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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来的断口很齐整,不象是老化后自然拉断的,而更象是用什么利器割断的。”黄华指着断口道。

“这显然不会是普通职工干的。”吴小康说着,伸直手臂掂起脚尖,指尖距离断口仍有二、三公分。

“如果此人手握切割工具,这个距离差不多可以弥补过来。所以,如果灯绳确实是被割断的话,那么做下这等勾当的人身高至少应该跟我差不多,一米七十六公分左右,或者更高一些。”

灯的下方有一些五公分左右的正方形印痕,其中的一些还有缺角,有点像三角形。印痕周围有一些凌乱的鞋印,似乎都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这些小方块和三角形是”方东升满腹疑惑道。

吴小康指着棚子一角的小破桌,笑道:“大概是那张破桌子的四条腿留下的。”

方东升奔到小方桌前,“哈,原来这条腿缺了一角这桌上还有两枚鞋印。”

他拧起方桌,把它悬在那些印痕的上方小心翼翼地比对,它的四条腿正好与其中的一些小方块和三角形吻合。

“这些鞋印的主人大概利用这张小方桌来系灯绳,方桌上的鞋印应该也是他留下的。此人应该是焦化厂的工人。必须找到这个人了解情况。”吴小康自言自语道。

宋晓军的声音打断了吴小康的沉思。

“头儿,你看,这个棚子里的鞋印绝大多数都非常清楚,而且有许多一点儿也没有遭到破坏如果那个灯绳是凶手破坏的话,这里面应该会有他留下的鞋印”宋晓军指着棚内地面的印痕说道。这是勘查现场以来所遇到最清晰的痕迹,所以他的口气显得很兴奋。

棚内的地面确实有不少清晰的鞋印,花纹都很相似,但大小不同,可以分辨出大约有六、七组不同的尺码。其中位于灯下方的鞋印有一些只有前脚掌部分,大概是脚的主人掂着脚尖留下的,也许他们当时正在处理灯绳。

因为鞋印大多分布在棚子的右半部分和灯的下方,这与工人们的活动范围一致。因此棚子左侧的一组鞋印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

这组鞋印从灯的下方一直延伸到棚子的西北角,它们不仅花纹相同,而且大小也相同,看上去象是同一个人留下的。鞋印的方向有朝向棚内的,也有朝向棚外的,前者大部分被后者所覆盖,表明它们的主人先是由外走向棚中,然后又从棚中走向棚外。

在棚子的边缘还能找到两枚虽然有些模糊、但仍可分辨的鞋印,看得出来与棚内的鞋印属于同一人所有。

“测量一下步距。”吴小康吩咐道。

宋晓军拉开卷尺蹲在地上,一边测量一边喃喃地报送着数据。黄华在一旁做记录。

“步距在七十四公分至七十六公分之间,平均七十五点二公分。”黄华大声宣布道。

吴小康盯着鞋印沉思道:“本人正常行走时,步距一般在七十三至七十四公分之间,可见该不明人物身高很可能比我要高。”

“我们需要向焦化厂的职工了解这个灯绳是什么时候以及是什么原因断掉的,也许可以藉此了解与案情有关的更多细节。”吴小康又一次提到了这个问题。

宋晓军忙着对轮胎印迹、鞋印以及灯绳进行拍照,黄华则在一旁记录并绘制示意图。在拍摄轮胎印痕和鞋印时,他让黄华把卷尺拉开放在它们的旁边作为参照,这显然是受到清钢总厂保卫处的启发,因为过去他们从没这么干过。

两个现场搜集到物证痕迹,全都在第一时间由技术科的民警送到了市公安局刑侦技术科进行分析鉴定。

第一行动小组的室外勘查工作暂告一段落,还有大量的辅助调查在等着他们。

在洪建阳那个小组的配合下,第一行动小组展开了外围辅助调查,结果并不如人愿。

对于第一起凶案,他们的调查结果是:何赛姣遇袭那晚,没有任何人发现有任何可疑人物出现在现场附近;在那段时间里,除了受害人之外,没有人宣称到过那个厕所;事后也没有任何人报告,曾经看到过任何可疑人物或者骑车人在那一带出现,同样,也没有发现宿舍区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

关于发现轮胎印痕的那片菜地,民警们费了不少精力才找到它的主人。他是炼钢厂的炉前工,名叫蔡和生。找到他后,民警又费了不少口舌来打消了他的疑虑。

“你不必紧张。我们找你是想了解与案情有关的事儿,至于你在厂区的空地上栽种蔬菜是否违反了厂规,那不归我们管。我想,既然至今都没有人找你谈这事,说明那算不了什么大事。对吧”李立华的这番话,总算让他吃了颗定心丸。

蔡和生絮絮叨叨地解释说,那片菜地开头只是随便种着玩儿的,没想到种上后发现瓜菜长势良好,他便越种越起劲,反正也没人来干涉他,地便也越开垦越大了。

说到这,他偷眼瞧了民警们一眼,见他们没有责备的意思,便接着说道,“因为那片菜园既没有围墙也没有围篱笆,谁都可以进出采摘瓜果,我也并不在意,反正也是种着玩儿的。所以基本上到了九月初,菜地里就没剩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九月中旬之后,我就没再去过那里了。”

“那你上菜地的时候,是不是都是骑着车去的”吴立中问道。

“那个,我没车子的。”蔡和生憨憨地一笑。

对于这个结果,李立华很满意。

可梅申一点儿也不想让他过得太舒心,他冷静地指出:“那些到他菜地顺手牵羊、不劳而获的家伙,也有可能是骑着车去的。”

“也许吧。”李立华淡淡道,他不想与梅申争辩。

对于第二起凶案的辅助调查结果是:王月华遇袭那晚,没有跟炼钢厂或焦化厂的任何人有约,而且那两个厂几乎没什么人平日里跟她有来往;迄今为止,仍不清楚她那晚为何会舍近求远、摸黑去到那座公厕;没有任何人在案发现场及其附近,或者在王月华途径的路线上,看到任何异象或听到任何异常声音;同样,也没有人看到那晚在那一带有骑车人出现。

不过,吴小康他们倒是解开了“电灯拉线断头之谜”。

煤堆旁的电灯拉线确实是在王月华被害那晚断的,而且也可以肯定,确实是被人割断的。

焦化厂的工人李兴利说,那晚他上小夜班,下班前大约一小时他还到过煤堆铲过两车煤粉,那时棚子里的那盏灯是亮着的。当时拉线断没断不知道,只知道五个小时前还没断,因为那时是他亲手拉着那条灯绳把灯给打开的,而且当时感觉那根灯绳还挺结实,不像是马上要寿终正寝的样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