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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博物院副院长,在京城热点上说了很多义正言辞的话,我看着不禁发笑,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从故宫丢失的重宝人老了,这脸皮也跟着厚了不少。

我继续往下翻着,当我翻到羊城晚报的时候,手却不禁停了下来。

“那真的是迷幻镂空吗就那么瑶瑶一眼,谁敢说那就是迷幻镂空是,当时的确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那却不是迷幻镂空的表现。什么南柯一梦,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鲁迅先生说过,他从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我甚至在想着这个劫掠事件,究竟是不是那个所谓的郑氏古行自导自演的他们弄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混淆人的视听,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来打响自己的名气,最后怕人识破,所以才弄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让那个南柯一梦消失在人们眼前,就此没了对证,谁也无法去指责他们什么”

“又是羊城”看到这个报道,我皱眉把报纸合上。难道是命里就跟羊城那个地方犯冲不然我又没有招惹那群人,为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那种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的样子

奇哉怪也最近这些日子,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围着我,有时候想着,就犹如一片片迷雾环绕在我的四周,遮蔽了我的眼睛,让我找不出个所以然,找不到一条出去的正确道路。

回了紫桐别苑,吴怀坐在沙发上愁眉紧锁,看到我回去,他起身问了我两句范存龙的状况,我说告诉他已经基本无碍,他才松了口气。

在那场黑暗的较量中,吴怀也受了一些皮肉伤,被一个横飞的木条蹭破了头皮。他只是稍微包扎了一下,便急忙开始处理各种善后问题。

“东家,对不起。”吴怀有些自责,我摇头说道:“老吴,这事情跟你没关系,不管把谁放在你的位置上,都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

吴怀叹了口气,他有些失神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必须尽快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消除掉。而且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我们上了一课,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

现在回想那场盛事,才忽然发现原来一直以为做得十分到位的安全措施,原来从一开始就存在一个天大的漏洞。

缓冲区太短,人家只需要在墙上开一个大洞或者从地下挖一个地道出来,就能轻而易举的潜入会场当中。

而事后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被遮掩的地道。将近半人高,长度足足十米,连通了后面一个排水井。

“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南柯一梦呢”这可能是吴怀心中一个无法舒展的郁结,他对古玩喜爱到了痴狂,甚至为此连家都能不顾。辗转了大半辈子,在看到迷幻镂空的时候就像发现了一片新大陆,那个物件在短短的时间里,却承载了他很多的心血跟感情。

如果说我是喜欢每个物件上的那种历史的沧桑跟厚重,那吴怀则是真的喜欢物件本身了。这是一种外人很难理解的感情,我隐隐能够理解一点,但也不敢说自己能全然明白他的心思。

“你有办法了,我怎么会没有放心吧,你安心搭理好郑氏,至于南柯一梦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我眯起了眼睛,从我手里抢走的粘红物件,真的有那么好拿么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老物件,一旦沾了红,那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有时候就算白送人,只要稍微懂行的都不一定敢要。

、第一百零七章水陆草木之花

“警方已经在各个出口都设立了关卡,他们想要出去应该不是很容易。”

吴怀走之前,又给我提了一句。

我说道:“要真想带东西走,只在几个路口设立关卡有什么用处,这又不是拍电影。”

“这倒也是。”吴怀只能无奈点头走了。

这个消息想瞒都瞒不住,我从回到了紫桐别苑,电话就有些长江之水悠悠而不可断绝的味道。

一个接着一个,认识的朋友的全都打来了电话关心事情的发展,母亲更是在电话里面频频叮嘱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还说实在不行了就别在长安呆了,好好留在渭城不也能养活自己。对此我只能苦笑,含糊着应付过去。

父母永远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否则哪怕荣华无限又能怎么样平安是福,人的年龄越大,就愈能体会到这四个字的意义。

开始我很疑惑,南柯一梦是什么样子的我再清楚不过了,人只要盯着它看一眼,视线就会被吸引进去经历着其中种种,那为什么那些黑衣人面对着它却没有半点事情完全不去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随后单凡拿给我看的一副夜视镜才算是解决了我的迷惑。

只是,虽然南柯一梦中那片血海已经完全褪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它就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能任人观赏的东西。不但这样,它反而变得十分能闹腾。之前有那片血气压着,其它的东西只能沉浮在那片血海之下无比顺从,但自从那个女人的煞气消散之后,其余的那些玩意就有些群魔乱舞的味道了。

被小黑布裹着,那些东西尚不敢造次,但是现在没了小黑布的压制,我琢磨着不管是谁抱着它,恐怕都够其喝一壶的。

粘红物件里面的这种东西,跟人死之后的种种情况又有些不同,就连赵七九那个神奇的家伙都拿里面的东西没脾气,更何况其他的一些普通人呢。或者他们并不普通,但要我相信他们在这方面有比赵七九还厉害的角色存在,那可真的有点难度。

靠在沙发上,我闭着眼睛仔细寻找一种冥冥中的感觉。跟南柯一梦有过很深入的接触,所以总在一些偶然的时候,我能够忽然找到跟它的某种联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天赋是如何而来,也许是血脉中的烙印,也许是地花趋近于圆满所带来的种种神奇能力。

整整一天,我没有找到什么太有用的讯息,只是在一个偶然间,好像是有另一个我在心里忽然告诉我,短时间内南柯一梦无法离开长安的地界。

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我觉得要做些什么,所以在第二天早晨,我交代吴怀去帮我购置一些东西,做个比较大的寻宝司南,也许会有不小的发现。

没有了时间的紧迫感,不管做什么都觉得轻松了许多。而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从紧张的状态骤然进入宽松的环境,一些事情就会完成的出奇地好,甚至会出乎自己的预料。

一天半时间,原本我以为最起码要两天半才能做好的东西,竟然只用了一天半时间就完美竣工。经过简单测试,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我在心里把我那个不知道现在究竟有没有消散的师父,感谢了十万八千变,划时代的人物不管怎么说,都有其常人无法望其项背的一面,不说别的,就光是他研究出来的这个寻宝司南,若是投放在古玩界,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