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艘龙船上,出来了一个太监,装着腔调,尖声说道:“众卿平身,朕神游于此,与众卿同乐,与百姓同乐”
后面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推话,敖武等人却要低着头听,这艘龙船故意划得很慢,等到太监说完一长篇话后,龙船才慢慢地游向下方。
“多谢陛下”太守站了起来,后面的人才跟着起来。
后面的龙船,几乎是龙首接龙尾,浩浩荡荡,排场盛大,没完没了。
太守等人明显不会在这里瞎等到明天去。
于是只留下仪仗队在这里,其他人都散去了。
太守跟着程咬金进了院子,客气地和他说了几句话。明显是对于程咬金的神仙酒有着很大的信心,特来鼓励他的。
送走了太守,敖武回想着刚才观察的事情。
龙老这些要刺杀的人并没有显身,也没有其他迹象,但来这杨广未到,他们是不会动的。
程咬金相信敖武的话,但是知道了有人要刺杀杨广却是让他多了一层紧张。
甚至他有过带武器上杨广的船以防不测,不过在敖武提醒他之前他就自己先醒过来,上船要是被发现带了兵器,那不用被刺客误伤,先被杨广拉去砍头了。
“大哥力壮如牛,还怕几个小毛贼不成”敖武笑着说。
程咬金一愣,想了想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让二弟看笑话了,畏畏缩缩反而不像个男子汉,贼人要是来了就让他来吧,哈哈哈”
他倒是一个神经粗,意志强悍的家伙,自己想开了后,就完本放开了,大吃大喝了起来。
几个人在院子里并不能随便走出外面,现在外面三步一兵五步一岗,严肃得很。
皇帝出游,果然是费钱费力
河上的龙船,连绵不绝地游过,这个排场果然是够大的。
第二天中午,太守又带着人到河边站着迎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艘最大的龙船到了。
这就是杨广的龙船。
两岸的官员,豪绅,士兵大声地欢呼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龙袍的人走出船楼,对下面的人摆了摆手,哈哈大笑,中气十足,声音威严。
“众卿平身”
下面的太守,萧家与颜家等人都很惶恐:“谢陛下”
大龙船并没有多停留,继续往下面游去。
而等到龙船过了,太守才站了起来。
敖武奇怪不是要见天子的吗,这样就算见过了
后面一艘龙船靠岸停了下来,太守带人走上了船,人上齐后,船跟着前面的圣驾一起往下游。
众人在船上,都被安排坐在一个楼房里,静静地等待着。
到了傍晚,才有一个太监进来,唤了太守出去。
太守去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脸上红光,看来是去见杨广了。
接着是萧家和颜家的人。
他们同样去了近一个时辰,才回来。
“程咬金,敖武。”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轮到敖武了。
他俩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这个白脸的太监小声地说道:“跟着我走,就是了。”
他带着敖武与程咬金,下了龙船,坐了小船向前面杨广的龙船而去。
此时天色己黑,河水黑乎乎的,似乎一个无底洞一般。
龙船上的无数灯光照到了河面上,倒映出无数斑驳的光影,漂亮得很。
船楼上,鼓乐声,歌女声,传入耳中,歌舞升平,一股奢华之气扑面而来。
要说杨广奢华不度,从这一点倒是能栽他的罪。
不过他这一次下扬州,是有政治意义的,摆这么大的排场,并不是为了他本人的荒淫-欲-望。
就跟后世的奥运会一样,办得再大也不是国家总统在搞个人享受,而是国家大事。
小船在龙船旁边停了下来,龙船旁边放下一张木梯子,太监率先爬了上去,敖武和程咬金跟着上去。
到了甲板上,一个身穿紫色袍子的太监和带路太监交流了几句,随后他眼睛扫了扫程咬金和敖武,眉头一皱,不满地说:“不是说一个人吗,怎么两人”
带路太监介绍道:“这位是神仙酒楼的老板,程咬金,这位是神仙酒的主人,敖武。”接着他把程咬金两人的宗祖身世都报了上去,详细得很。
皇帝旁边的工作,倒是做得一丝不苟。
但是紫袍太监并没有因此而松口,说道:“为何与之前说的不一样”
“可能是报错了,后来加上的。”
紫袍太监怒喝:“荒唐,陛下召见的事情能弄错吗”
带路太监连忙禁声。
“把这个书生送回去,程咬金随我晋见陛下。”紫袍太监果断地说道。
如果好处只有一个人能得,那么程咬金会把机会让给敖武,他就是这样讲义气的人。
听到要把敖武送下去,他马上想要反驳。
第106回:面圣
第106回:面圣
敖武拉住了程咬金。
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说错话可能就会被拉去砍头的。
带路太监转过身来,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要坚决地执行紫袍太监的命令。
“敖公子请。”他说道。
程咬金愤愤不平,敖武小声地说:“一有不对劲,跳河里,游到岸上去。”
程咬金点了一下头。
这时,从船楼里走出来一个人,虽然穿着圆领官服,但是魁梧的身材却一点儿都没有减少他的彪悍之气。
他看到敖武,不由一呆,喊道:“敖武,你也在这儿”
敖武看去,这个穿着紫色官服的人,正是张须陀。
没想到他在这里。
“张太守也在。”敖武举手行礼。
两个太监见到了张须陀,很尊敬地行礼:“见过张太守。”
“二位总管客气。”张须陀的主意力还是在敖武的身上,问道,“贤侄是来见陛下的,这是又要往何处”
紫袍太监听了这话,不由一愣。
敖武平静地说道:“可能是上报有所出错,俺不在名单之中,所以不能以神仙酒之名晋见陛下。这就先要下去了。”
“神仙酒,好酒,刚才我在里面也喝到了这酒,之前是听过是贤侄所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