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很快,小半个时辰工夫,就来到沣河边。
此时是闰二月,临清明也不远了,长安已经是初春天气,冰雪早就消融,柳树儿的枝芽都已经很长了,桃花、梨花等也成片在开了,放眼望去,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
面对如此春色,久呆在府中的李业诩也感觉很清新。
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们过来,也都了上来。
“业诩老弟,恪王爷,为何这么久才来啊,我们都等了快两个时辰了”程处默一脸黑线,不满地瞪着李业诩和李恪道。
“处默兄,今日业诩兄能来就已经不错了”李恪对程处默眨眨眼,示意程处默不要发牢骚。
“处默兄。如今我还是待罪之身,实在不应该到城外来游玩”李业诩面无表情地说道。
“业诩老弟,你那会有什么事儿,谁也知道那是一些眼红的人诬告,若你能通敌,放走吐蕃人,杀了我也不信”程处默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啊,业诩兄,我们几个也都不相信,都为你不平,”程处默身后的程处亮、尉迟宝琳都是如此说。
“业诩兄,皇上若认为你有罪,如何不对你禁足,甚至将你下狱”李吉也凑上来说道,“皇上也定不相信这事的,过些日子肯定会还你清白的”
“喂喂,我说兄弟们,今日我们出来是玩乐的,不是说这些不开心的话的,你们再说,我要翻脸了啊,”李恪听到这些话,大急道,“我们再前行一步吧,沣河边的桃花开得很不错了”
“说得不错,今日我们出来是玩乐的,不说那些,”李业诩也笑笑说道。
李恪哈哈大笑两声,即策马先行,在沣河边跑了一阵,到桃花林外,下了马,将马交给身后的侍卫,当先一人往桃林间的小径走去。
今日天气正好,和煦的阳光下,微微的轻风吹抚着,置身于初绽花苞的桃林中,让人觉得分外的舒爽。
这是一片很大的桃林,桃花已经意想绽放,虽然还没开得很盛,但已经吸引了成群的蜜蜂来采蜜,嗡嗡的声音和在风里,自有一番味道。
“唉,我说恪王爷,今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到这种地方来,有何味道啊”走在后面的程处默大声地喊道,很是不满。
程处默想不明白,今日李恪为何要让他们到这里来等候,依程处默的意思,不如到城中的酒楼里大喝一顿好,跑了这么多路,等了大半天,就到这桃林中来走一遭,有些不是味儿。
“处默兄说得在理,都是我们这些男儿们,也太无趣了,早知道应该叫些歌伎来,看舞听曲,把酒对歌,吟诗作赋,不也快哉”稍有些艺术细胞的尉迟宝琳也是如此说。
“哎,我说你们,有几个能吟诗作赋,看舞听曲,你们能解味儿吗”走在最前头的李恪停下脚步,转头对身后的几人说。
走在李恪身后,没说什么话的李业诩也只得停下了脚步。
“我们不懂,但业诩老弟肯定懂的,”低着头走路的程处默,不妨前面人停下来,差点撞上李业诩,一把被李业诩抓住了。
“老弟,轻点,”被李业诩抓着手臂生疼的程处默大叫着。
“我说几位大哥,我和恪兄已经邀请了一些歌舞伎者,还备有酒菜,就在前面候着,今日如此美景,怎么可以没有歌和舞,就我们这些人也是乏味,我们快走吧,”走下小径,跑到花丛中的李吉指着前方道。
李业诩顺手看过去,桃林丛中,隐约可见一个比较大的庄院,还有若有若无的丝竹管弦之乐
第三卷兵锋第一百六十九章又见颜如宾
这时已经有一些人迎上来了。李业诩不认识,但看面容和装扮,应该是李恪和李吉身边的人。
“殿下,里面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名头目一样的人上前对李恪施礼道。
李恪回过头来,对众多吆喝道,“兄弟们,快进去吧,”又走近李业诩身边,轻声道:“业诩兄,今日吉儿安排了一些人给我们来演歌舞,以助兴,你在府中呆了这些时日,都发闷了,今日我们一道,就当散散心吧,如此光下,满眼的桃花,品酒论诗,不亦快哉”
李恪说着,还露出一个有深意的笑容。
“既已来了,那还能如何”李业诩闷声说道。
“我说你们两位。这是什么地方,俺老程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大一个院子,”走到院门外的程处默粗着喉咙对李恪和李吉吼道。
“是啊,你们两个出来前怎么也不透露个信儿,不然也可以带些好酒来,我们几个痛快地喝上一通,府里还有一些年前所置的三勒浆,味儿挺不错,”尉迟宝琳也跟着嚷嚷。
“好酒里面自有,让兄弟们来,还要自带酒水,那不是有些过分了吗”李吉嘿嘿笑道。
李业诩不语,本能地查看起这个庄院的情况来,他记得前些年和郑燕一道到这个附近来赏花过,却没见着有这样一个院子,难道是这几年刚建的又是谁置的
一行了进了庄院,李业诩看到里面还是满院的桃花,开得比外面的艳,品种也是更多,沿着墙根还有不少的柳树,在风中摆舞,桃红柳绿相映衬着,一番春景尽在其中。
正环顾四周间,里面的人出来迎接。
一名看似管事的人恭敬地上来向李恪和李吉说道:“殿几位,酒菜都已经安排妥当,歌伎也在后堂等候,请入席吧”
院子很大。桃花丛中一空地上,摆着满满的几桌酒菜,还都冒着热气,传来诱人的香味,众人也分列坐下。
李吉硬是把李业诩按在了主位上,边上是李恪和他,程家兄弟还有尉迟宝琳在另一边。
自有侍者上来倒满酒,李恪却吩咐侍候的人都退下。
程处默先举杯,“业诩兄,今日俺老程先敬你一杯,这些日子我们都知道你过得很不爽,所以今日相约一道出来乐乐”又压低声音道,“你立下战功太大,有人嫉妒,那是正常的事,做哥哥的我还嫉妒你呢,什么时候我有机会上战场,立下这么大功劳的话,那让人弹劾就弹劾,如今我们几个都没这样的资格”
程处默说着哈哈大笑几声,把杯中酒干了。
李业诩怒瞪了一眼。也干了杯中酒,这厮到这种地方也乱说话。
“我说处默兄,刚才我们说过,今日我们不说这事,只赏花品酒,歌舞为乐”李吉嘿嘿笑着说道,“你说错话了,该罚”
“是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