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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这种可能,关键要看证据。反正专案组手里还有几十名嫌疑人,先查清楚了再说。”张晓书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这话跟警方说的差不多,跟没说一样。”章树理指出。

“既然警方对这个问题都没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呢”张晓书不快地反驳道。

“哎,你别说,我们确实有些时候表现得比警方还要高明呢比如说,彩虹桥无名女尸案吧,要是没有我们的智慧,未必会破的那么快吧”唐华笑嘻嘻地说道。

“就是嘛还有,我们一开始就预言还会发生凶案,而且一个多月前就预言凶手作案周期是三个月左右,这些不是都应验了吗警方就没有作出这种预测啊要我说啊,如果当初我们把我们的预测结果告诉了专案组,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第三起案子了”章树理越说越来劲儿,恨不得当即跑到专案组去向警方发布一些指导性意见。

“你别太得意忘形了警方能听你的吗他们就连作案动机都跟我们的看法不一样,哪能接受你的指点呢”邝路明毫不客气地向他泼去一瓢凉水。

“我看何达安那么说,也许是不满意专案组的到来,把案件侦破的大权牢牢掌握在了他们手中,使得保卫处只能打打下手,无所作为,可能因此感到很恼火吧我看他八成恨不得专案组赶紧离开。”贺章林似乎对何达安有点成见,也许是当初他老人家没有同意他要求分配到厂保卫处而耿耿于怀吧。

杨建平不喜欢贺章林的口气和措辞,立刻站出来为他的头儿辩护。

“我觉得何老大不会那么小气。他也许是有点私心,但那个私心与权力无关,而是与感情有关。他主要是不相信凶手会是我们厂的职工,因为这些职工中有许多都是当年他一个一个招进厂里的。在座的诸位基本上都是他招进来的,就连你都是他招来的我觉得他只是从感情上没法接受这些人有可能是凶手的事实。”

“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他对咱清钢厂的职工,特别是他亲自招进来的那些人,有股怎么说呢,可能有股父亲般的情怀吧。特别是对你这位手下爱将。当初彩虹桥无名女尸案侦破后,在厂里召开的表彰大会上,他像个骄傲的父亲一样,满面红光地看着你。那个高兴劲儿,就像是金榜题名似的。”唐华颇有感触道。

“我也记得当初何老大的那个得意劲儿。”邝路明附和道。

他这一说,倒让杨建平感到不好意思了。

章树理却跳出来煞风景。“何老大就丝毫也没有为我感到骄傲,难道我不是他招进来的吗”

“他当然也为你感到骄傲,只不过表现得不如他那位爱将那么明显。况且你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物在那里为你喝彩呢”唐华安慰他道。

“谁”

“钟厂长啊难道你忘了”唐华调侃道。

章树理终于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

第67章失落的牙齿三

更新时间201321111:39:22字数:2778

“实际上,咱们钟厂长跟何老大的想法基本一致,他也认为凶手不大可能是我们厂的职工。”杨建平补充道。

这几位从来不把领导当回事的家伙听他这么一说,都不免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应该说多少有点儿感动吧。

好像怕冷场似的,沉寂了许久的我爸又开腔了。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青烟,半闭着眼睛道:“不过你们何老大有一点质疑的很是在理。如果王熙荣他们的分析是正确的话----我认为他们技术科的那些人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工作也做得蛮细的----那么,我们厂符合他们所描述的凶手特征的人,确实也就那么二、三十人,也许这里面也包括了本人在内吧,无论如何都能把这些人里里外外查得一清二楚。可为什么至今仍然没有锁定任何嫌疑人呢”

既然一百多号警察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业余侦探们回答不上来也没什么丢人的。大家装聋作哑,对我爸的问题置之不理,就当他是在自言自语吧。

我爸见没人搭理他,并不以为意,自顾自在那里点头、摇头、念念有词

他一眼瞄到杨建平似乎又想抬腿走人,立刻打起精神,盯住他问道:“且慢,我的话还没问完呢这回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被害人身上少没少什么东西”

“没有”杨建平很干脆地回答道。

见我爸张嘴想说什么,他立刻举起双手作了个手势,明白无误地告诉我爸他话还没说完。“这回我是拧着相机直奔凶杀现场,假装没有看见警方设置的警戒带,直闯进去,对着被害人猛拍,直到被一位民警制止住。我拿着照片到处问人,问过被害人同宿舍的人、平日与她来往比较密切的人、她同班组的人、她的老乡,她认识的人我几乎都问过了。没有,得到的答复全都是没有”

他说完,无可奈何地摊了摊双手。

“那前一位被害人呢,拿到照片了吗问过她的熟人了吗”唐华追问道,他始终没有忘记我爸对于凶手心理状态那令人胆寒的描述:凶手作案后通常会从被害人身上取走某样东西作为纪念

“咳,别提了前一个案子的照片倒是拿到了,可王月华的那几位室友一看照片就尖叫。我低声下气地请求她们哪怕是看上那么几秒钟也好,结果她们就眼泪汪汪,娇滴滴地指责我残忍,没有同情心,还说我是纳粹、法西斯什么的,根本不理睬什么协助警方破案,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这类大道理。”

“你可以去找一下那位情深意重的小日本”

“你放心,我没有忘记他。小日本倒是认认真真地看了照片,然后抹着泪说应该没少什么。”

我爸失望地“噢”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了。

这时杨建平不知想起了什么,独自在那儿嘿嘿直乐。

“你傻笑什么”邝路明问道。

杨建平呲牙咧嘴道:“因为总是问不出个结果,我很不不甘心,便硬着头皮找了母夜叉。她拿着照片看了半天说,你这照片没拍好,少掉的东西都没拍出来。我赶紧问她少了什么她指着照片说,王月华嘴唇肿得那么高,肯定是牙齿被凶手打掉了,就像她自己一样。

“我耐着性子对她说,我想搞清楚的是,到底她身上少没少东西,而不是她的受伤情况。她冲我嚷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我这不是就在告诉你吗,她肯定少了好几颗牙齿,就跟我一样啊还不停地对我咧嘴呲牙,把她牙床上那个黑洞洞的地方指给我看,让我好生恶心。这娘们简直不可理喻”

众人笑得气都喘不过了。

我爸没笑,而是在那儿抽风似的一个劲儿摇头摆手,连声低呼:“不,不,不”

望着满屋吃惊的面孔,他把大脑袋点得像拨浪鼓似的。“对,对哦,我的意思是,那娘们这回也许没有犯浑,她也许说出了问题的实质我先问你,王月华的牙缺了几颗”

“啊这这”杨建平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

“老兄啊,到底缺了几颗啊”我爸按耐住一个劲儿往上窜的心火,又问了一遍。

“好像是三颗对,是三颗。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