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他喊破喉咙,画面里的人依旧做着自己的工作。司徒长烟看到视频后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诧,随后黑衣人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诉说着什么,接着司徒一楞,竟然冲黑衣人淡淡一笑,笑得很复杂,好像一个人用尽一生的时间都未必能看懂其中包含的东西。最直截了当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感悟,对生死的看透。
紧跟着,司徒转动了轮椅,往天台前面移动。自始至终李元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仅仅只是这个背影,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到达了天台边缘,画面给下面拥挤的人群和堵塞的车辆来了一个特写,人们忙忙碌碌着,各司其职。
司徒长烟突然转过头,这一刹那李元智终于看清了这张本以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竟有一种初识的感觉。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虽然他依旧叼着烟,脸上写满了颓废,但是隐隐约约地多了一份坦然面对一切的从容。
“不要”李元智大吼一声,陈志明也为之动容了,浑身颤抖着好像更冷了。张大兵更是绝望地低吼出了声,这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呐喊。
他转动了轮椅,顿时前轮悬空,正副轮椅倾斜成一个弯曲的形状,整个人的身子从高空中坠了下去砰地一声响整个画面静止了,司徒的双眼瞪大着,从身子下面不停地往外渗着血,高楼上的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俯视着这一切,他笑了,笑得那么残忍。ta
、第六十六章死亡游戏下
“恭喜你们,有人肯为你们牺牲。他让我带话给你们:小智,不必悲伤,生死本是一种轮回。请将我的骨灰交给江琳,告诉她,其实我是爱她的。好了,你们获得了新生,期待我们下次再见嗞嗞。”话音刚落,扩音器里传来一阵电流声接着就被人给掐断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道白光穿透进来,李元智下意识地遮住了双眼,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但是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至今,他还记得上次拜访司徒长烟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必悲伤,对了,有没有给我带烟”呵呵,他真是一个嗜烟如命的烟鬼。一句“不必悲伤”或许他早就看透了生死玄机,他的任务就是收割一条又一条危害人间的凶灵,或许有那么一天,当他以另一种意识形态见到他的哥哥司徒峰时,他俩将会携手并济吧。
往昔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徘徊,司徒长烟扯了扯李元智的衣角:“到底有没有带烟”,李元智斜了他一眼:“省着点抽,别每次我一来就问我要烟。”
泪,绝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又是怎么见到阳光的,但他只记得自己朦朦胧胧似乎进行了一次生命的轮回。他记得有的人永远存在于他的生命里,然而有的人则要被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抹去
那久违了的阳光洒在身上,耳边的流水声、脚下的细沙、一望无际绿油油的田园,当他再次面临这一切的时候,他踌躇了。或许有那么一天当他再次登临这座小岛的时候,他将亲手将那艘旷世战舰永远地封尘于海底。
陈志明被送到了吴老爷子那里,李元智一个人走在岸边,望着波澜起伏的水面静静发呆,远处隐隐约约地飘过来一艘孤零零的小船,这样的小船他似曾相识。
小船上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猛地一看这个女人有点面熟,但是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登临岸边,女人下了船,李元智还是愣愣的傻傻的盯着海面,她走过来伸出手在李元智的眼前绕了绕:“看什么呢看这么入神”
他这才收回了思绪,定睛一看这才想起了这女人的名字,是在列车上认识的,她叫王贝贝。
李元智苦笑着,几乎是用面部肌肉配合着五官扭曲而成的笑,笑得很难堪:“你王贝贝。”
“对,是我,你怎么了陈志明呢”王贝贝望了一眼四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小岛上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新鲜。
“走,我带你去。”李元智面无表情地摊开了手,转过身子在前面开路。
到了吴老爷子的住处,外面围了一大群村民指指点点的,都在议论着什么。李元智拨开人群,走进屋子里,床前陈志明紧闭着双眼静静地躺着,身边围了几个穿着看起来比其他村民要讲究上许多的人,手里拿着自制的土方子时不时地对着伤口涂抹着。
王贝贝一见这情形一下子就懵了,急忙冲上去趴倒在陈志明的胸前,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掉。李元智看她哭,自己的心里也酸了,眼角湿润着但他强迫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
陈志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睁开双眼见到了王贝贝,回应她一个和李元智差不多的苦笑:“你怎么来了”
“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王贝贝激动地说。
李元智背过身子冲出了人群来到外面,他深吸一口气让眼泪退回去。他知道,作为男人与其痛哭流涕倒不如将难过转化成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几个小时前经历的一切让他现在还在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梦,那也是他做过的最可怕的梦。
“你叫李元智”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李元智慌忙转过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人,他是一个精壮的男人,浑身皮肤黝黑,眉宇间透着一股精气神,让人一看就感觉此人一定是个练家子。
“你是”李元智迟疑了一下,心里暗自打鼓。
男人瞥了瞥头,示意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详谈。李元智更疑惑了,这个人究竟想干嘛
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男人还是觉得不放心,环顾一眼四周才沉声道:“我叫霍云,我们见过的。”
“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