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又一支烟从赵无极的手上燃尽之后,他并没有立即码字,而是将记忆系统的有关内容调出来,反复地观看、体会、感悟。
木雕与竹编,是赵无极准备先写的两篇文章,而两方面的资料他此前也准备得特别丰富,这些资料,并不只是文字资料,甚至文字资料特少,主要是一些现场采访在调查时的音像资料,包括各类彩色照片,而且,系统在记忆时,根据赵无极眼神与心绪的变化,还时而加入一些特写镜头,譬如赵无极慈祥一尊观音像时,那木雕观音就会靠近镜头,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栩栩如生,最特别的还不在这儿,而是这些音像资料都是“全景式”的,即赵无极在欣赏这些资料时,相当于再次“身临其境”。
赵无极反复地观看着这些资料,全然不在乎每5个小时要消耗1点积分的事实。终于,在他反复观看之后,终于有所感悟。
这种感悟,首先并不是木雕本身,而是系统给他提供的一种“记忆方法”。理论上讲,系统记忆与人脑记忆应该一样或一致,但系统的功能却远超人的记忆能力。譬如,系统的记忆更富有逻辑性,即便是一个老艺人在那里雕刻一块木头,赵无极也能看出其中隐含的逻辑关联;譬如,系统的记忆更强调重点与特点,人的记忆,之所以容易“忘记”,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人的记忆是本能的、原始的,与个人的好恶有很大关系,但系统的记忆却要理性得多,赵无极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在观察一些木雕作品时,意识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一些特别,但在系统“复述”出来后,那种特点就凸显出来了,让赵无极又有了新的发现。
换一种说法,那就是赵无极通过系统整理出来的记忆,所看到的已经远越了木雕工艺本身,他看到了树木长在森林里的情形,他看到了老木雕师手把手地教导自己的后代,他看到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被雕刻出来后,艺人们脸上那满足的神情。
其次,才是关于木雕本身的艺术价值与赏玩价值。这一个方面,此前赵无极也思考得多,一直难以下笔或一直把握不住的原因就在于,他只看到了这种静态的美,而没有看到木雕本身就是一种生活,一种历史。
说实话,在五棵松和大碑石村,木雕并不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实际的好处,一些年轻人,可能更热衷于打猎、采摘山珍,但是,在一些中老年人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对木雕情有独钟。
如果是过去,赵无极对此可能没什么感悟,但通过对系统资料的反复阅读,赵无极却发现了这种生活背后的意义。这种意义,用后世时髦的话说,就叫文化。但他真正的意义却在于人的精神,可以说,木雕对于五棵松和大碑石的村民而言,就是一种精神,一种寄托。有如一个不喜欢钓鱼的人,永远也不懂钓鱼的乐趣一样,他们乐在其中,情有独钟,无不是他们契入生活的一种方式,一种态度,一种精神。
而人类生活的意义,也正在于这种生活与精神的丰富性。只是,华夏的后来,只奉信一种主义,那就是金钱主义,只奉信一种力量,那就是权力的力量。
感悟到这个程度,赵无极再也不纠结于文章如何开头,而是从一个老艺人正在劳作的场景开始写起,然后写他的作品,写他技艺的传承以及左邻右舍的师兄弟,写他所在的村庄,写他背靠的大山与森林在最后,赵无极才写到了木雕工艺品“着在深闺人未识”的窘境。
当然也少不了赵无极这个作者对这一切的感悟。
敲打上最后一个句号后,赵无极对自己的“处女作”又进行了反复地修改、润色,直到自己比较满意没有明显的瑕玭为止,此后,赵无极又用电脑,打印了几张彩色照片,装进一个信封,他准备把长达3500字的这篇名叫凤山木雕,一种难以言说的美的文章寄给省报副刊。
前世,赵无极闲暇无事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读报纸,省报副刊上的那些文字,曾经相伴过他很长一段时间,或许,这也算得上另外一种“情有独钟”吧。
第084章发小
没有推荐的日子,确实有点难过g赵无极在完成了这一篇稿子后,暂时没再写了。到不是他觉得自己在写文章上没什么天赋,而是他仅仅因为这一篇文章,前后就弄了20个小时,而他每个月晚,仅修炼和学习就要固定消耗280个小时的时间,因此,他即便要写文章,完全可以每天写20个小时,用不着挤在一天完成,这样有一处好处,就是不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再说,文章之道严格地说来也算小道。与什么艺术或音乐一样,弄一弄是可以的,有那个修养就行,但真要当成专业,赵无极却不愿意。原因,自然是因为理想国系统,因为只有“升官”才能升级。
当然,如果赵无极已经在官场上展露了才华,譬如成了乡镇的一把手,甚至更高的级别,这时他再弄出一些其他成就来,就完全说得过去。
这样,想来高层也会记住自己。谁说官员就不学无术没看到赵无极吗,他已经给我们做出了榜样,他就是能文能武素质过硬的好干部啊
有时候,赵无极想到系统这“坑爹”的设定也是无语,来个“综合实力”设定呀换算呀什么的多好啊譬如俺写出了一部能获华夏最高奖的作品,或者能受到广大读者认同的作品,是否也相当于“副科”或“科级”待遇呢
在现实中不是有这种情况吗,作家编辑职称都是有行政级别的呢,讲师对科级,副高对副县,正高四级教授对正县;三级教授对副厅,二有教授对正厅,而一级教授全国学科带头人或院士对副部。尼媒,在现实中都要承认的东西,为什么系统就没想到呢。
次日一早,赵无极依然起来跑步,回来时顺便将全家人的早餐给买了回来。
“无极,刚才古丽雅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她们几个年轻老师包括你小时候的玩伴要去汝溪湖耍,问你要不要去”赵无极刚将早餐放桌上,老妈陈素琴就从厨房里端出两碟小菜,一边走一边说道。
“她们好久去,又是好久回,我下午三点钟有事。”赵无极没忘记与吴雪等人的约定。
“9点钟走,骑自行车去;据丽雅说,在汝溪湖搞个野炊后就回来。古丽雅说,你要去的话,9点钟准时在一小门口集合。”校长老妈说道。
陈校长此时比较焦虑的是赵无极耍朋友的事,他不是担心赵无极找不着朋友,而是希望赵无极尽快找到,以了却自己的心愿。
至于找什么样的朋友,陈老妈到不是很讲究,只要对方各方面条件过得去就行。赵家上一代,也是农民,只是赵德正同志这一代才算有了一官半职。譬如古丽雅,就是陈校长比较中意的孩子,从小看着长大,毕业后又与自己一个单位,模样乖巧,人又忠诚,这样的人,让她非常满意。
但她也知道,儿女的这些事情,最终作主的还是儿女自己。家长,不外就是一个参考呀建议呀什么的。当然,如果对方明显不行,那陈校长也会坚决反对的。
“好吧,我去。好久也没跟丽雅她们玩了。”
“无极,我最近看了你写的那篇凤山发展工业的文章。嗯,小子,写得不错。有些问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