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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暮雪一笑,抱拳,“末将告退。”转身走了出去。大步流星,身姿洒然,挺立如松。

四皇子在窗口看到他走出山外楼,身姿步履无一丝犹疑,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如流矢,整个人如同一柄一拔便不能回鞘的剑恨得将手指指尖掐入窗橼的硬木之中。

秀目中仿佛有阴沉的火焰跳跃。

身后的侍卫迟疑了片刻,道:“殿下,可要小的将陆二小姐从他家暗中”

孟络珏摇了摇头:“先机已失。”大事未成,不可为了这些事轻举妄动,现在也不是有闲心去整天操心陆芜菱寻死觅活的时候。

何况她父亲的死,本就是自己一手操纵

还是等到大功告成的时候吧,再把她弄来慢慢磨,当做奖赏自己的一个小游戏。

在这之前,先便宜这罗暮雪一二年

可是他耳中却始终回响着罗暮雪那几句“末将是粗鲁之人,只知欣喜若狂,却是不够怜香惜玉,陆二小姐身子娇弱,有些受不住,如今还在卧床”,忍不住想,他到底是怎生粗鲁的陆芜菱那样冰清玉洁的人,却被这样的人这般蹂躏一时身子发热,一时心口发冷,忍不住想到当年她还是垂髫幼女,和自己在皇极寺后山相遇时的旧事,她回眸时笑了笑,笑靥如玉,黑发玉面朱唇衬着青山绿水桃花,干净至斯,久不能忘

这样的人,也终染泥污,而害了她的,却是自己

他一边心痛不能自抑,一边心里却不自觉有点异样的隐秘的兴奋愉悦之感,难以对人言说。

不过罗暮雪,尔定是休想善终

罗暮雪骑马归家的时候,胸口实则也憋着一股怒气,身为平民之子,能够年纪轻轻混到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实则是不易的,但是可惜他再努力,也有凭着出身,就能稳稳压在他头上的人。

若是连陆芜菱都不能保住

这将军做来又有何益

想想他又拨马去了程府,见了程果毅,把方才四皇子见他的情形说了一下,程果毅恨得牙痒,骂道:“这条毒蛇暮雪你不用担心,大皇子不是没有担当的人”

罗暮雪摇头说:“不用烦劳大皇子,这是我的私事,自当自己解决,倒是方才想起来,有个现成的由头”说着在程果毅耳边说了一番。

程果毅大喜,“哈哈,够那毒蛇喝一壶的”心中烦闷略解,又笑道:“那毒蛇向来隐忍,这次却耐不住这样便亲自出洞,看来倒真是看重陆芜菱的,估摸着心里恨死你了。”

又哈哈笑道:“陆二小姐年幼娇弱,你也别太过了,小心伤了根本,将来生不出孩子来。”

罗暮雪倒不曾好意思把原话都转述,只说了大概意思,却也免不了被调侃,只得沉着脸表示不想同他就此事说笑。

好容易程果毅笑完了,又道:“你还要小心他明求不得便暗取”

罗暮雪一凛,这倒是真的,如同他身后的侍卫,自己在府中看着不妨事,若是不在,怕他就如入无人之境了。

作者有话要说:旅游归来,亲们久等,这两天尽量多更

伺候

对于陆芜菱而言,她并不知道今天罗暮雪遇到了什么事情,于她而言,这只是平常的一天。

罗暮雪不在家,没人指使她,她上午将罗暮雪书房的存书整理了一番,至少不再将西厢记和文心雕龙放在一起,几件古玩摆设也捣鼓了一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照旧被荷花冷嘲热讽了几句,陆芜菱仍然是置若罔闻,宛如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吃自己的饭。

反正荷花的攻击力是不强的。

锦鲤依然在一旁蹩脚地和稀泥。

下午端木嬷嬷找她帮忙,让她帮看看新买的小丫鬟们哪几个适合调进大人院子里粗使。

陆芜菱很厌烦这样的差使,大丫鬟什么的角色最是令人厌恶,说是仆人吧,手里还有几分权力,主子也给几分薄面,很容易便忘了自己的奴婢身份,轻飘飘起来。可是呢,终究不过是奴,生死俱在人掌中,主人一时喜恶,便能将之轻易捻死

令人厌恶的地位,进退无据,不知其所

所以她回绝了,笑着道:“嬷嬷不知道我,这些俗务我最不通的。”端木嬷嬷劝了她几句,她坚持不去,倒是荷花自告奋勇要去给端木嬷嬷参详,端木嬷嬷最后叹了两口气,同荷花去了。

陆芜菱倒是想到,如今的生活虽然说不知道何时便有灭顶暗潮,暂时看来,却是安逸,比起陆芜荷和留着牢中的乱絮繁丝她们,显得是好得多了,却是应该请人帮忙打听打听,若能帮得上忙

可惜离开了家族的自己,竟是全无用处能耐。

那天事发突然,陆芜菱的珠宝首饰全都无有了,但她来得及在仓促间把自己攒得的二百两私房银票偷偷藏在了袜套中。

她素来没什么私财,家里平常给的月例银子自然是足够用的,再加上逢年过节得的金银锞子,慢慢攒了这二百两,去年嫌散碎银子烦,叫婢女出去换成了银票。

这二百两自然不算多,比起她的首饰古玩珍本,完全不算什么,可是到临了,她也知道可能救得性命,同这二百两银票一起藏起来的,只有母亲留下一块翡翠荷叶佩,她无论如何不愿留在外人手中糟蹋了。

若能请托得可靠之人,这二百两应该是够把乱絮繁丝赎出来了,只是却哪里去寻可靠之人呢

端木嬷嬷看着甚为和蔼,对自己也客气,若是请托她,不知道可行否

只恐她对罗暮雪衷心耿耿,会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罗暮雪。

罗暮雪知道了会如何

会把乱絮繁丝买回来

但是陆芜菱绝不愿意他将乱絮繁丝买回,不管他是否小人到会拿两个侍女要挟自己,陆芜菱却不愿意身边有可以牵制自己的人,处处制肘

想了一会,心中烦乱,那天做衣裳的锦绣斋已是做得了衣裳,送上门来,荷花自然是心中翻了醋坛子,酸得不得了,闻风而来,又是挖苦又是挤兑了一番,最后被端木嬷嬷呵斥,红着眼睛去了。

陆芜菱挑素净的换了一套,虽然是素净的,却也是不凡,叫人眼前一亮,自是不及原来所穿的华贵,但她终究品味在那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