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剑,右腿横扫。
傅君婥一跃而起,身子在半空之中倒了过来,长剑直刺而下,直取不贪和尚的眼睛。
“蓬”不贪和尚右脚一跺,地上登时被他踩碎了,右腿一挑,一块块的石块被挑飞而起,击向傅君婥。
傅君婥心中暗自惊讶,“好厉害的老和尚,这还只是护法金刚便是这等功力,那么方丈呢”她不由得想起了先前了空弹出的佛珠,当真是禅功了得,她娇叱一声,长剑一连斩出数剑,当下但见万千剑影,宛若落英缤纷,将那石块一一挑飞。
此时不贪和尚已然一拳轰出,那一拳似缓实快,劲道内含,却似乎有着直卷空间的力量,迫得傅君婥呼吸也有些困难。
傅君婥银牙暗咬,美目余光之中看到傅君瑜此时与跋锋寒连战三个和尚,那三个和尚身为沙门护法金刚,而且更是师兄弟,不知道一同配合了多长的时间,彼此默契非常,三人联手,让傅君婥与跋锋寒苦战连连,若非三人皆是佛门中人,皆有留手,而两人出手狠辣非常。非死即伤,如何能够抵挡下去
看到自己的师妹陷于苦战,傅君婥也是暗自焦急,他们师姐妹共有三人,三人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若不是傅采林收养,收为徒弟,传授一身本领,只怕她们如今已经如同其他苦命的女子一般,这个时世。如她们一样的身世多是沦落风尘。或是成为权贵豪阀的玩物,这也是好的了,更惨的便是成了千人骑的勾栏女子。
相同的身世,让她们情意深厚。如今看到傅君瑜处于下风。傅君婥一咬牙。迎着不贪和尚这一拳,却是不闪不躲,长剑刺出。人随剑走,长剑之上剑气凝聚,真气灌注,却是凝于剑尖一点。
“蓬”
剑拳相交,只听到一阵脆如鸣玉一般的声响,隐隐有着金石之声传来
不贪和尚闷哼一声,傅君婥那一剑劲气凝聚,却是以点破面,真气贯于一点,不贪和尚的拳劲登时被这一剑穿透,长剑如同白虹贯日一般,直将不贪和尚的护身真气破开。
不贪和尚吃了一惊,没想到傅君婥竟然破了他这一拳。
长剑直取胸口,眼见便要当胸穿过,不贪和尚却丝毫不乱,左手拂起,却有一股绵柔之力,将那长剑引开。
傅君婥只感到长剑刺进了一团棉花一般,心中吃惊,她也是心中记挂着傅君瑜,当下一剑一抖,一扫不贪和尚的咽喉,迫开了不贪和尚,身子一跃,便扑向了傅君瑜两人。
而跋锋寒两人被三个护法金刚围攻,虽然无恙,却是渐感吃力。跋锋寒本是受伤,先前被白清儿一掌击伤,白清儿雪白如同凝脂一般的小手秀美非常,如同一间艺术品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把玩,可是若是那小手拍在身上
跋锋寒伤势慢慢地因为体力的消耗而变重,如此他的功力也是大打折扣,斩玄剑也有些凝滞,这样傅君瑜也是吃了许多,奕剑术虽是精妙,却是渐感吃力。
此时傅君婥赶到了。
“了空秃奴”一声怒喝,男子怒声喝道,他身子如同鬼魅一般向后退去,只是破空之声不断地传来,一条条的禅棍向着他身上招呼而来,他手中铁环连挥,将那些禅棍一一击开。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吐在自己的黑衣之上。
只是不容他喘息,金刚伏魔大阵中,僧兵已经向着他攻来,那些禅棍虽是并不致命,可是挨得多了,也会伤重,他武功比起这些僧兵高上了不知道多少,可是这些僧兵却凭着结阵,让自己练成了一个整体,这让男子吃足了苦头,同时心中暗自惊讶。
白清儿衣袂飘飘,脚下踏着清风一般,俊逸非凡,一双雪白的小手雪白如凝脂一般,连连将周围击来的禅棍拍开,她娇叱一声,一声娇笑,登时如同九天仙乐一般,让旁人只感到一阵蚀骨的快感,眼前更是幻觉丛生。
举手投足间有着让人疯狂的美态,让人几乎要匍匐在地上。
为她媚功所惑,这金刚伏魔大阵也是为之而一滞,瞬间有了破绽,没想到这牛皮糖一般的阵法,竟然是这样打开了缺口,男子桀桀怪笑,从怀中取出了一颗黑色的丹药,吞进了腹中。
“了空秃奴,他日我定然要割掉你的狗头”男子怒声说道,方才他吃了了空和尚的亏,让他受了伤,此刻却是含恨说道,他脚下不慢,趁着大阵有了破绽的时候,向着一旁掠去。
一步几乎两丈,比起原先更是强上了不少。
手中铁环飞出,将附近的和尚击飞。
“好厉害的媚功阴癸派果然是厉害非常”了空和尚叹道,心中对于阴癸派却是颇为忧虑,这样的弟子足以颠倒众生,“咄痴儿还不醒来”声音低沉,如同狮吼一般,却是佛家醍醐灌顶,狮子吼一般的功法,一阵低沉的梵音从他口中诵出,宛若晨钟暮鼓一般,虽染病白清儿巧笑倩兮,媚功蚀骨,却是不足以抵挡这阵阵佛门梵音。
那被迷惑的僧兵赫然醒悟过来,慌忙结阵想要拦住男子,若是让他逃走了,只怕和氏璧便是落在魔门手中。
黑衣男子脚下轻功催运到了极致,眼见就是要突围了。
了空和尚心中一惊,忙追上去,想要拦住男子。
“师侄,拦住了空秃奴”黑衣男子怒声吼道,白清儿轻轻一笑,手中一道寒芒飞射而出,正是一柄匕首,射向了空。
被这么一阻,了空只能够叹了口气,将那匕首击飞,眼睁睁地望着黑衣男子跃出了大阵。
一阵箫音传来,沙沙宛若是潮浪一般,让众人为之而一愣。
那箫音绵绵絮絮,宛若是海浪拍打着礁石一般,众人只感到一阵海浪拍打而来,心中一惊,慌忙用手挡住脸面,方才发现竟是幻觉,那箫音渐转高昂,惊涛骇浪,阵阵黑色的狂澜卷来,万丈巨浪将众人淹没。
“啊”一声大叫,让众人回过神来,却是黑衣男子一声惊呼。
那箫音戛然而止。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变故再生。
黑衣男子为方才箫音所惑,身子不由得一顿,便是这么一阻碍,却是让他再也走不了。
“锵”剑气纵横,漫天剑影将黑衣男子笼罩住,剑气将他周身要害锁定。
一个白影飞身欺近,雪亮剑光暴现,映得场中宛若白昼一般,一声冷叱,长剑斩下,宛若长河一般直取他胸口,黑衣男子怒喝一声,“鼠辈尔敢”
真气猛然提起,运转了极致,那凛然剑气让他毛孔也是竖了起来,怒喝之中他看到了眼前袭击他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白衣如雪,潇洒俊逸,配合着飘飘白衣,说不出的风采俊逸。
是个女人
只是他的眼光何其的狠辣,一眼便是看穿了此人是个西贝货,而更让他恼怒地却是“慈航静斋的贱人”他一声怒喝,两人硬生生地对上了一招。
倒身飞出,男子咳出了一口鲜血,身后却是一声冷叱,“狗口张不成象牙,今日我便是替天行道”一个白影依然追上。
来人正是身穿男装的师妃媗。
“好厉害”男子心中惊骇,慈航静斋竟然出了这般了得的传人,怕只是婠婠师侄方才比得上她。
招招杀招,男子一咬牙,真气催运到了极致,他方才吞食的丹药能够让功力暴涨,只是这丹药,武功越高,功效便是越低,如果到了祝玉妍那般高手已经无用,而对于男子而言却是能够让他功力暴增一倍。
绕是如此,他依然落入下风。
长剑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