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夫打,回家练个百八十年再来吧”
月心蝶等人还来不及出手就被元阀的人挡下来,眼睁睁看着舞宗落入敌人手里,心都十分焦急。
言道儒得意的笑道:“舞宗,老夫带走了”
“吼”一阵响彻云霄的吼叫声,自四面八方压迫过来,这声音和前一刻舞宗的歌声有若天壤之别,几乎要撕裂每个人的耳膜,强大的音波还震得人人头昏目眩。
言道儒面上突然布满汗珠,这令所有人痛苦的声音,似乎让他受到重创一般,脸色由白转青,甚至把扬音梦都给松脱掉回马车上,他举目四望,像要找出声音的来源,最后他的视线投注在天残缺身上。
每个人只能痛苦的摀着耳朵,勉强等待唯一还能动作的言道儒的下一步。
“是风啊。”言道儒眯起眼睛轻声道,仰天发出一声悠长的啸声,转身头也不回的飞掠而去,让众人大感出乎意料。
随着言道儒的离去,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吼声亦逐渐趋于无,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想得明白,然而月心蝶知道答案就在言道儒离去前留下的话上,只是知道也没用,因为她无法从堪破那句话的意思。
“啊”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把惊魂未定的人们再次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看向发声处,却看见天残缺充满挣扎与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孔,他捧着头不停的呻吟。
“残缺”月心蝶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轻轻握住天残缺的两肩,道:“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她那关切的样子看在旁人眼中,直觉的认为她与他关系肯定不太寻常,日心蝉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升起一分忧虑,她们从小就学会管好自己的心,她们可以不爱宗主殿下,只全心全意为他尽忠,倘若她们爱上其它人,那会很痛苦的,因为彼此的恋情绝对不会有结果。
虽然天四女的地位在天朝是十分的崇高,但那却是她们用青春和自由换来的,从她们被选为天四女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自由,连爱人的权利都被限制,撇开宗妃的光环不谈,天四女不过是四大族巩固势力的工具罢了。
“好痛痛”天残缺捉住月心蝶的手臂,仰起可怜兮兮的小脸,鸣咽的哭诉道。
月心蝶用衣袖轻轻拭去他的眼泪,放柔音调道:“乖乖,心蝶姊姊帮你揉揉。”两手轻按他的太阳穴柔柔按摩。
这一下日心蝉三人突然觉得自己被天残缺给传染了,头似乎也开始发疼。
“啊”
今天似乎是个大叫的好日子,没过一时半刻又有人惊叫起来。
原来是元阀的人再次趁着众人转移注意力时,向扬音梦伸出魔爪,以言道儒的身份就算他没有达成任务,阀主也不能对他怎样,但他们却会成为出气用的牺牲品,既然左右都没有活路,倒不如舍命一搏,说不定还能小兵立大功。
只可惜他们的功夫不过平平,连替言道儒提鞋都不够资格,还没机会跳上马便被人打了下来。
“你们以为自己是文狂吗找死”琪。亚罗气个半死,刚刚受到一个死老头轻视,看在人家确实有资格狂的份上也就算了,没想到一群喽罗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翻上马车长枪挺出,一枪出去总要带红回来。
日心蝉压住也想上前杀敌的琳。亚罗,冲着她摇头道:“姑娘,你受伤了,你若信得过天四女,这些人就交给我的两个妹妹吧。”
琳。亚罗的视綫从放在自己肩头的纤白玉手移到日心蝉脸上,她头一次体会到人不可貌相的真意,瞧她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可是强硬得很,心里暗暗苦笑,放弃冲上马车的念头,乖乖坐下,她说得也没错,人家天四女实在比她们强得太多,有她这个伤患加入,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她没意见云心蜻倒是苦着一张脸,嘀咕道:“当小妹就是这么可怜,好事没我份,坏事我得冲第一。”
风心萤宛如神只般庄严肃穆的脸上,绽放出一朵芙蓉花开般的笑容,看似不着力的轻推云心蜻一把,道:“多做事,少说话。”
云心蜻没料到她有此一举向前扑跌,正好迎向一敌人劈下的大刀,她反应迅速的两掌向上一合,使出一记空手夺白刃,游刃有余之际附增一记回旋踢,把人踢得飞出九、十尺远。
“人不怎样,连刀法也逊得很。”云心蜻反手握住刀柄,在刀身弹了几下,发出轻脆的声响,道:“让本姑娘教教你们怎么用刀,免得一天到晚丢你们元阀的脸。”她以握刀的手肘抵住刀背,硬架敌人一刀,“锵”的一声,半截刀身插入地面,紧跟着洒下一蓬热血。
她改而以正手握刀,摇头道:“哎哎,这怎么行呢,我都还没使上力哪里”扑入敌阵之中,虽出手必见血但却不至于伤到人命,只是她那干净俐落的刀法,使到后来敌人见着她便要喊着救命转身逃跑。
风心萤则跃上马车,先看了依旧无人敢侵犯的千寿一眼,对扬音梦道:“舞宗殿下,这点人我们尚不看在眼里。”从扬音梦的眼里,她看得出她对天残缺存有绝对不单纯的感情,虽然她还不清楚心蝶姊姊对那个男孩的感情是如何,可是先展现实力给个下马威,应该不为过吧。
“妈啊,她们是不是女人哪里竟然比男人都强”使刀的姑娘如虎入羊群杀得自己人无力招架,马车上那一个则肃容不语,看起来更加不好惹,另一头两个虽然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但谁也没胆接近她们。
“逃啊”几个人眉目传情后,终下了这个正确的决定,一个个飞也似的往来时路窜逃。
跑了十来步,眼前一片沙幕如海浪般迎面扑至。
“哇,怎么回事”
“我看不到了”
人人慌乱又手足无措的叫喊,黄沙弥漫处不时有人碰撞在一块。
尽管有人想制止这混乱的场面,可是一开口便灌进满嘴黄沙,想想还是做罢吧。
蓦然,现场的温度莫名下降,功力较弱者不能不环抱住自己,试图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寒冷。
当飞沙渐散,各人都慢慢能够睁眼,只见敌人的前方拦着一个白衣人,便是他扬起沙浪阻止敌人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