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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别提多温顺了,昨天把我家那口子胳膊腿都抓伤了。”

市公安局办公大楼,王超峰带着秘书、警卫没有打枪,偷偷的进了村。还很没有道德感的在小会议室门口站了一会,偷听会议室里的争吵。可以判断出喧闹的会议室里分为两派意见,主要是为了派出文职、内勤警员上街执勤,维持治安的事。吴玉彬要按照王超峰的指示执行,另一些人,甚至是多数人持反对意见。

这不难理解,文职、内勤中有很多领导干部们的亲属,派他们出外勤那可是要得罪很多人,何况公安局的一些干部也有亲属在其中。王超峰听了一会,会场里越来越嘈杂,已经由争论向争吵方向发展了。王超峰示意警卫开门,然后带着秘书走进了会议室“赵局长中气很足啊,我在楼下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小会议室不大,装潢的颇为豪华。会场中央是椭圆形的大会议桌,环坐着二十多个公安局的大小头目。不过此时都已站起来,摆出迎接领导的灿烂微笑,包括那位刚被王超峰点名的副局长。赵副局长有些拘谨,笑容也有些勉强。这位新任市长虽然还只是代市长,但目前的权柄之大,冠绝于二十年来所有市长之上。

王超峰在吴玉彬的亲自引领下落座,与会人员也都在王市长的示意下,坐下继续开会。自然而然的座席都下降一级,地位最低的很自然的离开会议桌,和王超峰的秘书张昌华坐在外围墙边的椅子上。“我来是督促公安局完成分派任务的,不是来听汇报、诉苦的。现在情况紧急,只要是公安战线上的警员,都要在关键时刻顶上去。”王超峰坐下,也不客套,更没有时间打官腔。

“我刚才在外面就听到,有人对省政府的预案和市政府布置的任务推三阻四。”王超峰淡淡的注视着会议桌前的某人,一顶大帽子向赵副局长头上扣去,那刚才还和吴玉彬拍桌子顶牛的家伙已经满头大汗了。

“张秘书,记录一下,等通讯恢复以后上报省政府。”这就是要杀鸡儆猴了“鉴于赵局长这种畏难退缩的表现,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公安机关的领导职务。我代表市政府,正式宣布暂停其公安局副局长职务。”看着这位平素与永州市二把手过从甚密的副局长,被他这一句段话打击的面如土色、六神无主。王超峰心说,即便你那靠山出国是经过批准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样没跑。这时候你还跳出来捣乱,我不拍你拍谁

“公安局要马上按照市政府安排的任务行动起来,在这危难的时刻更要发挥人民卫士的作用。吴局长,对这次行动做出突出贡献的同志,要上报市政府予以嘉奖。”顿时会场中气氛就热烈起来,王市长这话意思很明显。吴玉彬转正那可是留下一个副局的缺,何况众人不自觉的瞟了一眼还沉浸在巨大打击中的赵副局长,或许是两个。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被停职,已经可以确定其职务很难保留。

“同志们,永州市广大市民的安危就交给大家了,必须保持社会治安稳定。吴局长继续安排工作,我要先走一步。”王超峰站起来,双手下压“都坐下,尽快完成任务分派,进入工作状态。”然后带着秘书,警卫匆匆离开了。

第六章漫长的一天中

沈峰领着两辆货车从北关市场回到厂里,一辆车装着100件36瓶装纯净水,另外一车辆装着半车方便面,半车采购的其他物资。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厂里职工的家属。王永的父母也在其中,沈峰连忙上去打招呼,又聊了几句。

看到刘姐和张涛已经取完钱回来了,沈峰这才松了一口气。买的东西太多,现金不够只给了定金,货送到付不出款就囧了。当下安排张涛带几个人,指挥货车开到仓库卸货,他回经理室点钱,手套厂的经理室就是沈峰家一楼的客厅。

“跑了三家银行,只支出来四十六万。”刘姐有些愤然,“没预约能取出来这么多就不错了,刘姐,你通知家里没”家属中没看到刘姐的家人,她家离厂区并不远,不可能没接到。

“唉,你哥那个犟货,死活不愿意来。”刘莉莉有些为难,“峰子,我一会先回家看看。”沈峰知道刘姐的老公,那是个老实、木纳的男人,就是性格有些倔犟。举家搬到手套厂这事得人家自愿,也不能强求。只好先让刘姐回家去劝说一二,走时沈峰一再叮嘱,要是情况不妙赶快到厂里来,毕竟这边准备充足。

王永也跟车回来了,拉了一车能够长期保存的蔬菜。“峰哥,后面还有几车。王磊跟车马上就到,卸哪”“先卸到仓库,如果装不下就放厂房里。”

安排年老体弱的休息,年轻力壮的帮忙卸货,女士们照看小孩、收拾厂里的伙房、食堂,忙得是焦头烂额。一直忙到十二点半,囤积的物资都码放整齐。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屋里扒几口饭。早上就没顾得吃,忙一上午是真饿了。

这一上午千头万绪,忙的头晕眼花。有好消息,为应对灾难储备的食物、饮用水基本齐备。除了刘姐,其他人都把家里人接来了,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人多力量大嘛。武器也有了着落,长柄消防斧、短柄斧头各四十把。都是消防队自用的那种,材质优异、做工精细、质量上乘,远非一般器材店中的普通货色可比。实在是杀人越货咳咳,杀狗防身之必备利器。

公安局管库的那位秦峰的表哥,虽然对秦峰的话半信半疑,还是让秦峰把父母孩子和未成家的弟弟都带来了,顺路送来管制刀具一麻袋。并且表示,如果局势真的向秦峰说的那样危险,他会在晚上过来,并且带一些真正的“家伙什”过来。

坏消息是,亲戚朋友都没有来。亲戚方面可以理解,沈峰的父亲是外来户,本地没啥亲戚。母亲去世多年,她那边本就不多的亲戚和父亲脾气不和,早已疏远了。但是沈峰自小在永州市长大,还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难道哥的r真这么差正思量间,外面传来破锣般的一嗓子:“疯子,兄弟们来投奔你了。”

出门一看,门口站着俩人。一高一矮,正是沈峰的两个死党,后面还有他们的家人。又高又胖的那个叫苏德山,一副破锣嗓子。正是那种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的类型,偏偏还是一匹麦霸。

矮个微胖的叫蔡志勇,绰号“包子”。在全国范围内,姓蔡再加一张圆脸的貌似有这外号。他们两家原来就住在厂区附近,和沈峰属于朋友加邻居加同学的亲密关系。后来在沈峰上初中时,两家先后搬走了,不过他们仍然在一起读的高中。屋里坐不下那么多人,只有安排他们的家人到食堂吃饭,沈峰和苏德山、蔡志勇在经理室私聊叙旧。

宾主落座,无酒无菜。只有面条,每人一碗。“怎么就你们两家来了其他人哪”沈峰疑惑的问道。

“其他的都来不了,吃公家饭的都被抓壮丁了。就剩我们俩闲云野鹤般的个体户,这不投奔你来了。”苏德山咽下嘴里的面条,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本来也不想过来给你添麻烦,只是早上光顾忙生意,上午才想起去买些生活必需品储备起来,结果为时已晚。大小超市都出现抢购潮,进超市要排半天队,想付款出来还得排队。要不是所有的超市、卖场有警察盯着估计早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