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仁耀脸色微沉,他看了一眼前面,说道:“他爱怎么就怎么吧,仝家人都是一个样,他根本不信我说的,可能还以为我想坏了他跟苗疆这些人亲近的机缘呢。”
“其实仝家还是有好人的,虽然有点少。”郑无邪好似在位仝家人辩解,说出的话确实不怎么对味。“你看你看,仝老三扭头看你了,哟那是什么眼神啊,人妖,我估摸着他可能是恨上你了。”
“不准喊那两个字”雷仁耀被郑无邪的人妖二字称呼,弄得额头有些青筋暴起,想着也是应该的,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顶着这个称呼而面不改色。“至于仝老三,随他吧。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我们的交情还没到可以陪他玩命的程度。”
“人妖,这才对嘛你们家跟我家本身就是世交,听说你家老爷子跟我父亲母亲还是生死交情,到我们这一代可不能分崩离析。至于仝家,让他们玩自己蛋去吧。”郑无邪搭在了雷仁耀的肩膀上,一副十分熟络的表情。
“你再喊人妖试试”雷仁耀眼角开始跳,要是眼神能杀人,郑无邪这会儿估计已经要被雷仁耀给整的欲仙欲死,哦不,是死去活来了。
“我喊了又怎么了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雷叔叔跟伯母给你起了这个名气,难道你还想改名不成不怕他们打断了你的狗腿”郑无邪自有一番歪理,他的辩解把雷仁耀的嘴都快给气抽了。
雷仁耀把折扇拽在手中,做最后的努力。“我叫仁耀,不叫人妖你发音准确点”
“我发音挺准确的,你听啊,人妖,人妖就是这个音调啊,人妖”郑无邪果真是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我有些无语的看着雷仁耀,自从决定跟郑无邪斗嘴,这孩儿就已经废了一半了。郑无邪那张嘴里的舌头,不是一般的毒,绝对是能杀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你”雷仁耀气极,他指着郑无邪正想放狠话,郑无邪却伸手把它的手给拉了下去。“行了,都喊了几十年了要改口还真不容易,以后慢慢来吧。我们这也算化干戈为玉帛,更何况本身就是屁大点事情。你说是吧”
“屁大点事情”雷仁耀眼皮跳了跳,眉毛都掉了几根。就像是他那个人妖的称呼一样,没有哪个男人能把被一个长相极丑的女给鬼ooxx这种事情当做一个屁大点事情,这伤自尊啊“要不是这次事关重大,郑无邪,我真不想跟你联手。”雷仁耀怨念很大,但就像郑无邪说的,这次可真的是要化干戈为玉帛,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少年时候留下的阴影这时候也该走出来了。
“可你还是选择了找我人妖我学过心理学,这证明在你心里其实我郑无邪还是个挺受信任的人。虽然从小到大吧,我经常坑你,但那都是小事儿,大事上从来都有分寸吧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偏偏在小节上跟我对上了十几年诶”
郑无邪继续开始耍宝,范存虎都听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货说话真的是太无耻了,简直是给我诠释了一种无耻的新境界。
“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兄弟郑起桥,这个是我小兄弟范存虎起桥,这个家伙是雷仁耀,雷家,在这个行当里名气很响,这个家伙本身能力也很强,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郑起桥你们家什么时候还再添了个人”雷仁耀显然误会了我跟郑无邪之间的关系,合着把我们当亲兄弟了。
郑无邪摇头说道:“都姓郑,但不是一家人,只是脾气合得来。反正,这以后都是朋友,绝对信得过的那种。”
“我怎么看你都让人很难相信。郑起桥你好,我是雷仁耀。仁人志士的人,荣耀的耀。”雷仁耀跟我握手,那只小手还真是柔嫩光滑让人抓着我去,我想什么呢我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思想抛锚了。
“郑起桥,起床的起,桥梁的桥。”我没有装x的解释自己名字的意思,这种场合,不合适。
雷仁耀扭头而走,又挤到了最前面,有两人立刻跟他低声交谈,应该就是他说的两个小兄弟。
、第二百二十二章预兆
祭台之上,穿着黑色斗篷的大祭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祭祀的特殊方式。
而那个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姿势不再变化的小圣女,此刻却像是不断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她紧闭的眼皮不断抖动,剧烈颤抖,虽然看着像是要极力克制让自己表现的更加平静些,但身体上的变化,却并不怎么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终于,在一阵略显惊慌的呼声中,小圣女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漂亮的服饰如同被涂了颜色的鹅毛毯子,把她簇拥在其中。
“圣女”人群惊慌,就连一直吟唱祭文的声音也是骤然一顿,有了十分突兀的停滞。这些大祭们不太在乎未成年的圣女,但这不代表普通的苗家人不在乎。不管圣女是不是成年,在这些淳朴人们的心中,始终都是他们精神上的一种寄托。
在这个时候,上溪的那位深不可测的大祭迅速稳住了场面。“祭祀继续,圣女体力不支,没有大碍。”大祭短短一句话,刚开始有些骚动的人群便迅速安宁,上溪这位大祭在这方圆几十里十几个大寨子中,都有着绝对的声望。
很快,这个仪式便被重新执行。小圣女晕过去没关系,只要各位大祭还能行动,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于是在一连串虔诚祈福般的音调中,一个个大祭面无表情的继续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那个躺在祭台上好像已经昏迷过去的小圣女,身体仍然在他们的施为下不断颤抖。
“各位大祭,再这样下去,圣女会不会出问题”祭祀的过程再次被打断,一位老人分开人群,孤零零一个人拄着拐杖,从后面走向祭台,而后在祭台前站定对着祭台缓缓鞠了一躬。
祭台之上,那些大祭都皱了皱眉头,其中几个人将目光瞥向上湾那位大祭,有点为他是从的意思。
“我苗疆圣女,本就是为我族祭祀而存,神既然选择了她,这便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责任。这样的苦楚不是苦楚,是福分,天大的福分。”
上湾那位大祭耐着性子说了两句,然后,便挥了挥手。“这些事情,我们自有分寸,祭祀继续,不得再有任何干扰否则山神怪罪下来,便是我族祸事。”
老人看着台上,看看那倒地不起的小圣女,微微叹息一声,又拄着拐杖原路返回,似乎是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呆。
“这群老家伙,还真是神棍到一种境界了”郑无邪低声笑骂,我微微摇头,刚刚那位老人也不知道什么身份,但想来肯定不一般,不然也不敢孤身一人就前来打断这种对于苗家人来说无比神圣的祭神盛典。
我们这边的人群传来了一阵骚动,消息从前面传到了后面,说是那些大祭给了消息,让大家都做做准备,为台上那位昏厥过去的圣女祈福将她唤醒。
“这算是怎么回事”我问郑无邪,“不是他们苗疆一位重要人物除了问题需要我们帮忙,难道就指的是这个事情”
郑无邪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了,郑屏那小子溜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