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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智闻言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一种沉闷的嘶嘶声若有若无地在房间内徘徊。正当他苦苦思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手上却突然触碰到了一团滑溜溜的东西,仔细摸去表面坑坑洼洼的有些咯手。

李元智下一秒惊愕地缩回了手,电光火石间他感觉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隐约有个血盆大口正向自己袭来与此同时,嘶嘶声离他愈来愈近,他几乎在脑海中幻想出了怪物的样子:长着畸形脑袋舌头里蠕虫蠕动着身躯磨到牙齿,从而发出“嘶嘶”的声音。

条件反射下他身子猛地后仰过去,险些摔倒却被一张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拖住ta

、第十二章司徒的猜想

李元智在即将倒地的一瞬间,被身后的司徒长烟一个健步上前托进了怀里,脚下还没站稳,刺眼的强光骤然亮起,把整个屋子照了个通明

司徒一手按在了开关上,另一只手骇然地抓着一条一米长的粗大蟒蛇的七寸,不偏不好,正好七寸随后他大喝一声,将蟒蛇整个地仍向地面。蟒蛇显然被一击掐到了要害,身子在地上扭曲成一团来回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蛇的七寸,是蛇的心脏所在,一受到致命伤,也会必死无疑。但这个“七寸”是笼统的说法,譬如司徒掐死的蟒蛇,它的七寸在头以下大约三十公分的地方。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司徒能一招掐到蟒蛇的七寸,可见其身手绝非等闲。

李元智上前踢了踢蛇的尸体,见其完全没了动静才放下心,平复一下心情道:“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

“不好说,在这么潮湿的地方。”司徒仔细观察着整个房间,压低了声音说。

外面在下大暴雨,屋内的墙壁上渗出了点点水迹,一股腐朽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一排书架。书架上的文件摆得整整齐齐,不少文件却已经泛黄。

司徒利落地将蛇的尸体从窗外丢了出去,拍了拍手直接走向书架搜索着。李元智情绪稳定下来以后走向前,发现办公桌的透明玻璃下压着很多张照片,是校长和毕业生的合影照。

有的照片已经如书架上的文件泛着年代的颜色,有的则像是近几年拍的。每张照片坐在中间最显眼位置的是一位年迈的老婆婆。

虽然每张照片老婆婆的笑容都非常灿烂,但是他却注意到越老的照片,老婆婆的表情越逼真,反倒后几年她的笑容就让人看不懂了。怎么说呢,是一种很复杂的笑,到最后甚至让人感觉她在强笑,是那种故意牵扯着嘴角努力勾出来的笑容。

李元智摇了摇头,司徒那边似乎有了发现,他正捧着一大叠文件仔细查看着,于是就走了上去才发现他看的是一本破旧不堪的日记。

二人越看越心惊,就连一向沉稳的司徒也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这日记是老婆婆写的,虽说是日记的格式,但是严格地来说是一本记事本,记载着学校历年来每过一个周期死去的学生名单

“三年一个周期,死状大致相同,都是被吓死的。她们始终逃不脱小熊带给她们的厄运。我尝试过说服她们不要再玩小熊了,但是没有用,她们就像是被施了迷障一样”日记的最后一页潦草地写着,通篇都是钢笔字,有些字体已经由于年代久远模糊不堪了,但是并不影响阅读。

李元智刚想说话,立即想到了不对,像这种日记本怎么可能会让司徒长烟轻而易举地找到换个思路去想,如果我是这学校的校长,我会不会将日记本放在只要有人想找,就能找到的地方

“你什么看法”司徒合上了日记本,像往常一样懒散却又不失沉稳地说道。

李元智捏了捏鼻子,直言道:“这是她故意放在这里,她已经知道我们会来。”

“或许吧。”司徒说着蹲下了身子,放在了书架下面的一层暗格里,随后合上了那块原本堵着暗格的木块说。

眼前的一幕硬生生地将李元智的猜想击得面目全非,但是他却不觉得尴尬,他觉得恐惧浑身汗毛顿时全部竖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日记里写的真实性就扩大了整整一倍真如书上所说的话,三年一个周期,那么三年后还会有别的女生离奇死亡想到这一点,李元智顿时觉得一阵窒息。

“它们究竟有没有攻击性”李元智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这句话要耗费多大“力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闻言司徒又从口袋里掏烟,似乎每次问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都要点燃一根香烟才肯继续说。

“它们是病毒。”良久,司徒长烟才缓缓地吐出五个字,惹得李元智怪叫道:“病毒”

“对,就是病毒它们无色无味无形,但却真实地存在于人世间”司徒提高了几分音量又重复了一句:“它们就是病毒”

李元智震惊当场,病毒对人是有害的,所以无形之中司徒已经肯定了他的回答,看来那些被锁在某个地方固定不动的只是其中一类。他虽然也想到过,但是现在从司徒嘴里得到答案一时间仍是无法接受。

“它只要一接触到人,立马就可以鬼上身。在这个人身上玩腻了,只要碰一碰其它人,就可以上另外一个人的身。”司徒长烟将烟叼在嘴里,空着的两只手摊开在了李元智眼前:“然而,你知道那些被鬼上身之后的人会怎样吗”

一席话传进李元智的耳朵里,他早已惊讶得合不拢嘴,冷汗更是一股脑儿地往上窜,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意识到司徒之前说过的:“我们所从事的工作比他们要危险多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那些被鬼上身的人,运气好的三魂没了七魄,就等于被它们杀死了灵魂,空具一躯壳。”司徒往窗外瞄了一眼,随后收回眼神道:“然而运气差的,直接心脏受不了负荷,就像这些女生一样”

李元智咬紧牙关,闭上了眼似乎在为受害者默哀,最后几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那怎样才能把它们完全消灭”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听起来完全是个感叹句,他现在眼睛里已经冒火了。即使他害怕,但是一向以维护社会治安为终生奋斗目标的他,赫然听到有这种严重危害社会的现象存在,自然再也不能容忍。

“这也是我们的任务。”司徒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李元智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随后贴着耳朵一字一句道:“见到行为古怪的人,第一时间开枪杀死他”

潮湿的房间里传来司徒长烟的声音,赫然带走了最后一丝暖意。李元智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周围一片空明,他几乎连唯一证明自己存在的心跳声也听不到了,整个人硬生生地僵在那儿。

屋外,雨已经停了。一阵彻骨的凉风带着深不见底的阴森飘进了办公室内,安静残忍地降临,他和他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秒,凝固在