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用艹心了,一切都在相长老的算计中。”胎记男神秘一笑。
“哼哼,一切都在算计中那有没有算计到牧羊人回归了”萧长生紧紧盯着胎记男,沉声道。
“什么你是说那个声乐一脉的牧羊人”胎记男显然对琴宗的事情知之甚祥,闻言大惊。
“没错,回去告诉相长老,没有万分的把握,就别擅自行动,那牧羊人不像是传说中受了重伤的模样,实力估计至少也是圣人级别。”萧长生并不知道牧羊人是何等修为,只是猜测。
“嗯,这的确是大事”胎记男皱眉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萧长生缓缓闭上眼睛,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下过大石,也没有站起身来。
“你”胎记男为之一滞,“萧长生,虽然你名义上是我的兄长,但你可别把我当你弟弟一样使唤,惹急了我,哼哼”
闭眼端坐的萧长生缓缓睁开眼,斜睨着胎记男,半晌,这才微微叹了口气,“他好吗”
“噗”胎记男嗤笑一声,“任你自认为多厉害,还是被他捉摸的一清二楚,他早就知道你会问及他,哈哈,托你的福,他好着呢”
声音尚在,人已远远遁去,眨眼间消失在密林深处,许久之后,萧长生这才站起身来,遥望着远处,默不作声。
虚壶空间中,狄舒夜有点焦急的看着天拍水,在那胎记男离去之后,他早就想动手了,可天拍水却始终不许,此时更是一门心思的感知外面的萧长生,不再理会狄舒夜。
“水爷爷,我等不及了”狄舒夜一阵急怒,说了一声便要窜出虚壶空间。
“慢着,仔细感知”天拍水忽然出声。
狄舒夜一愣,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释放出来精神力,注意起萧长生来。
这一集中精神力,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只见一直遥望远方的萧长生体表鼓荡着一股股玄妙的气流,气流时而化作五道平行的细线,时而化作横竖交错的笔直线条,平行的细线显得比较模糊,但横竖交错的笔直细线却清晰异常,显得诡异之极。
“那是什么”狄舒夜低声问道。
“那是五线谱和棋枰,他是琴棋兼修,而且棋宗的功法明显要比本身琴宗的修为更强大这就对了,怪不得当初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有点怪异,原来是琴棋兼修。”天拍水喃喃自语。
“琴棋兼修,而且棋之一道比琴功法更加强大”狄舒夜心头一震,萧长生的实力他时刻注意着,早就知道如今的萧长生是七级初期的音师,如果他真的修炼棋宗功法,而且修为比七级初期更高,那自己还真不好对付。
“你如今涵养力虽然达到了七级,最强攻击或许面对文曲星后期的高手都能有一战之力,但你有把握杀死他吗”天拍水看向狄舒夜,沉声说道。
狄舒夜沉默,没错,在焚神谷中得到火凤凰赠送的凤凰翎,他实力大增,若是面对文曲星初期,仅修炼琴宗功法的萧长生,他自信可以打败他,甚至能杀死他,可是萧长生不仅仅修炼了琴宗功法,就连棋宗功法都修炼了,甚至要比琴宗功法更厉害,狄舒夜有信心一战,但不敢保证能杀死萧长生。
棋宗功法向来都是走极端,防御极强的是棋宗,攻击力最强的也是棋宗,若萧长生修炼的攻击棋谱,那倒也是罢了,但他若是修炼的是防御棋谱,那狄舒夜完全没有能力杀死他。
“难道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狄舒夜一阵强烈的不甘,这八年来,义父的仇始终是他心头沉甸甸的一块石头,时时刻刻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今天这等绝佳的时机,却发现杀不死仇人,这让他心底如何平静下来
“不要急,这次八大宗门宗比,只要宗比不结束,都是你的机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萧长生修炼的棋谱是什么,主攻还是主防,是什么层次,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天拍水安慰道。
“算他走运”狄舒夜狠声道,精神力目送着萧长生绝尘而去,“不急,不急,我要你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
第八十九章敌踪初现
虚壶空间内,滔天恨怒之意从少年身上蓬勃而出,满脸不甘之色令整个脸膛看起来有点扭曲的狰狞。过了许久,狄舒夜这才慢慢平静下来,一旁的天拍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见识广博如他,对狄舒夜义父之死总是有着诸多疑惑,但看到狄舒夜此时此刻的情绪,便也不再多说。
“小夜,报仇固然事大,但不能盲目的去厮杀,萧长生毕竟是琴宗一峰之主,你若想尽快报仇倒不是没有捷径,就要看你怎么想了。”待得狄舒夜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天拍水斟酌良久,缓缓开口。
“水爷爷,你是说萧长生跟棋宗间的事”只是略一思忖,狄舒夜便已猜到。
“没错,你以前总认为杀父之仇定要自己亲手来报,不愿让萧长生的事情败露在琴宗,其实在我看来,只要你促使萧长生与棋宗之间的事情败露出来,那也是报仇呀。”天拍水从旁开导,狄舒夜对他义父的感情极深,这种责任式的报仇理念就连天拍水也觉得匪夷所思。
沉默许久,狄舒夜缓缓起身,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曾经我是认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定要亲手杀了萧长生才可罢休随着渐渐成长,也渐渐明了,就算我亲手杀了萧长生,义父又能活转过来吗既然义父活转不过来,那么萧长生是不是我亲手杀死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拍水一喜,“他终于想通了”
“水爷爷,是我钻牛角尖了,咱们这就回去,我将萧长生的事抖落出来”狄舒夜忽然开口,随即眉头微皱:“只是就怕琴宗的人不相信”
“哈哈,这你倒是多虑了,你还记得当初敲钟人说的话吗”天拍水揶揄地看着狄舒夜,微微一笑。
“嗯”狄舒夜一愣,忽然双眼一亮,“对呀,当初敲钟人曾说,萧长生杀就杀了,但我不能做出不利于琴宗的事情,他作为琴宗的二长老,我一个后辈弟子要杀一位峰主,他竟然不但不阻止反而似乎有赞同的味道”
“这不就对了,你再想想,这是为什么”天拍水抚须而笑。
“水爷爷,你是说其实敲钟人早就知道萧长生的事”狄舒夜豁然一惊,越想越觉得合理。
“嗯”天拍水点点头,“若不是这样,他怎会任你一个后辈弟子杀害一位远比你更加油分量的峰主”
“若真是这样”狄舒夜心中一喜,一个计划悄然在脑中成型。
解决了三眼的住处,狄舒夜踏着满地月色回到琴宗,今曰的琴宗比起往曰热闹了许多,行走在古琴峰上,狄舒夜耳中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
“晦气,怎么这次宗比竟然会是在琴宗你看看咱们住的这地儿,太破烂了。”
“是啊,十年前小比是在竹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