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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争论是否继续羁押肖永彬。

一部分人认为,既然肖永彬是因为车子的嫌疑被羁押的,如今车子的嫌疑被排除了,继续羁押的理由不存在了,应该放人。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肖永彬的口供充满了谎言,况且他在两个案子发生的那段时间里,不仅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而且行迹十分可疑。此外,肖永彬虽然看上去人很瘦,但相当结实,也很有劲,加上个子比较高,应该能够与何赛姣战上几个回合,符合凶手的特征。他的车子或许与那辆“嫌疑车”不一致,但他肯定隐瞒了什么事。只要他不说实话,警方便无法彻底排除他的嫌疑。所以,应该继续羁押。

关于肖永彬肩头的咬痕引发了一阵热议。

林松样提出了他的看法:“虽然于法医没有在肖永斌身上发现与被害人证词相符的伤痕,但正如他先前所说,因为案发时间较久,身上的疤痕也许已经愈合了。可毕竟还是在他身上发现了咬痕,技术科应该让被害人作一下咬痕试验,把它与嫌疑人身上的咬痕进行比对后再做结论。”

于海波很不以为然。“根本没必要因为被害人咬得是凶手的手臂而不是肩头,即使鉴定结果证实那个咬痕与被害人的齿痕相似,那也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除非被害人改变证词。但那样一来,警方就有教唆、诬陷的嫌疑了。”

一位民警提出:“也许被害人记错了。我们都知道被害人何赛娇表达能力不是太强,她实际上咬得可能是凶手的肩头而不是手臂。”

于海波毫不客气地指出:“当被害人背对着凶手,被他用手臂勒着脖子的时候,她根本无法咬到凶手的肩头。而且那个圆弧的大小,与被害人的血盆大口根本就对不上。此外,那个咬痕是最近留下的,而不是三个多月前形成的。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位置不对,形成时间不对。”

俞天带着怨气问道:“那你能解释一下,那个咬痕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吗总不至于是他自己咬得吧”

于海波哼了一声道:“以我的经验判断,那多半是做爱时留下的爱的痕迹。

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众人的质疑。“难道你不知道,肖永彬是单身吗”

于法医淡淡一笑。“那又怎么样难道单身汉就不会与人发生关系”

对于他的说辞,众人只能干瞪眼,无以反驳。

汇总了各方的意见后,王怀书认为,肖永彬确实隐瞒了什么,也许与案情无关,但也许与案情有关,不能掉以轻心。先羁押他四十八小时再说,如果到时候他仍然不说实话,而专案组又没有新的证据的话,再放人也不迟。

第三十三章跃入警方视野的嫌疑人四

更新时间2013138:12:12字数:2979

第二天晚上八点钟左右,一位年轻女子出现在专案组大本营接待处。

这女子年约二十三、四岁,身着鹅黄色羽绒服配着黑色的咔叽布裤子。虽然相貌谈不上美丽,但皮肤白皙,五官纤细,人长得小巧玲珑,还显得有点娇气,是男人们总愿意伸出援手保护的那类女性。

她向接待民警提出要求见专案组负责人。民警问她有什么事,她坚持只对专案组负责人说,并声称事关重大。

王怀书在一间充当接待室的小会议室接待了这名神秘女子。

这名神秘女子名叫韩丹,是焦化厂的化验员,已婚,没有孩子,丈夫是焦化厂某车间副主任。

她显得很紧张,别别扭扭地挨着椅子的边缘坐着,看上去好像随时会从椅子上跌下来,以至于不得不掂着脚尖来保持身体平衡,弄得整个身子抖个不停。

她双眼紧盯着地面,珍珠般洁白的牙齿紧咬着苍白的嘴唇,一方白色的小手绢在手中搓揉得都快成布条了。她的眼神散乱而没有焦点。

“我是专案组负责人王怀书。听说你要见我,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现在你可以开口对我说了,小韩同志。”

王怀书深沉、浑厚的声音把神游太虚的韩丹拉回了现实,令她猛然一惊,圆睁双眼,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对方。

王怀书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韩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抓抓错人了”说完使劲儿点了点头,象是在给自己打气。

“你所说的这个人,是指肖永彬吗”

“是的,是的,就是他他他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她说话不再像原先那么结巴了,但仍然很紧张,一直低头搓揉着手绢。

“那么,就请你把情况向我们专案组详细说明。如果事实证明他是清白的,我们是不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的。”王怀书说完,面带笑容望着她。

“我不知道要从哪儿说起。”韩丹揉着手绢,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怀书,好像要他给指点迷津。

王怀书淡淡一笑。“那么,就从开始的地方说起。怎么样”

受到鼓励的韩丹紧张地对着王怀书猛眨眼睛,接着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猛一点头,带着豁出去的神态,开始述说她的故事。

她说,她知道肖永彬是不会跟专案组说实话的,因为他想保护自己。可他是无辜的,她可以为他作证。

他是个善良的人,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他既没有袭击何赛姣,也没有杀害王月华。那两起案件发生的时候,他都跟自己在一起,在她的家里,两次都是十二点二十分左右来的,直到清晨四、五点钟才离开的。

她越说越激动,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劲儿想把内心的话儿都掏出来,根本不管所说得是否与案情有关,也不在乎那些话将给自己造成何等影响。

她说,她跟肖永彬相识已久。

当年他们都是知青,在同一个地方插队。在农村插队时肖永彬就一直尽自己所能照顾着她,不过那时两人始终维持着一般的朋友、同学关系。后来肖永彬得到了一个招工名额,但他却把指标让给了自己。这事她是后来才知道的,一直觉得亏欠了他。所以每当清钢厂要招工时,她就缠着负责招工的同志帮忙把他招来。

经过了一次次的努力,肖永彬终于被招到了清钢厂,她也卸下了心头的包袱。两人时有来往,关系也一直不错。如果不是有人开了句玩笑,说他俩走在一起,就像电线杆上挂置纸篓,笑话他俩身高悬殊太大,也许她早就嫁给肖永彬了。可是那些玩笑话让她很尴尬,便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后来庄永灿,也就是她的丈夫向她求婚,她没有多想就嫁给了他。因为经历了那些动荡不安的岁月之后,她希望能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家。

婚后她与肖永彬虽然仍有往来,但起初只是朋友关系。后来她渐渐发现,他总是默默地在一旁注视着自己,只要自己遇到麻烦或困难,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自己身旁,自己甚至不需要开口,他就默默地行动起来。这种不带任何条件、无怨无悔的情谊,令她刻骨铭心,这是她的丈夫远远无法相比的。

肖永彬在她心中的份量日益加重,最后两人的关系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每当她丈夫去上大夜班而自己又不当班的时候,他们俩就在她家相会。她确实觉得有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