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响亮的轻脆声响起,一只杯子应声落地,碎得四分五裂。
司少玮的注意力也被其吸引了过来,他苦着脸望着地上的那堆玻璃渣,又抬起头来看向莫昕,轻叹道:“你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我送你去予冬那里玩”
“喵”莫昕忙不迭的摇头,为了怕他不明白,她甚至又补充了一句,“喵”
“那你在干什么”
莫昕甩了甩尾巴,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别每次一做错事就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再装傻也没用,我们现在可是借住在别人家耶,随即打碎杯子若主人家让我们赔怎么办难不成把你抵押给他们我跟你说,不要”
这家伙好罗嗦莫昕无聊的瞥了他一眼,索性别过身去,实在懒得理他。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司少玮一推椅子就大步走了过去,可是
“痛,痛,痛”他皱着眉,边嚷着痛,边抬起一只脚来用跳的跳回了床边,一屁股坐下后就伸出手来往脚底心摸去,顺势一拔,一块带血的尖锐玻璃碎片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坏猫”
“喵
“我有跟你说过,杯子的话咦杯子”司少玮抬眼看看,之前桌上还有四个杯子,而现在只余了三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甚至顾不上脚底还流着血,甚至连疼痛都忘了,飞也似的跑到了书桌旁拿起他的笔记本。用手轻点着仔仔细细查看了半天
“原来是这样啊”司少玮终于恍然呢喃道,“难怪这一切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办到。”
“喵喵看来他的玻璃碎片没白挨。看来那一棍子也没把他给彻底打傻,值得赞许。
司少玮地脸色刷得一下便白了,他难以置信道:“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是有理由,莫昕暗自道。这只需要简单的推理就可以得出,以司少玮来看,他应该很容易便能发觉到了他的意图和他地目的只要结合这一些,一切都是那么简而易见。
“难道是因为”司少玮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坐在那里喃喃自语道,“那个人会这么做应该只有这一种可能才对,也就是说,那人是我明白了”他将笔用力往桌上一扔,兴奋地跳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真相完全都解开了”
“喵”
“我跟你说喔。”司少玮回头望向莫昕,“你知不知道。我这次算是痛啊
正所谓乐极生悲,司少玮那两下兴奋的跳跃。使得他脚底心那还未拔出的几块玻璃碎片硬生生的又往皮肉中钻了些许。此刻的他只顾皱着眉,可怜巴巴地躲在一旁拔玻璃。哪儿还有丝毫解开迷题后的得意劲
“司先生,你是说知道凶手是谁”
昨天夜已经很深,于是直到第二天一清早,司少玮才将所有的人聚集在了一起,为的就是要说明有关这次事件的真相,听闻这一点,除了予冬外,相关的几人都放下手头的事,眼巴巴的就跑了过来。
司少玮点点头,只不过脸上的神情说不出地古怪,正当几人觉得纳闷的时候,他才傻笑了两声,边组织着语言边说道:“其实这次事并没有原先想象中那么复杂,可以说这场连续杀人的悲剧其实并不是凶手刻意安排好地,而完全只是临时起意。”
“你是说临时起意”
司少玮冲着蔡子霜点头,“因为警方没能及时赶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属于不可抗力因素的山路坍塌所引起地,若凶手是蓄谋已久地话他不会就这样眼巴巴的等待着天灾地到来,相反他完全可以人为的毁坏村外的吊桥,这样一来外界的人无法到来,而内里的人无法出去,才能真正形成一个所谓的密闭空间。”
他顿了顿,看着场中的某人,又缓缓说道:“可是,凶手并没有这么做,相反是利用这突如其来的天灾将所有的相关人员聚集在了一起,这只能说他从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着要杀人,而是在某些因素的影响下不得不这么做。”
“你说的某些因素是指”蔡子霜疑惑道,“莫非是予冬的事”
“那只是一部分。”司少玮回答道,“因为予冬是在蔡千祥死亡之后才出事的,也就是说蔡千祥的死亡其实与予冬并没有直接关系,而是因为另一起突发事件。”
蔡子要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很是不悦的说道:“你要说就快说,别总是调人胃口行不行”
司少玮的笑容顿时变得很难看,他伸手指着自己道:“另一起突发事件其实指的就是我自己。”
呃顿时,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的直直看向司少玮却见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却还不得不说道:“事实上,凶手真正的目标是我,而蔡千祥却不幸替我去死了这一切都出乎凶手的意料之外。”
“杀你”蔡子要难以置信的叫道,“你只不过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在此以前与我们也并无任何往来,谁有空会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这的确是事实。”司少玮微低着头,淡淡说道,“因为某个原因,有人希望我就此死了,而此人便在我们中间蔡恭平,那个希望杀了我可是却误毒杀到他人的人就是你”我”蔡恭平愣了好一会儿,他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用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说道,“怎么会是我呢你来到灵石村纯属意外,我有什么理由来杀你”他的面容如此的敦厚,既便是此刻带着极度诧异,也令人难以将其与杀人凶手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司少玮望着他,过了数秒才说道:“你的理由我们可以等一下再谈论,事实上,这起事件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办到。”
蔡恭平毫不避让的注视着他,辩驳道:“那你说我做了什么是端茶吗可是那天除了夫人外,我们在座的几人都曾经端过茶,为什么你偏偏咬定是我呢”
“我刚刚已经说了,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办到”司少玮伸手止着他说话,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那一天在正厅中,当霜夫人提到要喝茶时,只有你一个人不在”“那又表示什么呢”
“当天,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杯阿萨姆,而在蔡千祥面前的则是大吉岭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个家中,红茶是依据杯子上花纹的不同而盛着不同种类的红茶。若下毒的人是当时在正厅中的其中一位的话,他既然要杀我那就应该牢牢记着我要的是大吉岭,如此便肯定不会摆错杯子。或者就算他的目标是原本就是蔡千祥也应该知道那天蔡千祥原本没有要茶,这么一来在茶厅发现多出一杯阿锡姆的时候就应该直接认定是蔡千祥的而不会放在我面前”
此时蔡恭平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他的脸色已微微有些变化,而司少玮依旧毫不停歇的说道:“那天蔡千祥在发现茶弄错了而发怒的时候,蔡千霖有提到过说你不是一直喝大吉岭的吗还有她也提到过我们家的人从来都不喝阿萨姆的是不是这样”
几人点点头,蔡子霞怯怯的说道:“舅舅从来都是只喝大吉岭的,很少会换别的茶,而家里确实很少喝阿萨姆,只是因为有时客人会喜欢。所以还会留一些茶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