过他一丝一毫。”
从前,我一直觉叶景臣是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