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我也就不害怕了,挪了挪脚,走到葛飞身旁问那个小鬼:“你真的在这儿呆了一百多年”
“当然”小鬼半透明的眼底里鄙夷之色更明显。
葛飞低眸瞥了瞥小鬼,笑容满面的说:“小弟弟,你在这儿呆了一百多年,肯定无聊死了,哥哥带你出去玩儿玩儿怎么样,你看你无聊得都跑哥哥车上去了”
还没等小鬼作答,葛飞就直接把他往裤兜里揣,鬼是无形的,爱变什么形状变什么形状,此刻的小鬼被葛飞捏成了弹珠,看着那叫一个惨啊。
绑架了小鬼,我们俩便急急的走出了方家,方才的恐惧瞬间一扫而空,绑架鬼这种事儿,我还是头一回干呢,想想竟然还有点儿小兴奋。
出了方家,我们就赶紧回到葛飞家,毕竟在身上揣一只鬼走在大街上实在有点儿怪怪的,总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似的。
从玉林那一代到葛飞家还是需要好些时候,我原本以为可能会见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半截血淋淋的人在马路中间爬什么的,不过却出乎意料的什么也没看到。
回到葛飞家,葛飞赶紧将那个小鬼放出来,只见弹珠动了动,随着一股青烟便化作了人形。白森森的包子脸愤愤不已,冲着我们怒吼道:“你们竟然这样虐待我小心我咬死你们”
说着,他就露出了尖利的牙齿。我吓得赶紧躲到葛飞身后,妈蛋的,刚才看着好像很没杀伤力的样子,现在牙齿一露出来,瞬间就凶残了。
葛飞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还带着几分痞子气息:“哎呦喂,小子,你敢咬吗你你咬我啊你,你咬啊”
葛飞现在的样子,就一个字儿形容贱
小鬼气的眼睛都红了,但最终还是没咬,收起牙齿恶狠狠的吼道:“你们你们绑架我想要做什么”
不知为何,我总觉那小鬼有些畏惧葛飞,那样的眼神,就像是电视剧里妖怪见着神仙似的。
葛飞眼睛里含着笑意,随意的坐下,修长的手撑着下巴,直视着立在面前的小鬼说:“小朋友,别害怕,哥哥又不会吃了你,就是想问你个事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鬼显然很不愿意答话,但又迫于葛飞的淫威,只得愤愤作答。
葛飞也不在意他是什么态度,直奔主题道:“你说你在方家一百多年,依照你的年龄看来,你应该是方君儒的哥哥之类的吧”
葛飞说的方君儒就是方老头子了,小鬼点点头,并未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葛飞继续问道。小鬼十分不情愿的答:“方君岸,死于民国六年,病故,时年七岁。”
方君岸倒是很干脆,我们没问的也一道说了出来。葛飞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一定知道,三十年前方家发生了什么事吧”
葛飞虽然是一脸的和颜悦色,但他的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似乎今天方君岸不说点儿什么出来,他就得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似的。
我坐在沙发上,紧挨着葛飞,目不转睛的盯着立在对面满脸苍白的方君岸,心中忐忑不安,真怕会有更可怕的东西,我就是个一般人,没什么伟大的抱负,怕死得很。
方君岸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半透明的眼眸里满是惧色,结结巴巴:“三十年前三十年前”
029三十年前那个女人
我心中一紧:“三十年前怎么了”三十年前我都还没出生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瞎紧张什么。
方君岸眼底的惧色越来越浓,似乎很不愿意去回忆。难道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灵异的事,能把一个鬼给吓成这样的,那能是怎样的穷凶极恶之徒。
见方君岸没有作答,葛飞也问了一遍:“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也不像刚才那样和善,看着就跟就跟审问小鬼的阎罗王似的。我忽然觉得方君岸挺可怜的,明明是个鬼,还让俩人那么欺负。呃我忘了,葛飞他又不是人,他欺负起鬼来自然是欺负得心安理得。
方君岸空洞的声音瑟瑟:“方知盼她不是人”
“方知盼不是人她不是方老爷子的女儿,方知伶的双胞胎姐姐么”我困惑不解道。
方君岸苍白的小脸微微抬起,双眸凝视着我和葛飞,一字一顿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三十年前,她想禁锢方知伶的灵魂,被我发现,她就想要杀了我”
我更困惑了:“杀了你”方君岸已经是鬼,方知盼还能怎么杀他。
方君岸顿了顿,神色凝重:“她想吃掉我,提高她的道行。”
吃鬼那不是钟馗的活儿么这年头,连这种饭碗也有人抢。不过,如果真如方君岸所说,方知盼不是人,而且想要禁锢方知伶的灵魂,那么方知伶的死极有可能和她有关系。
“难道方知伶的死是方知盼造成的”方才一直沉思的葛飞忽然开口,生生的将我想说的话抢了去。
方君岸未作答,只默默的点了点头。方知盼害方知伶的原因,难道是因为何以初两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所以姐姐害死了妹妹。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从方知盼留给方君儒的那封信的内容看来,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如果是这样,那么方知盼又去了哪里她现在并没有跟何以初在一起,而且何以初说根本就没见过她。这事儿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葛飞的脸色越发的沉重,沉沉开口:“难道方知盼和食怨灵有关系”
“食怨灵那是什么”方君岸眨巴着半透明的大眼睛问道。
葛飞浅浅瞥了方君岸一眼道:“就是以吸食怨气来提高自身修为的魔物。”
葛飞说得有板有眼的,方君岸一脸诧异的盯着葛飞:“我在人世飘荡了快一百年都不知道这东西,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蠢呗”葛飞贱贱的说。
方君岸气愤的瞪了葛飞一眼,便不再说话。葛飞也没在意方君岸是什么表情,有意无意的问:“小鬼,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怨气重的鬼,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投胎。”
葛飞话一问出口,方君岸的眉头瞬间皱成一团,颇为困惑:“我也不知道自从我离世那年,我就一直在家里飘荡直到现在。”
听方君岸说了这番话,我感觉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或许有什么阴谋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了。
葛飞眉头紧锁:“这就奇怪了,难道食怨灵在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