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料到一个小小娃儿会口出豪语,衆人齐感愕然的呆视天亦玄。
武苍云不禁用崭新的眼光凝视天亦玄,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小男孩体内,似乎藏着与其年龄不符的雄心壮志。
“殿下,您莫非是要用现在这种风吹就倒的身体去办此事”风心萤语气颇不以为然的道。
天亦玄投她冷冷一瞥,看穿她肃穆神情下的关怀,心中微感怔愣,这就是天四女吗对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人,全心相对就因为他是天宗
旁人闻言不觉倒抽一口寒气,心想:“风心萤平时沈默少言的像个哑巴,没想到原来是个一鸣惊人的狠角色。”
瞧她直言无惧的模样,关注她的月心蝶等人,心脏差点因天亦玄的冷冷一瞥而停止跳动。
浮云会诸人听见风心萤称少年为殿下,一行人的妆扮富贵非凡,再看千寿实为天下少有的神驹,悄悄猜臆着一行人的身份。
初时雷姿彤认为月心蝶等四位女子,应该就是天四女,可是听说现任宗主早不知去向,由代宗主统领天朝,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宗主殿下来,她反倒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毕竟先前月心蝶并没有承认自己是天四女。
“哎”
武大娘猛地醒悟,道:“恩人们莫非是扬舞国舞宗殿下,及其座下靡音师团”
她早有耳闻舞宗将赴帝国于新年会上献艺,一票貌美如花且身披蝉翼的女子天下少见,奈何自己昏了头至此时才认出来。
扬音梦起身施礼道:“正是,音梦未能及时表明身份,让老夫人受惊了。”
“舞宗殿下莫要如此,老身承担不起。”
武大娘心慌意乱的回礼道:“我们这些粗鄙野民有眼不识泰山,老身才该向您陪礼。”
月心蝶挥手运气阻止武大娘下拜。
扬音梦先是感谢的看月心蝶一眼,对武大娘道:“夫人,勿要如此。”停顿下来似言有未竟之意,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出手相救实因有事相求。”
月心蝶接口道:“请诸位莫再口称恩人,我等受之有愧。”
武大娘欲拜不能也不逞强,先前见黄衫女子一出手技慑四方,便知人家年纪虽不大,一身武功已非同小可,不是她所能抗衡。
听她开口,擡头打量眼前高贵拥容的女子,半点不似屈人之下,她似乎不是扬舞国的人,那位少年似乎才是她的主子,她又是什么人物
道:“姑娘言重,有需要我等效劳之处,请直言无妨。”
“敢问诸位中可有人擅长医术”月心蝶隐住忧心忡忡,问道。
面对一群人殷切期盼的目光,浮云会诸人感受到一股不小的压力。
武大娘顿生罪恶感的歉然道:“姑娘恐怕要失望了,我等无一人精擅此道。”
“这”
不仅月心蝶一阵错愕,其它人亦流露出满面失望。
“殿下”
日心蝉扶住突然软倒的天亦玄,触及他火炉般滚烫的身子,柔美的脸上有掩不住的心焦。
原本尚称略有精神的天亦玄半躺在日心蝉怀里,脸色灰败,气息亦逐渐微弱,额上莲花印记若隐若现。
“荷塘热毒”
武苍云一直以为天亦玄额上的印记是天生的胎记,所以并未多做联想,此时一见方知并非如此,使他忆起一门奇毒。
“公子识得我朝殿下身染之毒”月心蝶问道。
“在下追随先师习艺之时,曾见过一种剧毒,名之为荷塘。此毒甚奇,中毒后半个时辰内未碰水,则会陷入假死状态,半月后醒来与常人无异。倘若碰水就会陷入昏迷,醒来时全身无力,此刻不逼毒,则毒性三日必退;若逼毒,毒性将游走全身。毒发之时会浑身发烫,身上浮现荷花般的印子,然后逐一消去,当最后一朵荷花印消失后,中毒者立即会死去。”
武苍云谨慎的道:“令主上之症状与在下所知颇有出入,在下不敢断言是否即为此毒。”
顿了顿,指着天亦玄额上之印记道:“令主上额头的印记似有两朵花印重迭,使在下不期然忆起此毒。”
日心蝉小心拂开天亦玄额前垂下的发丝,一众女子赶忙欺前细观。
天亦玄额上除去逐渐淡化的莲花印记外,尚有一朵带点浅红色的荷花。
“真的耶”
云心蜻意外的道。
先前天四女好不容易找到宗主殿下,遂沈溺于喜悦里,忽略殿下额上的印记与她们所知的稍有不同。
以至于未曾发觉殿下的病症就藏在令她们惊喜的真相背后。
“公子可知解毒之方”月心蝶眼见天亦玄的脸色愈来愈差,明白事情已到火烧眉睫的地步,唯有冒险一试。
“当然。”
武苍云点头道:“要解此毒,必须将中毒者全身浸入温泉水中,把连翘、黄芩、桔梗、甘草、荆芥、防风、山桅、薄荷、玄参、银花、黄连、牛旁子、大黄、芒硝等药物,水煮后混入温泉里,再以金针渡穴导毒出体引药入体,这样反覆七二十四天,即可化去荷塘之毒。”
“这荒郊野外,那里能找得到温泉。”云心蜻苦着一张脸道。
雷姿彤见她表情古怪,不禁露齿笑道:“姑娘不必苦恼。”一指花雨城的方向,道:“贵上欲要夺取的花雨城中就有天然的温泉数处。”
“耶”
云心蜻一时反应不过来,表情显得哭笑不得,道:“你是说如果要救我家殿下,就势必要重返花雨城罗”
“在分秒必争之际确是如此。”
雷姿彤道:“若放弃回花雨城医治,便要往西行,过地利关后,可寻到一处地底温泉,只要走的快、走的顺利,十天半月内可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