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弟妹也被人抢走,如今下落不明。当年害母亲之人已被我杀死,孩儿在此立誓,定会找到弟妹,带她们来叩拜父亲。有朝一日孩儿会为父亲报仇,手刃小白,以他之首级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说完易成又低头拜了下去。
但就在此时,易成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不及细想,忙向右侧翻身倒去,但易成依旧感觉左肩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易成顾不得看左肩的伤,抽出长剑挡在身前,向左望去。
只见左边第三座墓冢前面,一个身着灰衣,身型有些佝偻的老者正在看着自己,眼中竟看不出丝毫感情,既没有因偷袭失败的沮丧,也没有因易成受伤而欣喜。
易成此时惊得亡魂大冒,心中骇然暗道,若是自己反应稍慢了半分,此时怕已经身首分家了,这老人倒地是什么人,怎会在此,自己与他也无怨无仇,为何一见自己就痛下杀手,此人武功绝对是自己见过人中最厉害的,除了自己的师傅,因为易成根本就无法从师傅那里感到一丝真气波动,用师傅的话来说那应是返璞归真,真气收发随心,只有先天高手可以达到的境界。虽然没有先天,但绝对不是武宗,应该是一名武王强者。来人如此不善,也不像好说话的人,今日到底如何脱身,易成转动脑筋,苦苦思索着。
第二十一章墓地激战
易成苦思良久,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先出言询问:“不知前辈是何人小子自问不曾开罪前辈,为何一言不发就要置我于死地”
话语中带些愤怒与无奈。
灰衣老者淡淡的看着易成,古井无波的脸上着露出一丝赞赏,道:“不错,反应够快,能在我一击之下逃得性命,如此年纪却是少见。”
接着略带惋惜的又道:“只可惜你有个令我不得不杀你的理由,如此年轻,又对当今皇帝心存杀机,假以时日,让你存活下去,说不定真能被你实现,那时必定天下大乱。所以为了以后少死人,今天你必须死。至于我嘛,只是个快死的老头子,不说也罢。告诉你这么多就是不想你做个糊涂鬼,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何杀你了。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易成见他如此说,心中骇然,道:“刚才前辈一直在这里”
灰衣老者也似不急,答道:“不错,我在这里呆了有十年了。”
易成心中略一盘算道:“前辈在此应该不是在等我吧,小子只是祭奠先父而来,前辈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
灰衣老者叹息道:“世间仇怨总是没完没了,今日你杀我,明日他杀你,这些年有不少人来这里,有的是祭奠先人朋友,我自不会难为他们,还有些人是另有所图,你虽只是祭奠亲人而来,但你太年轻,我不放心,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所以必须以绝后患。”
易成闻言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于是不再多言,立刻抽身后退,向着项王墓冢那边奔去。
中央这方平台上只有九座墓冢,再无他物,平台四周郁郁葱葱的长着许多大树,易成心中思量,只要能奔到林中,或有一线生机。
但易成这边刚刚动身,那灰衣老者便追了上来,易成只跑了三分之一的距离,就被追到身后三丈之内。
只见那灰衣老者挥手之间,一道肉眼可见的淡紫色光刃向着易成飞来,易成感到身后波动,也来不急转身,长剑就在身后舞成一片光幕。
“咚”
只听得一声轰鸣,易成就直接倒飞出去。刚才那一招就是问心剑诀中唯一的一试守招。
那一击有七成力道都被易成卸去,但是仅余的三分力量也是打得易成胸中气血翻腾,倒飞十余丈,倒地后连吐鲜血,但易成此时顾不得这些,强忍着疼痛,借着刚才倒飞出去与那灰衣老者拉开的距离,又向前面树林狂奔而去。
灰衣老者见击中了易成,本料他必死,但易成下来所使招式却化去了自己七分攻击,待看清易成的剑招,灰衣老者一改方才的死人脸,竟露出狂喜的表情。
那灰衣老者身形不停,瞬息之间又追到易成身后,挥手又是一道攻击袭向易成,易成只得又重复使用那一招坚壁,但出乎易成意料之外,这一次的攻击撞到他的防御剑幕上就直接消散了,易成因分心使用剑招,身形缓了一缓,灰衣老者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
易成此刻离树林还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心中愤懑,无端端的撞到这么个老怪物,这次麻烦大了。
见灰衣老者以来到自己身后,照如此下去必是有死无生,易成心中发狠,也不再后退逃跑,转身挺剑向灰衣老者怀中刺来,那灰衣老者本以为易成这次定然要再次夺路而逃,却不料他竟然不再后退,攻击起了自己,他此刻前进速度极快,闪避已是来不及,只得向易成又攻出一招。
易成此时并不是要与那老者硬拼,只是阻止他继续追击自己,见老者攻击到了身前,又如方才那般硬生生承受了攻击,易成只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再次被击落地后,又爬起来硬撑着向前冲去。
那灰衣老者此刻却是愤怒不已,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逼退,若是再让他从自己手中逃了,那自己的老脸也就算是丢尽了。
于是拼尽全力追向易成。当易成跑到距离树林只有不到十丈之时,硬生生的止住了去势,因为十丈之外正站着一个人。
易成停下身形,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麻衣老者站在那里,此老身材魁梧,红光满面,除了一头银发外,浑身上下不显丝毫老迈。
易成前后看看,后面那个灰衣老者也停了下来,对着后来的老者道:“葛风,你终是来了,我等你好多年了。”
葛风闻言亦是感慨道:“是啊,我来了。古南心,你我相识四五十年,几乎斗了一辈子,现在都是快要入土人了,还都是放不下各自的立场,哎,这次就了结了吧,我们都老了,以后的事由这些年轻人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