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那样东西,我们的方向已经错的离谱。”
“不然呢那你以为迷幻镂空是怎么样的”我反问。
徐开道:“原本的迷幻镂空不好么,摆着观赏,是一种享受,为什么师父一定要把迷幻镂空改造,为什么皇帝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来让师父研究我总觉得这里的目的很怪。”
“目的怪不怪,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吧。可能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目的,也许师父是发现了迷幻镂空还能再改进,而皇帝可能也有自己的打算,师父那人你也知道,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连命都不要,哪里还会在乎目的这些东西。”
“但愿一切安好吧。”徐开祈福似的说了句,我没应声,直接推开了第一个门。
紧跟着是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我们进了三进,掀开三层厚重的黑布帘,站在了这个只有蜡烛提供光亮的空间里。
棺材已经摆在了屋子的正中央,疯癫老头背对着我们,他用手不断的在棺材上敲击,扭头看我们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满意的神色。
只是他的眼睛看着实在是让人嫉妒不舒服,所以连带着这种应该是比较好神色,看在我的眼睛里,也觉得情绪真是差劲透了。
“师父”徐开恭敬的叫了声,疯癫老头轻哼一声,算是答应,又问我们说到:“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情”
我没说话,徐开回答道:“跟我们一起去挖棺材的人,都死在了走廊里,被巨石砸死的。”
“啊”疯癫老头发出惊讶的呼声,但是却没有半分悲悯,反而有种惊喜之类的感情,听得我暗暗皱眉。“出事了就好出事了就好”
他一连感叹了两句,竟然真的是庆幸无比。“就是它了,能不能等到那那具尸体无所谓了,徒儿,最完美的迷幻镂空,就要从为师的手里出世了,这可是流芳千古的工程,你们高兴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癫老头真是彻底疯了,他放声狂笑,竟然惊得棺材里面又发出了咚地一声。
笑声戛然而止,老头看着棺材,又开始点头:“有脾气,有怨气,就是你了,我喜欢。”
咔哧咔哧后面又开始传来铁锨铲煤的声音,几声过后,在炉膛后面的那人又把头探出来,他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们一眼。整日里跟这个疯癫的老头相处在一起,没人比他更加了解,这老头现在变得是有多么让人不可理喻。
“您是早就知道会出事吗”我终于有些忍受不了的反问了一句,虽然用上了敬语,但是语气却并不如何好。
疯癫老头看都没有看我,他回答道:“肯定会出事了,不出事就不符合我的要求,就不符合当最后一个人俑的要求,为什不出事出了事才好尤其是死一些人,这样就能多一些怨气”
疯癫老头说起话来,不断叠词,甚至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那为什么我离开前,您不提前告诉我让我注意些难道您都不怕出事的时候,连我也捎带进去,连师弟也捎带进去吗”
说着说着,一股怒意从我的胸腔中扩散,我觉得这个老头真是可恶透了好歹我也是他的徒弟,难道我们的性命,就这么不值钱么。
老头说道:“为了迷幻镂空牺牲了性命,也是无限的荣光封羽,徐开,我的好徒儿,你们知道么你们知道这件迷幻镂空,它代表了什么吗”
他又开始叠词,有开始变得有些疯疯癫癫,在本来就十分阴沉的环境里,他的这张脸跟这样的语气,更让人觉得此地平添了许多恐怖阴森。
“不对封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为师说话,你欺师灭祖,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
“师父师父息怒,师兄快人快语,刚才我们碰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师兄也是一时失言,师父您可千万别做傻事,您忘了师兄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吗”
相比于我,徐开对疯癫老头的畏惧,已经深深种到了骨子里,或者说他更加明白这个疯癫老头究竟是有多么恐怖。
我想我此时,可能就应验了一句话吧,初生牛犊不怕虎。
想着之前我这个师父,张口闭嘴之间就说要了所有人性命的话,他肯定是有这样的能量跟权利无疑了。
“哼翻天了不成。下次别让我听到类似的语气,不然,我的好徒儿,师父就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了,徐开,去再喊两个人上来,这口棺材用的是千年沉木,得好几个人一起才能启开。”
我说不上来材质,但是老头就只是用手敲了敲,就判断除了许多东西,光是这份本事,就不知道让多人拍马难及。
“是,是师父稍等,我这就去喊人。”徐开说着,弓腰抱拳而退。
“慢着”疯癫老头忽然大声喊道,徐开停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一定要阳气足的记住了,必须得阳气充足。”
、第九十三章九颗棺钉
徐开领命而去,这里又再次只剩下了老头,我,还有那个枯瘦的青年。
“你在看什么”疯癫老头把脸从炉镜前拿开,他转头看着我,语气中满是不善。
“我在看你,你这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和老头这样针锋而对,我甚至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似乎是的,又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是故事中的封羽,还在不停地影响着我的潜意识么我想着,也只能是这样了,不然我不会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要自己找死,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疯癫老头扯着喉咙,用那种十分嘶哑难听,还透着一股死气的声音给我说道。
“不要总是试图激怒我,我建议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说话,然后等着这件震铄古今的东西出世吧”
我眯眼看着疯癫老头,再没有出声,于是他又转过头,用那张带着狂热神色的恐怖的脸,盯着炉镜后面,炉膛之中那个迷幻镂空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咚咚咚咚”棺材里忽然再次响起了敲击声,但是却显然不如在外头时候那般强烈,反而是犹如有人在轻轻敲门一样。
原本很诡异的事情,在这个空间里,却让我察觉不到丝毫诡异之处,我甚至觉得这个棺材里面响起地敲击声,是那样平常不过。
“带我走”我的耳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十分飘渺的声音,而围着房间摆放,好像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白蜡忽然闪了几闪,犹如有风吹过一般。
是个女人,看向面前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